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家將聽了這話,頓時就惱了,紛紛罵道。他們跟隨袁隗也不是一兩rì了,見過多少朝廷高官和權貴,就是十常侍、何進這樣的大人物當初也沒有如此態度對待過家主,想不到今rì卻在這麼個地方吃了閉門羹,這讓他們如何忍得?
但那大漢顯然不把這些人的憤怒當一回事,依舊用平靜的語調說道:“在下不過是奉命傳話而已,反正我家公子已下令不見你們,無論你們說什麼都不會讓你們進門的!”
“你……走,我們這就打進去,看那馬越有什麼能耐!”頓時有人招呼了一聲便yù上前。這是一些本就擔心之後也會如袁忠般被殺人按捺不住憤怒和擔憂,就要動手了。但他們的腳步才剛一邁出,那邊門前的漢子已打了一聲呼哨。
旋即,從門裡就擁出了數十名西涼士兵來,在他們的手中還端著一張張的強弓,弦上更搭著箭,直指眾人。這時那大漢才繼續慢條斯理地道:“若是各位敢闖門的話,就別怪我們下手無情!”
看到那密密麻麻的箭矢在月光下閃爍著寒光,眾多袁家家將的腳步便立刻停了下來。雖然他們不能肯定對方就真敢放箭,可也不敢賭這一把哪。看那些弓都是一石左右的強弓,在這幾十步的距離裡,足以洞穿人體,他們可還不想這麼就死了。
“袁太傅,還請回吧。”那大漢說著,便不再理會門前眾人,轉身就走,但那些弓手卻依然盯在那裡,只要袁家眾人不走,他們是不會退回去的。
袁隗面sè一陣青,一陣白,原來他想著只要見了馬越,就有可能用自己的權勢壓服了他。而就算說不服他,袁隗也可以透過這次的見面給洛陽城中那些百姓透露出某種意味,讓他們不敢輕易再告袁家的刁狀。可沒想到自己的如意算盤在這個馬越面前卻完全打不響了,還沒見到他的面,就已陷入了完全的被動。
“看來這個馬越確實不是一般的年輕人可比。他這一手看似無禮,但卻是最好的處理辦法,此人年紀輕輕就能被董卓重用,確實有其過人之處……”袁隗不無感慨地想道。
這時,那袁安便又輕聲問道:“家主,我們該如何自處?是不是回去?”顯然他也看出今rì是不可能如願了,與其在這裡出醜,還不如回去呢。
但袁隗卻不這麼想,他既然出來了,就不能無功而返:“不,現在去見董卓!既然這個馬越不肯見我,那我就去見見比他說話更有分量的。”
“可是家主,就連這麼個手下都如此囂張了,那董卓豈不是更……”袁安有些擔憂地道,他實在不想看到主人幾次受辱於人哪。
“不必多言,照做便可。”說著,袁隗便坐回了車裡,隨即這隊伍便即離開了。
而當正等著訊息的馬越聽說他們往東去了,臉上便現出了一絲了悟:“看來他們是去找董卓了。這樣也好,就看看董卓會否改變主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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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隗在來到董卓的府邸之後,終於被人迎了進去。董卓可沒有馬越那麼多的顧慮,而且也想借此機會與袁隗一談,所以就放了他進來。不過在態度上,他也顯得很是倨傲,並沒有准許其他袁家之人隨其入內,只讓袁隗帶了兩個隨從孤身進門。
對此,袁隗也沒有什麼異議。帶這百來人本就只是為了給馬越以威懾,現在來見董卓這個手握大軍的軍閥,就沒有這個必要了。
董卓在客堂見了袁隗,一見面,也沒有起身,更不曾行禮,張口便道:“當rì某給袁太傅下帖子請你前來赴宴,你卻推說身體不適,只派了個不知所謂的小子後輩前來。為何今rì卻又突然造訪呢?”
袁隗見董卓如此態度,心下也有些不忿,但最終只是呵呵笑著告了聲罪,再次確認自己當rì染了病,才推脫了過去。董卓見他忍氣吞聲,心下更覺大快,這幾rì裡因為廢立之事他受了袁隗不少的氣,這回總算是稍微奉還一些了。
隨後,兩人便在那寒暄了起來,說著一些幾乎沒有任何意義的話。終於,在好一會後,袁隗忍不住了,說出了自己的來意:“董使君,就老夫所知最近在執金吾衙門裡做主的是一個叫馬越的年輕人,這人出自董使君門下,可是真的麼?”
“不錯,這馬仲凌年紀雖然不大,但卻才識過人,為人又很是正直,正是治理我洛陽的一個不錯人選。所以某就向天子推舉了此人,天子也準了。”董卓一聽他提起馬越,心裡便是一喜,知道對方終於忍不住要來求饒了。
“他為人公正?老夫怎不覺得呢?只看他這兩rì之所為,那是要與洛陽城中百姓為敵哪,居然隨意抓人,還不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