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時的探出個小腦袋,“汪汪”叫上兩聲。
一上午都在應對那些熱情的村民們,幫他們解決了不少頭疼腦熱的疑難雜症,那些村民們無不是感恩戴德的離去,回去後,又提了許多自家的蔬菜家禽雞蛋等,送上門來。
蘇清婉為村民們看診的時候,耿小蠻就在一邊虛心的學習,有了實際的案例,這丫頭倒是學的飛快,到了傍晚,蘇清婉才將最後幾個看病的村民打發走了,只是那被那耿小蠻纏磨不過,又教了幾手陣法,因此送走心滿意足的耿小蠻,天色都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夜色四合,籠罩了整個小院。
月色淡淡,猶如覆了一層飄渺奇幻的輕紗。
揉著痠痛的肩膀,蘇清婉眼皮微微套拉著,疲憊的開啟堂屋的門,方一跨進去,便感覺到一陣陰冷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
只是這一次,比任何時候都濃烈。
黑暗中,衣襟被猛然揪起,整個身子被懸空提起,狠狠按壓在牆壁上,冰冷,狂暴的眼神,在暗夜中閃爍如星子,冷冷冰冰的盯著她。
被那大力一撞,蘇清婉感覺後背隱隱疼痛,不由的咧了咧嘴,在空中,張牙舞爪道,“這位爺,我不過是忘了做晚飯,不用這樣對我吧?憐香惜玉你懂不懂,懂不懂!哪個女人嫁給你這種粗魯的傢伙,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快放開姐!”
“瘋了麼,以身試毒!”
低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夾雜著怒氣蓬勃,大掌狠狠的抵著她。這女人哪裡會知道,在從窗子裡看到她要試毒那一刻,他內心的痛楚焦急,熬得眼睛赤紅,緊張的心跳幾乎驟停。
如果她出什麼事,他定會讓外頭那群人,統統為她陪葬!
蘇清婉微微一怔,心也跟著顫了顫,這算什麼,擔心她麼……這男人的心不是冰塊做的麼,也會為某一個人緊張,而自己居然有幸,恰好是這個女人麼,她並不相信,孃親章氏就常常告誡她說,男人不可信!越是英俊的男人,越會騙人。
若是動了情,受傷的永遠會是女人。
她永遠忘不掉,娘說這句話時,臉上流露出的傷感和滄桑,叫她刻骨銘心。
厭惡的掙扎開那只有力的大手,蘇清婉輕滑下地,冷笑著瞟了一眼雲流墨,聲音冷淡無情道,“這是我的事,不是麼。”
雲流墨微微一怔,俊冷的眸,在黑暗中閃過一絲火光,聲音漸冷,“那男人……竟為你試毒?”
一股酸溜溜的氣息,夾雜著濃濃火藥味兒,在黑暗裡的堂屋中瀰漫開來,光線幽幽,雲流墨忽然覺得,那張清瘦倔強的小臉,明滅不定,有些難以捉摸,是那麼不真切,彷彿他伸出手去,觸控到的,也會是一片虛空,這種不確定感,讓他無端的感到緊張。
“恩?你說阿閒啊,沒錯啊,他的確為我吃了一包毒藥。”蘇清婉聳聳肩,忽然一抬頭,很認真很認真的凝視著,那雙漩渦般有吸力的眸子,慢慢的道,“他對我很好很好,對我兒子也很好很好。”
“他是你什麼人,喊得這般親熱?”雲流墨手指攸然收緊,額角青筋微跳。
“現在倒不是我什麼人,不過呢,我在考慮讓他做我相公,做天天他爹。”緊了緊鼻子,蘇清婉語氣平淡的敘述道,“你知道,小孩子也是需要父愛的嘛!何況,姐是個女人,也是有需求的。”
“女人,你說什麼?”墨黑的瞳孔緊縮,渲染上一層重重的殺氣,連帶著周遭的空氣,都陡然降低了幾度。
蘇清婉打了個寒顫,卻是一梗脖子,冷笑一聲,“嘿嘿,某些人播了種就不管了,拍拍屁股走人。這小少爺的吃喝拉撒可都得姐伺候,不誇張的說,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某些人,沒資格在這指手畫腳。”
“……”
“那你現在肯留下,和我一起養兒子麼?”
“相信我。”俊臉閃過隱忍的痛苦,雲流墨別開臉,不忍看到那張失望的小臉,艱難嘶聲道,“還有些事要處理。”
“既如此。”一抹失落一閃而逝,蘇清婉倔強的揚起小臉,撇撇嘴,冷哼一聲,“你就別怪我給天天找個後爹!”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嘟噥一聲,蘇清婉瀟灑的一甩頭,轉身就走。
“我殺了他。”黑暗中,修長如玉的指尖,輕拂過匕首鋒利的雪亮。
身形微微一頓,就在男人自以為得逞時,蘇清婉無所謂的搖搖頭,側了側臉,嘴角勾起一絲輕媚的笑,“兩條腿的男人多了,我就不信你殺的完?”
“啪”房門重重闔上,繼而是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