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心儀的男子下蠱,我又怎能想到大小姐是中了本命蠱?如果我多待片刻才驗血……天意!一切都是天意……”
任盈盈走出那秘洞出口,長長地吸了口氣,真有兩世為人的感覺。
楊蓮亭跟了出來,畏畏縮縮地站在一邊。一個人,一旦向人屈服了一次,便再無勇氣在這人面前挺直腰桿,他原本還有幾分硬氣,現在卻變得越來越是猥瑣。
吳天德盯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我說過放你離開,便不會再食言,望你好自為之!”
楊蓮亭聽了喜出望外,剛剛奔到門口,又跑回來向廳旁側門一推,衝了進去。吳天德只瞧見那房中佈置錦團花簇,猶如女子的香閨。楊蓮亭翻箱倒櫃,也不知蒐羅了些什麼奇珍異寶,興沖沖地用一件女子的紅衫包了背在肩上,膽怯地望著吳天德。
吳天德瞧了他現在的小丑模樣,不禁厭惡地皺了皺眉,原本因為與他同來自一個世界的親切感蕩然無存,他只是擺了擺手,連話也不想和他再說一句。
楊蓮亭如蒙大赦,卻不敢再走回這間廳子,直接推開那閨房的前門跑了出去。吳天德搖了搖頭,忽然覺得東方不敗也實是可憐,可是遇人不淑、所託非人、紅顏薄命這些詞兒用在東方不敗身上又實在太過詭異。
二人走出房門,任盈盈瞧見花樹下那具恐怖之極的血屍,情不自禁地驚呼一聲,向吳天德靠近了些。那地上血屍雖已看不清相貌,但她心中自知那便是東方不敗,乍見他如此模樣,怎不驚駭萬分?
遠處,楊蓮亭揹著包袱,已轉過一處假山,他經過東方不敗的身旁竟連一眼也沒有去瞧他,此時匆匆急行,更是全無留戀,便是任盈盈見了,也不禁幽幽一嘆。
吳天德與任盈盈一前一後,沿著石子小路,穿過花圃池溏,剛剛走到狹壁前邊,只見幾位從未謀面的神教長老都穿著嶄新的襟繡火焰的素白袍子,腰繫黑帶,一面驚訝地回頭張望著,一面走了過來。
一瞧見任盈盈模樣,那些長老立即拜倒在地,恭謹地道:“教主繼位大典即將開始,屬下恭請少教主登壇!”
任盈盈聽了頓時呆在那裡,一時作聲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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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女峰下華山派祖宅,張燈結綵,處處紅錦高掛,今日是華山派劍、氣二宗正式舉行並派儀式、由吳天德登任華山派第九代掌門的日子,同時也是吳天德與朱靜月、曲非煙、儀琳、藍娃兒四位美人兒成親之日。
此時朱靜月已生產數月之後,她已完全恢復了昔日婀娜動人的窈窕身段兒。
依著吳天德的意思,自已大婚同時娶了四位妻子,心裡總覺得不甚自在,而且還有兩個粉妝玉琢的小娃兒由奶媽子抱著陪在一邊,這大婚未免叫人笑話,所以事先並未通知武林各派和江湖道上的好友。
正氣堂上喜氣洋洋,人頭攢動,此時結婚大禮已經行畢,可這新郎官兒卻不能馬上去陪新娘子,緊跟著又是繼任掌門之禮。
這正氣堂內雖只有華山派自已弟子,也是人滿為患,華山劍氣二宗的弟子加起來也有上百人。正氣堂上的大匾又換回了“劍氣衝宵”四字,這大匾古舊斑斕,是從華山派庫房中翻出來的,由於那上面的字是華山開派祖師親手題寫,當年凌若虛也只敢將它棄之庫中,卻不敢損毀。
大堂上嶽不群、甯中則、趙不凡、孫不庸、封不平等七人一字排開,坐在劍氣衝宵匾額之下,正中的位子上坐著華山掌門吳天德。
華山一眾弟子興高彩烈,令狐沖立在眾弟子中,望著這喜氣洋洋的場面,心中也是無限喜悅,嶽不群已應允一個月後為他和靈珊也舉行婚禮,這時見了喜慶場面感同身受,不禁想起自已同心愛的師妹舉案齊眉、站在這大堂之上接受大家祝賀的場面。
他悄悄望向站在一邊的嶽靈珊,想不到嶽靈珊也正悄悄向他看來,那張俏紅嫵媚的臉蛋上,洋溢著難以言述的羞澀和喜悅,顯然也想到了自已成親時的樣子。
令狐沖不禁心中一蕩,悄悄地伸出手去,握住了她光滑、柔軟的小手,兩個人四目相對,相視一笑,綿綿情意,盡在兩兩相望之間……
嶽不群坐在椅上,環顧濟濟一堂的華山弟子,喟然一嘆:“這才象個華山大派的樣子,堂上堂下,人才濟濟,華山派後繼有人啦!
如今自已身為五嶽盟主,盡展所長,嵩山派被調理得不敢生事,玉馨子被自已說服,將掌門之位還與了天門。五嶽劍派與日月神教經過自已的調解已日趨和緩,君子劍的聲望一時名囂武林。
師弟殺了東方不敗的訊息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