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同樣之事哪。”
“不必,他馬越也應該只是囿於如今的情況才不得不行此下策的。換了任何一個人,既沒有膽量,也沒有能力做成此事,所以我們不必太過擔心。不過,敲打還是要有的,卻不能在現在,待過些時rì吧。現在我只要他把糧倉的事務管好了便可,這天即將轉暖,很快地,新一輪的戰事又將起了。”董卓卻有自己的盤算。
“是。不過說來也怪,馬仲凌小小年紀居然連那數算之道也懂得,竟能看出那老於帳目之人所做的手腳,倒也讓人道一聲厲害了。”
“所以說某這次任他管理糧倉是很正確的,想必在其看視之下,這糧倉應該不會再出現什麼問題了。”董卓也滿意地說道。
當他們幾個都認為事情已經告一段落時,董宅之外,一個人卻是忐忑不安得很,那就是唆使李別行此事的許令了。
他得知李別被殺訊息時已是黃昏,而後就趕緊四處打探訊息,才知道又是那馬越所為。這一回,他可就真嚇得不輕了,原來這個少年馬越竟是個心狠手辣之人,轉手便把李別給殺了。那要是讓他察覺此事還有自己的一份,他許令豈不也很是危險?
這讓許令這一夜都難以入眠,而到次rì如常去見董卓時,他依然很是不安地看著周圍,生怕突然殺出個什麼人來,將自己也給刺死了。
好在一路進入董宅,也沒有遇到任何狀況,這才讓他稍稍心安。不想,這時候身後卻有人一拍他的肩膀:“許元景,你竟還敢來麼?”
這突兀的一下,讓許令渾身大震,急忙轉頭,卻發現是與自己相熟的方正,這才略鬆了口氣:“遠志兄,你怎說此話?”
“怎麼你還想瞞我不成?當rì你與李別在外面商議之事,真當無第三人知曉了麼?”方正嘿地一笑:“現在李別因此喪了命,你就真的能夠心安。”
沒想到自己的心事被方正一言道破,許令一下子連否認的話都說不出來了,只是愣愣地看著眼前的方正,半晌才拉著他走到僻靜處:“此事除你還有何人知曉?”
“放心,我也是那rì發現你和李別二人湊在一處嘀咕,才暗暗追上去聽的,應該沒有其他人知道此事了。”方正忙安慰道:“不過你這次所為也太放肆了,若被主公知道了,就有你好受的。”
“那馬越所為不是更放肆嗎?居然想出這麼個歹毒手段來……”許令很是怨毒地道:“也不知主公會如何發落他。”
“想讓他因此獲罪是不可能了,昨天已有人看他在見過主公後,便安然回到了自己的住處。想必,是因為他前番幾次為主公分憂,所以才會有此優待的。”
“當真是豈有此理!他如此目無法紀地殺了人,居然什麼事都沒有。而我卻要因此感到惶恐不安,他馬仲凌也太好過了吧。”想想自己的處境,許令真是把馬越恨到了骨頭裡去。
“現在縱然你我有再多的不滿,也與事無補。”方正苦笑道:“馬仲凌如今正得主公重用,我們說什麼都改變不了的。所以今rì我找你說此事,就是為了想告戒你,最近少招惹於他。待將來有了機會,再下手也不遲。”
許令沉吟了一下,便即點頭:“你說的不錯,這次李別被殺,就是因為太急於對付他了,反而給了他反擊的機會。我們絕不能再給他第二次這樣的機會。”
“這就對了。現在我們這些幕僚除了李文優,都與馬仲凌有了矛盾,只要我們眾人齊心協力,總有法子把他除去的。”方正也道。
馬越並不知道,自己所使的這一手,的確是讓那些想要為難他的人望而卻步了。但這並不代表他們就此服軟,反而增強了他們要剷除掉他的決心,只是他們的行動會更小心,計策會更加的縝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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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有了之前的殺人立威,馬越在糧倉這裡的權威自然是無人敢於挑戰了。而且大家又發現此人竟連帳目方面都很是jīng通,就更不敢小看這個不過十五歲的少年了。所以之後幾rì裡,馬越在糧倉做事都很是順利,沒有人敢再出來做些與他為難的事情了。
同時,那些世家答應下來的糧食也陸續運到了。這些世家倒也算是說話算話,又或者也清楚如此行事對自家也極其有利,所以在短短的十來rì後,不但是那李家又送來了第二批的糧食,其他六家也各自解來了一批糧食。如此一來,這本來還有些空曠的倉庫就迅速滿了起來,很快二十多萬斛的糧食就堆滿了倉庫。
而那些送糧來的世家中人在發現與自己交涉的居然就是逼迫自家給官軍提供糧食之人後,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