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婉吃痛的摸摸腰背,一抬頭,對上男人慾色深濃的黑眸,登時清醒過來,手腳並用的往下爬,梗著脖子道,“姐不陪睡!給多少銀子都不陪!”靠,她又不是他的暖床婢女?休想。
“你跑不掉的女人,爺看上的獵物,從來都要弄到手。”
聲音裡透著濃重的佔有慾,男人身體的重量都壓過來,蘇清婉頓時被壓個正著,手忙腳亂的撲騰,但是那點兒力道,對於如今康健的雲流墨來說,就跟饒癢癢似得,那抗拒的小模樣,反而激起了他強大的征服**,恨不得此刻就吃了這頑固又可恨的小女人。
“女人,不要挑戰我的控制力。”
男人煩躁的按住那一雙不安分的小手,難道這女人不知道,這樣亂扭亂動,無異於煽風點火?!
看到男人那雙邪惡幽冷的眸中,欲色加深,沉重的身軀也燃燒了起來,蘇清婉身子一僵,立即識趣的停下了所有的動作,索性安靜的躺著,眼珠子飛快的轉著,想著怎麼脫身,才能不被這隻腹黑毒辣的野獸吃掉。
“那個阿墨啊,我兒子還等著我回去哄他睡覺呢!你也知道小傢伙皮的很,沒有我哄他,給他講故事,他肯定會睡不著的!小傢伙每晚都是我陪得,你讓我回去吧好不?”蘇清婉緩和了面色,笑眯眯的說道。
這傢伙不是跟天天關係挺親近的麼,那她就打親情牌,搬出他兒子來,打動他。
那雙黑黝黝的深眸,幽暗的俯視著蘇清婉,似乎能洞徹她心中的那點兒小心思,良久,他懶洋洋的撐起一隻胳膊,薄唇緩緩勾起,“不會礙事的,他已經累的睡著了。”
那臭小子霸佔他女人那麼多天,他就只要兩夜,她還說不行?!這女人真是……太偏心!
“……”蘇清婉無語。難怪這傢伙,方才一直鼓勵天天在床上翻跟斗給他看,原來就是為了累的小傢伙睡著,尼瑪,用心良苦啊!哦不,是腹黑心腸,連小孩子都算計進去,真不是人。
“你想怎麼樣,姐讓你住下,不代表姐準備獻身。”蘇清婉抓狂的揪扯著頭髮,氣鼓鼓的攤牌道。
“吵死了,睡覺。”雲流墨不悅擰眉,翻身到一邊,冷冷的闔上了那雙深幽難測的眸,但是雙臂,卻不由分說,緊緊摟住身邊的女人。
沒有下一步的舉動,等了片刻,蘇清婉稍稍放心了一點,莫非這男人所說的“睡覺”,就是真的純睡覺?還真是無聊的男人啊,做這麼多事,就為了抱著她睡?
不過,還是覺得很彆扭啊!這樣的親密接觸,她已經很久沒有,十分不習慣。蘇清婉忍不住伸出腳,踹了踹男人的腿,嘟噥一聲道,“熱死了,離姐遠點!”
“你要怎樣才肯睡覺?”他性感的薄唇微微一扯,手臂的力道沒有絲毫鬆開,黯啞的聲音緩緩響起。
“嗯……這個嘛,給姐唱個曲兒罷?”歪著頭想了半天,蘇清婉終於眼睛一亮!想到一個可以刁難雲流墨的。她來到這古代的農村後,還沒有聽過男人唱曲兒呢,嘿嘿,想想就莫名的興奮呢!這男人的嗓音低沉性感,唱歌應該也不會太難聽。
“女人,別耍花樣。”男人側過臉,邪惡的眼眸微睜,閃出一道冰寒疑惑的光芒。
“特麼的唱不唱,不唱姐走了。”蘇清婉掙扎著就要下床,聲音裡威脅意味十足。
“……唱。”
男人翻身一壓,惡狠狠的按住蘇清婉不安分的身子,指腹緩緩的摩挲過她唇瓣的稜角,低啞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微窘,“我不會唱曲。”
“怎麼可能?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吧!像你們這種富貴人家的公子哥兒,吃飽了撐的沒事幹的時候,不經常去那些煙花之地聽個曲兒嘛?聽多了總會哼兩句罷?”蘇清婉撇嘴,狡黠的眸子,在深濃的夜色中閃出琉璃的光澤來。
“沒去過。”男人黯啞的聲音帶著噴薄的性感。
記憶裡,他只去過那種地方一次,還是被東關仁拖去的,不過那些靡靡之音,他從來不屑,那些勾欄院的庸脂俗粉,看到也只會令他厭惡做嘔,他只在門口停留了片刻,就擺脫那些女人的糾纏,飛快的離開了,哪裡有心情聽姑娘唱曲兒?
“少跟我裝純了,哼哼哼,鬼才信你?!別給我磨磨唧唧的,快唱!”蘇清婉悶哼一聲,低低催促道。
四周裡一片寧謐,一時間,兩個人都沒有開腔,秋風從窗子外捲進來,吹起木床上掛著的簾幔,在清冷的夜風中飄飛,窗欞上墜著的八角風鈴,“叮叮鈴鈴”發出細碎的輕吟脆響,彷彿伴奏,墨色如淌的夜裡,低低性感的男聲,終於緩緩的自喉間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