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吧,菲賽爾。”
菲賽爾的肩膀明顯一震,他不敢相信他所聽到的。
“你說什麼?”他微眯起眼,想確定這樣的訊息。
“我說,分手吧!”她讓自己的語氣顯得無所謂。“我對你沒有把握,一直都沒有把握,我無法勉強自己在對你一無所知的情況下傻傻的等著你,我不會做這種沒有把握的事情;假如你一定要去英國,那我們就微笑著說再見。你不用擔心,你已經不欠我什麼了,我是說,你這管家當得很好,早就超過我幫你的部分了。你放心,我不會感覺到難過或什麼,畢竟我當初也沒有對這段感情抱著很大的期望。”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還笑得出來,怎麼還能把話說得如此清楚,有生以來,她第一次痛恨起自己的好強。
“這是你的心裡話嗎?你是這樣看待我們之間的感情?”菲賽爾高傲的自尊受到嚴重的傷害了,他一直以為自己的投入能夠讓她產生共鳴的,即使她對自己一無所知,但是她應該感受得到他對她的用心,但是很顯然的,他錯了。
她避開他的凝視,不讓他眼中的亮光刺痛自己的心。
“你愛過我嗎?倩。”他懷疑自己根本不曾得到她的心。
“這好像並不重要吧!”她的喉頭一緊,她擔心自己就要忍不住哭出來了,天!她真厭惡這種情況。
“那就是不愛了。”他幫她做了回答,同時臉上一片森寒。
她無法辯駁,她的聲音完全被溢滿喉嚨的悲傷哽住。
“很好。”他嘲諷地咬緊牙。“你讓我知道我菲賽爾·阿爾杜沙曾經是一個多麼愚蠢的傻瓜。”
他在說完這番森寒到極點的話之後,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走去;梁永倩則是在完全看不見他的背影之後才重重地吐了一口氣,然後讓淚水爬滿自己的臉。
已經連續三個月,只要有空,梁永倩就會到這家菲賽爾以前工作的PUB裡喝酒,企圖讓酒精充滿自己的血液,然後回到那個家時才不會因為思念菲賽爾而痛苦得無法成眠。
“喂!”雷琮疲в檬侄チ碩ジ舯詰母呦B祝��潛黃壤湊飫鋦��黃鷙染啤�
“我曾經看過一本書,書上說白羊座的人只要一失戀就會想喝血腥瑪麗,現在看來,書上寫的果然一點兒也沒有錯。”
正在啃著沾滿鮮紅汁液芹菜莖的梁永倩聞言惡狠狠地扭過頭來,張著一雙猩紅的雙眼大聲嚷著:“誰跟你說我失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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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麻煩的是還得“勞駕”她們兩人來看著她,免得她哪一天因為與別人起衝突而上了報紙頭條。
梁永倩現在看起來就一副很想找人吵架的樣子。
“你知道什麼?”她醉醺醺地反駁,“我才不是因為失戀才喝酒,我是為了慶祝。”
“慶祝?”
“慶祝我甩掉某人。”說完她又繼續咬著她手中的芹菜莖,像啃咬著某個她憎恨的人。
“你這根本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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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我會在乎在他嗎?”她拍著桌子要吆喝著,同時嗤之以鼻。“我告訴你,我根本就不在乎,相反的,我很高興把他給甩了。他根本就是一個不值得愛的男人,還好,我……我都沒有愛上他,咦!怎麼?你不相信?”
“沒有人『敢』不相信好嗎?”雷琮疲ба浪底擰�
她的頭痛死了,她被迫必須常常來這間酒吧陪她喝酒,而她根本就不是一個善於飲酒的人。
她懷疑這個女人是否真如高希倫所說的喝醉了,她一字一句都講得很清楚嘛!就算她真如高希倫所言,很可能因為找不到回家的路而跟巡邏的員警當街吵起來,她相信被弄得人仰馬翻的絕對是員警;假使像高希倫所說的第二種情況,碰到混混流氓什麼的,那她更不會擔心了,他們哪裡是這個女人的對手?碰到更好,剛好讓這個女人痛扁他們一頓好紓解她心中的悶氣。
說穿了梁永倩就是好強,明明心裡痛苦得要死,表面上卻還要裝得若無其事。
“最近中東方面的訊息可真多啊!”無聊的雷琮疲Ц蘸悶臣�習逍�詘商ㄖ�由系牡縭櫻�攣耪�誆プ乓蝗喊⒗��司奐�詮慍∏盎逗艫幕�妗�
梁永倩聞言再度轉過頭來,佈滿紅絲的眼裡有著殺戮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