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院子的婢女僕從,都攝於雲流墨強大的怒火,戰戰兢兢,連頭都不敢抬,心裡直期待著這不知死活的女人,不要再得罪主子了!
“你們這些沒用的東西,一個個是怎麼做事的!”雲流墨陰冷的眼掃過庭院裡的下人,寒聲下令,“每人打十板子!”
下人們抖了抖,個個面無人色!十板子,屁股都要爛了……
“噗通--”
下人們齊刷刷的跪下,戰戰兢兢的求饒:“主子饒命!”
“別求我,求她。”雲流墨眼皮也不抬,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蘇姑娘饒命!”一群人哀嚎,滿眼渴求的望著蘇清婉。
混蛋,蘇清婉咬牙切齒。
他下的令,管她什麼事兒?
不過看著那群可憐兮兮的遭殃下人,蘇清婉到底有些不忍,聯想到這些天,這幫人將自己和兒子伺候的舒舒服服,皇后太子似得,覺得不幫著求求情,似乎也太說不過去了。
這可惡的傢伙,就是看準她會心軟吧!
心裡天人交戰了一番,蘇清婉終於彆扭的扭過小臉,口氣軟了軟道,“他們不過是下人,你何必遷怒到他們身上?!”在心裡撇撇嘴,大男人一點胸襟都沒有。
“既然他們看不住你,就是失職,就必須接受懲罰。”雲流墨的表情很冷淡,有些不由分說的冷傲,那是一種上位者天生的貴氣,令在場所有的人感受到一種強大的氣場。
蘇清婉心中一動。
這次雲流墨平安歸來,可見事情很順利,雖然蘇溪村位處偏遠,訊息閉塞,但是她還是從阿雎嘴裡,聽到了很多京都朝堂的訊息。韓貴妃倒臺,再沒有誰能夠籠罩住雲流墨的光芒,如今的他,耀眼的有一種光芒四射的感覺。
那種王者的氣質,與生俱來,一旦不加掩飾,便可與日月爭輝。
這裡,他為何還要回到這裡?
蘇清婉來不及去細想這些,她想過的,只是簡單的生活。
雲流墨的強硬態度,讓蘇清婉心中湧起一股強大的不悅,混蛋!明明就是看她不順眼,找人出氣嗎,故意刁難她,還說的冠冕堂皇。
“她們是無辜的。皇子殿下!有什麼火氣衝我來!”蘇清婉哼了哼,語氣也硬了起來。
狹長的黑色眼眸湧上滔天的怒氣,他捏住蘇清婉的下巴,冷冷道,“你這女人骨頭倒挺硬。”
“是又怎樣?!”蘇清婉毫不示弱的回瞪他,清亮的眸子裡有高傲的自尊。
“你是不是瘋了?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和你師弟勾搭了!還遷怒他人,小心眼的臭男人!”
“我是獨立的,自由的,你管不著我。雲流墨,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不想和你有什麼交集,我們唯一能夠聯絡的紐帶,不過是孩子。”蘇清婉一字一頓,雖然他身上凌冽的氣勢讓她發顫,但是她依舊高傲的仰著下巴。這叫輸人不輸陣。
“你以為你逃得掉嗎?”雲流墨邪肆的笑,大掌拂過她柔滑的臉蛋,低沉的聲音若陳年酒釀,“本王要一輩子將你禁錮在我身邊,懲罰你。”
看著蘇清婉薄怒的小臉,雲流墨低低的冷笑,笑容裡有些殘忍,又有些落寞。
“做夢!你休想!”蘇清婉橫眉豎眼。
“如果你不嫁給我,我會讓那個男人徹底消失。”雲流墨陰沉的看了蘇清婉一眼,轉身進了裡屋。
望著男人憤怒的背影,蘇清婉一陣鬱悶,小臉氣的浮上一層慍怒,貼在褲子邊的小手,不由死死攥緊。早知道就不該希望這男人回來,這傢伙果然不是什麼善茬,不由分說就冤枉人,是有多可惡?更可氣的是,她為什麼要在乎!
“為什麼不跟主子解釋清楚呢?”淡泊的女聲響起,雖然聲音清淡,但是掩著深重的關切,叫人心中溫暖。
蘇清婉不用回頭,也知道是阿雎。
這些日子的相處,兩人已經十分熟悉,就如同親人一般。蘇清婉知道,阿雎這個人就是外冷內熱型的,雖然是奉命照顧她們母子,但是她細緻入微的照顧和保護,還是讓蘇清婉十分感動。體察人心又不多話,是阿雎的一大優點。
“有什麼好解釋的!你也看到了啊阿雎,你們主子自負又自大,根本不給人開口的機會,還隨便遷怒人,簡直不是人!”蘇清婉撇嘴,口氣很是不滿。
“早知道如此,我就該在他回來之前,帶著兒子舉家搬遷,誰找到他打得什麼主意!”
“不是這樣的蘇姑娘。”阿雎柔和的側過臉,定定的望著蘇清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