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修修。
天天一聽有故事聽,立即興奮的爬了過來,縮在蘇清婉的懷裡,大眼睛一閃一閃,很是期待,“孃親今天講什麼?”
“恩……今天就講小紅帽與大灰狼的故事。”蘇清婉靠在床上,清清嗓子,輕輕的拍著天天,開始了她的講述:“……”
不多久,天天果然呼呼大睡,蘇清婉這才鬆了口氣,將天天放下,蓋好棉被,凝視著天天的小眉毛,小眼睛,小胳膊小腿,心裡湧動著一股淡淡的溫馨幸福感。
打了個哈欠,累了一天的蘇清婉,立即滾到床板上。咦,今日倒是奇怪,這床板好舒服,一點兒也不咯!
蘇清婉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狠狠的在床板上翻滾了幾下,連惱人的“咯吱”聲都沒有了,平穩,舒適,快活的讓她想尖叫一聲,雖然心中疑惑,但是濃濃的睏意襲來,眼皮子好重,蘇清婉哪裡還顧得了那許多,眼睛一閉,就沉入了夢鄉里。
這一夜,蘇清婉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裡,她回到了一個熟悉的地方,那似乎是一家客棧,上面的牌匾上,寫著三個流金溢彩的大字--金滿樓。
然後,她喝醉了,醉醺醺的她,走錯了房間,但她渾然不覺,爬上房間的床,床上卻躺著一個熟悉又陌生的男人的身影,然後,不知怎麼的,兩人的身體,就那麼自然而然的糾纏在了一起……
次日,蘇清婉艱難的從床上爬起來,或許是因為昨日的床板,平整了的緣故,她睡得格外香甜,她已經許久沒有睡得這麼好了,慵懶的伸了個懶腰,照照鏡子,臉頰上有些微紅,摸了摸,果然有點燙。
肯定是昨夜的春夢害的!
話說,那個夢似乎和自己那段模糊的記憶所關,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她的確嘗試著去回憶過五年前的那個夜晚,那個糊塗的身體本尊,到底經歷了什麼。這個夢,模模糊糊的和記憶重合了,而且這夢太真切了,真切的讓她心頭砰砰直跳,那男人的輕喘,身軀的起伏,激情的一夜,熨燙如火的肌膚……
天,不能再想了,使勁兒拍拍自己的臉,蘇清婉趕緊去了堂屋後門洗漱,冰涼的井水盪漾,稍稍減低了那樣的燥熱,一低頭,卻見水波瀲灩出那個男人完美的側影,蘇清婉氣惱的將手中的布巾一砸,清涼的水花四濺。
一邊拿布巾子擦著被水花打得微溼的烏髮,一邊慵懶的往堂屋走。
“吱呀”一聲,堂屋的大門開啟一條縫,小小的身板鑽了進來,小臉上,一臉緊繃,皺成了一個可愛的小籠包。
“怎麼了天天?”蘇清婉打了個哈欠,彎下腰,摸摸兒子的頭,“不是讓你去給球球餵食麼?昨兒娘累了,忘了給它餵食,別把那可憐的小東西餓扁了。”
“噓!”天天壓低了聲音,小小聲道,“娘,外頭有兩個人,杵在咱家院子外頭。”
“什麼人?”蘇清婉瞬間嚇醒了,頭髮絲根根倒立,天天的話真是像風油精一樣,提神醒腦。想到身份神秘的男人阿墨,蘇清婉不由的聯想到,很有可能是那些殺手又追來了。
“兩個怪叔叔。”天天緊張的咽口口水,踮起腳尖攀上蘇清婉的脖子,小嘴微張,“長得倒是很好看哦!”
“臭小子還有空管好不好看!?萬一是壞人怎麼辦?”蘇清婉一臉如臨大敵,“你沒放他們進來吧?”
“沒有,娘不是說,陌生人不能放進來的。”天天揚起小臉,兩顆黑瑪瑙似得眼眸滴溜溜的轉啊轉,放著光道,“娘,這兩個叔叔,看起來很有錢的樣子。”
“他們跟你說什麼了?”兒子一說起銀子,就兩眼亮錚錚,猶如一百瓦的大燈泡,真是個小財迷。
“他們說,給天天銀子,讓天天放他們進來。”想到銀子,天天又咽了口口水,轉而又堅定的搖搖頭,“我告訴他們,我要問問孃親。”
“做的好。”蘇清婉重重的揉揉天天的頭,讚一聲,“乖寶。”心中卻是一沉,用銀子引誘小孩子,一定有問題,她要出去看看!
院子門外,隔著籬笆柵欄門,兩位衣著華貴的公子哥兒,一位靠著牆,一臉陰沉,另一位手揮摺扇,一臉風流,倒正像兩座門神似得杵在那裡。
此時天色剛亮不久,村裡人早就起了床,來來往往,三五成群的去下田,婦人們也相約著去池塘邊浣衣,蘇溪村的村民們,經過蘇清婉的小院,看到這兩位衣著鮮亮,俊美無雙的公子哥兒,皆是品頭論足,議論紛紛,尤其是蘇溪村的大姑娘小媳婦們,看到這兩位,簡直就腳軟的走不動路了,就躲在不遠處的葡萄樹後,指著這兩位竊竊私語,不時發出陣陣羞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