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這種可怕的生物,果然招惹不起,師傅曾經說過,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招惹女人,就是找死。難怪師傅他老人家情願打光棍一輩子,也不找個女人了。
一邊幫男人麻利的包紮傷口,蘇清婉一邊嘆息。
“難道你在深山裡生活了那麼久,連點常識也沒有?神物左右,必有異獸守護,你還巴巴的去採人家白娘娘窩裡的寶貝?人家能不吃你麼?白痴!”蘇清婉氣憤的叨叨叨叨。
“知道。”男人一臉“老實”的回道。
“知道你還去採,你果真有病,還病得不輕!”蘇清婉磨牙霍霍。
“娘子喜歡啊。”男人一臉心甘情願的笑。
“神經病!誰是你娘子,誰喜歡啊!”
尼瑪的這野人就會自做多情,估計是在深山裡生活了這麼多年,也沒見到過一隻母的,這陡然見了一個,就以為是一見鍾情,然後逮住了不放,死活要認定是他娘子。這麼一想,蘇清婉又有點同情起,這腦筋不正常的傢伙來。
包紮好了,蘇清婉看一眼天色不早,立即催促男人下山。
這見鬼的地兒忒危險了,再來個幾條大蟒,誰也甭想走了,她可還沒活夠呢。
蘇清婉將被她暴戾撕扯成布條的衣裳,隨意的往男人精赤的上半身拉拉,勉強遮住點春色,尷尬的咳一道,“走!咱們回家,姐肚子餓了。”
夕陽下,兩道人影互相攙扶著,順著崎嶇不平的山坡小路,往山下走去。
“咳,重死姐了!若是這些賣不到錢,可虧大發了!”
蘇清婉一邊小心翼翼的往下走,一邊抹了把汗,熱的汗流俠背,只覺得背上的揹簍沉甸甸的,跟駝了座小山似得。
“娘子,你採這麼多起陽石作甚?”子非魚一臉好奇寶寶的樣子。
“廢話,起陽起陽,當然是讓那啥起來了!雄風在現,是你們每個男人的夢想吧哈哈,回頭給你留一點啊阿小魚子?等你娶了媳婦會用得上的,我算你便宜點兒!”蘇清婉哈哈笑道。
“……我,我不需要。”男人眉頭染上一點怒意,棕眸深邃的瞪著蘇清婉。
“你又沒有女人,你咋知道你不需要?”蘇清婉一本正經的扭過頭,叉腰道,“實踐出真知!”
“……”
男人鬱悶的垂下嘴角,貌似,真的無法反駁啊!這小女人,還真是牙尖嘴利!
“哈哈,等我多做點助陽丸,銀子定能滾滾來!嘿嘿……”蘇清婉雙腿一叉,站在半山腰,狂傲的咧嘴大笑,一副大言不慚的囂張樣子。
“娘子,你居然是要做那種藥?那,真的好麼?”男人眉眼一黑,差點吐血。
這種事,這女人居然這麼大喇喇的說出來,一點兒也沒有害臊的樣子,這真是……跟師傅口中,扭捏造作的女人不一樣,顛覆了他對女人的看法。
“切,你假正經啥!別告訴姐你不知道這個的效用,你通醫術,沒理由不知道,你就裝!”蘇清婉哼哼幾聲,白了一眼這隻大尾巴狼,甩開他,快步往山下走。
“……”
男人眼角一抽,滿頭黑線!
黑森森的棕眸,俯視著女人歡快的身影,像只充滿活力的小梅花鹿,蹦蹦跳跳的下山,微微緊抿的唇角一端,上勾出一抹妖魅的弧度。
兩個時辰後,糖寶就將蘇清婉和男人,送回到了蘇溪村的小院。
翻身下馬,蘇清婉疼愛的揉了揉俊美的馬頭,將小臉貼靠過去,撫摸著喘著粗氣的糖寶,柔聲道,“辛苦啦,糖寶!走,姐給你弄點吃的去!”
眼見女人和一匹馬如此親密,男人不由的醋意大發,只恨自己為什麼不是那匹馬,在蘇清婉看不到的角度,眸光森寒嫉妒的盯著糖寶,他原本就有與牲畜溝通的天賦,那一眼,嚇得那糖寶受驚,馬蹄“蹬蹬”後退,不安的往後縮。
靠你娘,這個傢伙是誰,居然用眼神,威脅我草原名駒王子,我才是女主人的心頭寶,哼哼哼哼。
糖寶也不甘示弱,前面兩蹄蹬著地,黑黑大眼瞪著子非魚,鼻孔大張,“噗噗”的往外噴著熱氣。
於是,在蘇清婉看不到的角度,一人一馬,互瞪,傲嬌的暗暗較勁兒。
感應到溫順的糖寶,忽如其來的不安煩躁,蘇清婉有些奇怪,心裡只以為它是累了,在鬧小脾氣,便安撫的摸摸了馬頸項上的鬃毛,輕輕拍打著馬臉,牽著馬韁,將糖寶牽到馬棚子裡去了。
餵了草料清水,蘇清婉走出來,就見天天不知何時冒了出來,正捧著一堆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