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義父總是想把一切都做得名正言順,這實在不是件好事哪。而且以我們現在的實力,入了洛陽也可學那董卓一般,將大權攬入自己懷中,又何必低眉順目地與那些無能之輩們說什麼呢?”呂布對月一聲長嘆,對於明rì之後的事情很是不滿。但他作為丁原的義子和部將,在這種大事上只有聽從吩咐的份,可不敢擅作主張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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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rì天一亮,幷州軍就繼續往南進發。三十里路程對他們來說實在算不得什麼,臨近中午時,他們的前隊就已來到了洛陽城下,當下裡,就有前鋒的官兵跑去依舊城門緊鎖的城下叫城了:“我們乃是幷州趕來勤王救駕的,還請快開城門。”
“果然是幷州的軍隊到了。”城門之上,李榷眺望著城外一眼望不到頭的隊伍,心裡就犯起了嘀咕:“卻該怎麼做才能將他們擋在洛陽之外呢?”
原來就在幷州軍入駐青羊鎮後,洛陽的董卓便已知道了他的動向。以即度人的董卓擔心這個手握兩萬jīng銳的丁原進入洛陽後會與自己奪權,便即下令關上了城門,然後在那裡想著如何將人拒於城外的法子。
現在,董卓那裡還沒有想出個妥善法子來呢,這裡幷州軍卻已經到了城門口了,這讓奉命守門的李榷很有些為難了。這時城外的幷州軍中便奔出了一騎,一個全身披甲,威風凜凜的年輕人躍馬來到了城門之下,大聲喝道:“我等千里勤王而來,為何卻連城門都不讓我們進?難道那傳言是真,這洛陽城裡果然就出了僭越小人,擔心我等忠義之士進去勤王麼?”
這個敢於冒險來到城下的自然便是呂布了,此時他身著作戰用的黑sè鐵甲,手持一杆方天畫戟,端的是殺氣騰騰,便是城上的李榷也明顯能感受到來自下面這人的撲面氣勢。
“這人是誰?好大的煞氣?”李榷心裡一凜,卻還是得硬著頭皮道:“我等也不過是奉了上命行事而已,還請這位將軍見諒。”明顯地,他是被呂布的氣勢所懾了,要不然,以李榷的脾氣,早就命人對其放箭威嚇了。
城下呂布聽了這話,頓時就有些怒了:“豈有此理,居然還敢託詞不肯讓我等入城!”說著,他便回手將掛在馬側的一張寶雕弓拿了起來,然後又抽出了另一側的一支羽箭,猛地拉滿了弓弦喝道:“我數三聲,若是你們再不肯開城門,就休怪我傷人了!”
“你……”這下,李榷也惱了,他便即揮手,讓城頭早就準備下的兵卒上前,用密密麻麻的弓弩手對著城:“你若是真有膽子,就來攻城試試,看看你我誰更厲害些!”
而城下那些呂布的麾下兵卒見了也都呼啦一下搶了上來,他們也都亮出了各自的兵器,與城上的守軍對峙了起來。
頓時間,洛陽城頭的局面就顯得極其緊張了,只要有任何一人手一抖,可能就會引發一場亂戰。而看到這一幕的李榷面sè也有些發白了,他還真沒有這方面的準備呢!
第105章 呂奉先(下)
() 就當洛陽北城上下雙方的關係越發的僵硬,到了一觸即發的時候,突然列陣以待的兵州軍隊伍後方便分了開來,在數百名騎兵護衛之下,丁原趕了過來,對正躍馬在城下的呂布大聲呵斥道:“奉先,不得鹵莽行事!”
丁原之所以不坐鎮中軍而趕到了前面來,正是為的提防自己的這個義子做出什麼不好收拾的事情來。昨夜他已經從呂布口中聽出些端倪了,剛才聽聞他領著人馬朝洛陽奔去,便急忙追了上來,好在事情還沒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這衝突還沒有生出亂子來。
而呂布見丁原趕來,只得惺惺地回了身,不敢再對洛陽城上的涼州兵發起挑釁了。但他心裡還是相當不快的,他認為以自己的能力是足以將這城門給開啟來的。
“奉先你這也太鹵莽大膽了些,這裡可不是幷州,能由得你的xìng子來!”丁原見呂布收兵回來,臉sè才稍稍好看了些,但依然責備道:“這兒可是天子腳下的洛陽城,若你就這樣出兵攻打了城門,這天下人會如何看待咱們?”
“可是義父,非是孩兒不肯講理,實在是那城裡的守將好生無禮!若他肯乖乖地開門將我們放進去,我又怎會與他起什麼爭執?”呂布有些不忿地道。
“那你可曾問過他們為何不肯開城了?若當真事出有因,我們在此等候一下也沒有什麼關係。”丁原道。對此,呂布卻無話可說了,他確實不曾詢問對方為何緊閉城門不肯讓自己等進去,但他相信這一定是董卓有意為之,至於理由怎都好說。
可丁原卻不這麼看,至少現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