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隻寬大的手掌,卻牢牢託在她的後腦勺上,巨大的勁力,壓著那張集嬌媚與清純的臉龐向前,唇齒間帶著炙熱的溫度,狠狠的咬了上去,噬咬一番,不斷的往下壓,加深這個吻,卻在漸入佳境之時,陡然感覺下唇一疼,甜腥味瀰漫了口腔,染紅了玉齒。
男人大掌一伸,一把將蘇清婉抓過來,懲罰似得,一番輕攏慢捻抹復挑,冷笑道,“夠野,爺喜歡!”
“姐不喜歡,臭男人!”腳尖離地,蘇清婉艱難的蹬著腳,只覺得彷彿一隻討厭的大蜘蛛,在自己的身上爬來爬去,到處煽風點火,陡然間,嘴被堵上,話都說不利索了,只在喉嚨裡滾出一陣難耐的聲響,“嗚嗚……”
下一刻,女人的話音卻被什麼吞了下去,只留下長長的尾音,好聽而纏綿,彷彿古箏的餘韻。
半盞茶之後,蘇清婉感覺呼吸都不順暢了,肺裡的空氣都要被吸光了,男人終於施施然的一鬆,放開了軟癱的女人,柔韌的指腹,渾不在意的抹了抹櫻色的唇,“滋味還算不錯。”
“錯,錯你娘……你敢偷襲姐,你有毛病!”大口大口的急劇喘氣,新鮮的空氣灌進來,總算模糊的神智明清了幾分,蘇清婉直覺得手軟腿軟,扶著牆吼道,“在姐家裡蹭吃蹭喝還要佔便宜,你這個變態,大變態!”
“嘖,看來剛才那一下,不太夠。”一把扯過女人,不由分說的壓了上去,簡直就是醍醐灌頂般的霸道和凌冽,“再來。”
“我……唔唔……”
半盞茶之後,中場休息,蘇清婉粗喘著氣,在梳妝檯上一陣亂摸亂抓,運氣很好,被她找到了一把利剪,握在手中,氣息不勻的道,“你信不信,姐一剪子讓你變林平之?”
“林平之是誰?”男人斜倚著牆,微微玩味。
“不男不女的人,簡稱人妖。”蘇清婉想了想,認真的解釋道。
“嗬,那你豈非要守活寡?”男人輕輕一笑,淡笑裡滿是揶揄,顯然心情愉悅的緊。
“姐本來就在守活寡,如今倒好,姐辛辛苦苦清心寡慾的尼姑生活,都給你個賤男人打破了,你當初有種播種你別跑啊,如今又回來欺負人算怎麼回事!又想播個種跑路,你想的美!姐不是言情劇裡的苦情女主,也不是超級受虐狂石榴姐,更不會再替你養包子了,送你三字墨寶--去,你,妹!”
漫無目的的揮舞著手中的利剪,蘇清婉激動不已,因為男人的身手實在太快,尤其是現在他的傷已經大好了,那詭異的輕功,簡直讓她防不勝防,她根本無法預測,下一刻,他又會從房間的哪一個方向,哪一個角度,斜刺裡殺出來,把她當成小獵物小點心小菜,毫不猶豫的吞下肚!
某男托腮,深情又玩味的凝視著那張潑辣的小嘴兒,那兒,已經被吻的微微紅腫,彷彿一隻美麗的小辣椒兒,不斷的往外叨叨,噴出些他聞所未聞的新鮮怪異的詞彙,他實在想不通,自己竟然很享受這樣美妙的感覺,甚至,他微微舔唇,心中升起極度乾渴的感覺,不過片刻,他已經再次懷念起,這個小女人的美妙滋味,當下不由分說,再次撲身而上,霸道的堵住了罵罵咧咧的小女人……
心撲通撲通的跳著,回到了自己的裡屋,蘇清婉攬鏡自照,糟,變香腸嘴了!這下子如何見人,她清清白白的臉面何在!賤人,賤男人,若不是顧念你是天天他爹,姐一剪子讓你變林平之。不過,那男人雖然得逞,卻也沒有比她好到哪裡去,被她趁機揍得鼻青臉腫腿抽筋,還被她一剪子扎傷了手心,這就叫活該,而她就當被狗咬了一口唄!
拍拍屁股,該幹啥幹啥,就當沒有這回事。
從陰暗的堂屋出來,蘇清婉的嘴唇都紅腫了,腫的高高的,彷彿兩根熟透的香腸似得,方才她已經對著鏡子照過,自然知道這尷尬的情形,此刻只得用小手半籠著,遮遮掩掩。
“你的嘴怎麼了?”顧雲棠和軒轅紹齊齊問道。
靠,有這麼明顯嘛!蘇清婉鎮定了一下,索性放下手,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道,“方才躲進廚房,吃了個朝天椒,誰知那麼辣,嘴巴都辣腫了!”
“嘖,這什麼辣椒這般厲害,還是多喝些水才是。”懷疑的睨了一眼,軒轅紹掩嘴竊笑,“這麼漂亮的小嘴兒,辣壞了可就不好了。”
“得,你還是操心你自己罷!”蘇清婉以手握拳,放在下巴處輕咳了一聲,輕描淡寫的轉移了話題。
到了午時,豔陽高照,蘇清婉家後院,柴火堆成小山,水缸裡清波盪漾,花渠裡的植物和盆栽也都澆上了水,晶瑩的水珠在葉片滾動,更顯一片生機勃勃的蔥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