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傻乎乎的問道。
“額……其實我也不知道啦,你等著,回頭我問了娘,再告訴你哦!”
“好叻!哎呦,肥肥的大黑,怎麼衝到前面去了!虎威,快衝啊啊啊啊啊啊!”
於是--三個小孩,一起趴在地上,高高的撅著屁股,看著三隻烏龜一起慢騰騰的往前爬。
時而歡呼,時而嘆氣,玩的興高采烈。
“清婉丫頭你看,這孩子多聽你的話!”
朱大娘臉上堆砌起一臉虛浮的假笑,指著朱肥肥的身影道,“哎呀,你家天天若是能跟我家肥肥玩到一處,那他們都多了個兄弟,以後也多熱鬧些,翠蘭你說是不是,哈哈……”
“……”
蘇清婉額頭墜下三根黑線。
說朱肥肥聽她的話,這也未免太牽強了些,傻子都看得出來,朱肥肥自打進了院子,眼睛瞟都沒瞟她和章氏一眼,那孩子只看到吃的了。
“丫頭啊,你朱大娘也有道理,你看你就天天這一個孩子,他也未免太孤單了些,想你當初小時候,還有你哥哥和你玩兒呢,不如……”
在朱大娘的示意下,章氏也開始幫腔。
“啊,朱大娘啊,你不是說大茂有病麼?要治病是吧!那咱們還是談正事罷。”
打斷了章氏的話頭,蘇清婉笑眯眯的轉向朱大茂道,“來,伸手!”
“噯……”
兩隻色眯眯的眼角,都沒有離開過蘇清婉那張清麗的小臉。
一擼袖子,伸出粗實的胳膊,朱大茂傻笑著,粗聲道,“清婉妹子啊,小時候你就長得俊,那時你就說你長大了,要嫁給我朱大茂來著,你還記得不?如今你未嫁,我未娶,這是老天註定的緣分吶!”
啊呸!
蘇清婉差點想唾他一臉。
就算是小時候,她也只會想長大了,怎麼弄死他,怎麼可能說出那樣的無稽之談。
這朱大茂瞎掰的本事,還真是盡得朱大娘的真傳,一張破嘴,死的能說成活的,黑的能顛倒成白的。
想起小時候,這朱大茂是怎麼作弄和欺負她和哥哥,蘇清婉就恨得牙癢癢,只覺得,她不弄死這朱大茂,就已經是大善人了。
蘇清婉卻不著急把脈,在朱大茂滿臉期待的色狼目光中--
不緊不慢的從懷裡抽出一條薄薄的絲絹來,覆蓋在朱大茂粗黑的手腕之上,這才搭上他的腕脈。
雙眸微垂,把起脈來。
朱大娘和章氏面面相覷,朱大茂卻是著急起來,一臉的失望之色溢於言表。
原本他同意她老孃,以裝病的藉口親近蘇清婉,心裡還期盼著能借機一親芳澤呢,能摸摸那滑溜溜的小手也是好的。
可是,誰知這丫頭如此滑頭!
重重咳了一聲,朱大茂忍不住皺眉。
不悅的拉了拉臉道,“清婉妹子啊,咱們兩家可是不一般的關係,你給你大茂哥看病,會不會忒草率了些?這把脈就把脈罷,還隔什麼勞什子的粗布,這要是把不準,豈非誤了我的事兒?這布礙事,還是撤了!”
“不必!”
冷冷一抽那布,蘇清婉嘴角撇了撇,淡淡道,“你沒病,只是常年酗酒,導致肝臟功能不大好,長此以往,命都可能送掉的!”
蘇清婉此言一出,那朱大娘和朱大茂登時嚇了一大跳。
原本他們只是以看病為藉口,來接近蘇清婉的,沒想到她卻一口說出了他的病。
朱大茂真是沒想到,自己身體竟然真的有問題,又聽蘇清婉說得嚴重,當下一張臉嚇得蠟黃蠟黃的。
急急的粗噶問道,“那,那該如何是好?我不想死啊!”
“你這渾小子,叫你少喝些!你就是不聽,現在知道怕了吧!”
蘇清婉的醫術在蘇溪村可是大有名氣的,朱大娘當下也著急起來,狠狠瞪著朱大茂一眼,又轉而堆砌起笑容。
對蘇清婉解釋道,“清婉丫頭啊,那是從前,從前的事了,現在咱們大茂已經戒酒了!真的,滴酒不沾的,不信你問你娘!”
“對,丫頭啊你放心,娘都看在眼裡的!”
章氏也連忙說道。
“關我何事?只是他若想保命,以後還是不喝的好。”
冷淡的掃了朱大茂一眼,蘇清婉道,“朱大娘,你們且坐坐,清婉去抓藥來。”
說罷,蘇清婉起身便去了後院的藥棚子,片刻後便回來,手裡提個幾個大藥包,遞給朱大茂。
“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