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多麼霸道的人物了,袁家數十口人,以及其他反對遷都者的頭顱可是當著他們的面砍下來的,他們自然再不敢觸怒董卓,而給自己和家人帶來殺身之禍了。
董卓高坐馬上,生受了眾人這一拜,眉眼之間也展露出了幾分得意的笑容:“都起來吧。你們隨我一道入城!”
“是!”眾人齊聲答應,隨後便分列兩旁,待董卓等人透過之後,方才緊隨左右,跟著他一起進入了長安城。馬越看到董卓這一作派,卻在心裡連連搖頭:“看來這董卓實在是太過忘形了,他如此模樣與天子何異?只怕這些人中,有不少會更記恨於你。現在他們身在矮簷之下不得不屈膝以待,可一旦有了機會,這些人的報復也必然最是兇猛。”
董卓可沒有想到這一層,他只是關心一件很要緊的事情,招手便把郭氾叫到了跟前:“這一路將洛陽的人和財物送來長安沒出什麼差錯吧?”
“這些人雖然一開始很不合作,但行了幾rì後便也就老實了。尤其是當末將告訴他們洛陽很快就會被毀後,他們就更不敢作他想了。”郭氾連忙答道。作為先前押送眾朝臣和天子來長安的負責之人,他自然要把情況如實詳細稟報了:“至於那些財務,末將更是派了重兵看護,現在都已放到了長安城的府庫之中,只等主公到來之後便可一一驗看了。”
“唔。”聽到這兩點都沒有什麼問題,董卓欣然地點了下頭,但他並不只關心這兩點,而是繼續看了郭氾一眼:“其他的呢?當真是什麼問題都沒有發生麼?”
“哦……對了,確實是出了一點小麻煩。”郭氾這才想起了什麼,連忙回答道:“因為這一路辛苦,所以隨大夥一起上路的弘農王殿下突然得了急病。他人還沒有到長安,卻已薨逝,這卻是末將思慮不周所致,還請主公責罰。”
“想不到弘農王年紀輕輕的就薨了,當真是讓人惋惜哪。不過這事也怪不得你,這麼多人需要照看,你也是分身乏術。好了,此事就不必再說,讓他過去吧。”話雖然說的有些沉痛,可董卓的臉上卻無半點因為聽聞劉辯的死訊而傷心的表情,反倒是長長地抒了口氣。
對於這個被他所廢的弘農王,董卓本來是不想要他xìng命的,因為在其眼裡劉辯已是個無足輕重之人了。但袁紹他們提出的只有劉辯才是真正天子的說辭,卻還是讓董卓有些不安,最終讓他下了決心把這個禍患給除去了。
不過,劉辯的身份畢竟尷尬,強行動手難保不會生出什麼事端,又可能會引來地方上其他勢力的反對,所以董卓便想到了借遷都了機會對其下手。因為這時候死去,事情反倒變得有說頭了,即便有人還要說什麼,卻也不能完全斷定這一定就是董卓下的手。有時候,某些事情就是需要這麼一張遮羞布。
馬越在側旁也將兩人的對話完全收入耳中。聽他們說到劉辯之死,他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容來,心裡也不無鬆快。顯然,無論是郭氾還是董卓都沒有察覺到那個被他們除掉的傢伙並非真正的弘農王劉辯,如此這個人就真個完全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了。等到將來,自己有了一定實力之後,便能把劉辯的旗號重新打起來,那就足夠與可能掌握著漢獻帝劉協的敵人在大義上平等相對了。
當然,現在還不是籌謀這些的時候,這回他來長安,還有更要緊的事情需要一一處理,從而為自己和馬家在西涼的崛起踏出關鍵的一步。
在眾人的陪同之下,董卓終於來到了長安的宮殿之前。隨後他便乘馬進了宮門,直達天子等候的殿宇之外才改為步行,卻依然不去掉佩劍地和天子見了一面,詢問了一些瑣碎的事情。這便是董卓如今在朝堂之上的地位所在了,即便是在天子面前,他也能如此囂張地出現,幾乎與劉協是平起平坐了。
而面對這一切,那些看在眼裡的朝臣卻連一句反對的話都不敢說出口,因為他們早被董卓嚇破了膽子,縱然心裡多麼的憤怒,可表面上還得裝出一副不在意,或自認為理所當然的模樣來。
在與天子說了會話,算是朝見完畢之後,董卓便出了皇宮,然後在一眾西涼舊部的簇擁下在長安城四處逛了起來。這長安畢竟已不是天下中樞多年,而他們遷都也才沒幾rì,所以這裡的一切都是百廢待興的。無論是城垣城防,還是城中百姓,眼前的長安城尚沒有達到讓人滿意的地步。
對此,董卓卻是信心滿滿,用馬鞭指著四下裡的空曠街道說道:“雖然今rì這長安還沒有一國都城的氣象,但某可以肯定不出兩年,這長安便能重新恢復洛陽的繁華。”說這話他自然是有底氣的,將整個洛陽都搬空了運來長安,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