番發洩,曹cāo心裡卻很是鄙夷。他所說的雖然有些道理,但事實卻並非如此。其實袁紹與其他人的想法也是完全一致的,都希望其他軍隊出力,而功勞好處則大家平分,不然即便沒有其他人的點頭,身為盟主的他也是可以自己出兵的。現在袁紹卻將一切過錯都歸結到了他人身上,的確是讓人很是不齒。
不過這些想法曹cāo只是在心裡轉轉,卻沒有表露出來。他忙說道:“本初兄你的難處別人不知,我曹cāo還是知道的,自然不會因此就怪罪於你了。更不會如孫文臺般前來敦促你出兵,畢竟眼下的局面還是對我們很有利的。”
“那你今rì前來又所為何事?”袁紹略感疑惑地問道,他總不會是想敘舊才來造訪的吧。雖然說兩人以前的關係很是密切,但最近卻也有所摩擦,而且這在軍中更不同於以往在洛陽時那麼的逍遙了。
曹cāo的面sè卻變得凝重了起來:“我此來是因為剛得到一個驚人的訊息,這才來找本初商議一下的。”
“什麼訊息?”見曹cāo說得鄭重,袁紹也忍不住心裡一跳,趕緊問道。
“洛陽那邊出了大事,董卓喪心病狂,在把城中官員和富戶都強項搬遷之餘,更把主意打到了我大漢歷代天子的帝陵上去了。聽說由其麾下的得力干將呂布率眾行事,已開始挖掘帝陵了。”曹cāo用很是沉重的語氣道出了這個訊息。
“什麼?”這一下,袁紹的面sè也陡然變了:“竟有此事?他當真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冒天下之大不諱,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為天下人所唾棄的事情來?”
“我派出了密探在洛陽,這個訊息正是從他那邊而來,應該是錯不了的。而且以董卓向來的行事作風,也的確不會在意天下人的看法,不然他也不敢行廢立之事了。”
袁紹登時就陷入了沉思,這事實在是太大了,不但會讓天下人一起唾棄董卓,就是他們這些人也逃不了干係。因為董卓是在與他們關東聯軍的戰鬥失敗之後做下的如此之事,那有人便要問一問,為何關東聯軍在取勝之後卻沒有趁勝追擊,徹底將董卓趕出洛陽或是消滅了,不然何至於有如此慘事發生呢?
一時間,袁紹心頭的壓力就不禁重上了好幾分。他眯起了眼睛,沉吟了起來:“這事究竟是真是假?若是假的當然一切好說,可一旦是真的,我們所要承擔的壓力就太大了。想必天下人很快就會聲討董卓,而我們這些人也必然為他們所指責。是否該早些出兵呢?這樣一來,或許還能堵住天下人之口,讓他們無法以此為藉口來聲討我們。”
想到這裡,袁紹卻又想到了前幾rì裡自己自以為聰明的一個舉動,將一封措辭極其嚴厲的書信送去了洛陽,嚴令董卓交出天子和百官,從洛陽退兵。他當然知道這書信對方不會當一回事,之所以這麼做卻是為了表現自己的忠義而已。同時,若董卓在隨後退出洛陽——雖然在此之前他已把朝臣天子和洛陽財富都席捲一空——他袁紹以一封書信斥走國賊董卓的事蹟也必然揚於天下。
而現在,書信才到洛陽,董卓還沒有做出回應呢,他們便悍然發兵了,這原來的打算便全部落空,甚至會讓人看成這書信是袁紹迷惑敵人的手段,這就不是希望以忠義揚名的他所願意看到的結果了。
看到袁紹在聽了這番話後依然沒有當場做出決定,曹cāo的心裡更是鄙夷:“這人究竟是怎麼想到?難道還不明白事情的輕重麼?卻將一些蠅頭小利看得比這些大節更重,此人當真是無能已極!”
袁紹可不知道曹cāo心裡正在暗誹自己,在沉默權衡了半晌之後,終於咬牙道:“孟德,看來這回我們是必須儘快出兵。不然光是天下人的輿論就能把我們這十多路聯軍給罵死!”
“他總算是想清楚其中利害了。”曹cāo舒了口氣,點頭道:“本初兄說的是,此事非同小可,我們必須儘快做出正確的應對。這樣對我們的聲名才不會有所損傷。想必其他各路將領也會同意我們的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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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當關東聯軍各路人馬因董卓的這個瘋狂舉動而不得不出兵時,身在洛陽的董卓剛收到了來自袁紹的書信。看了那封措辭嚴厲,一副居高臨下態度的書信後,董卓便冷笑連連,將之棄於地上:“黃口小子也敢在某面前大言不慚。他袁家滿門皆被某所誅殺,難道某還會怕了他一個人麼?”
“主公息怒……以在下之見,他這不過是沽名釣譽的手段罷了,實在不值得主公如此動怒。”李儒卻一眼看穿了對方的用心,冷笑著道。所以咱們對付他最好的法子,就是把此事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