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賽爾握住她威脅似的手,嘆息著搖頭。
“你真是個小心眼的女人。好吧,也許這個東西能夠讓你消消氣。”他走下床去找到昨天被他丟在地上的褲子,那裡頭有他買的鑽石項鍊。
梁永倩則是在看見他精壯結實,完全沒有多餘脂肪的身體時,暫時忘了怎麼呼吸,然後在他又爬上床時,尷尬地垂下視線。
“閉上眼。”他柔聲道。
“什麼啊!”她雖然嘴裡嘟噥著,但是唇邊卻已經忍不住綻出竊喜的微笑。
在睜開眼時她看見自己胸前多了一樣刺眼的東西,拿起一看,正是電視上目前正密集廣告的鑽石項鍊。
她低呼著,眼眶立刻感到溼溼的。
菲賽爾重新擁緊她,用好聽的聲音戲謔地道:“你不是每天看到這個廣告就嚷嚷著凡是女人都該擁有一顆鑽石,而且必須由男人來送嗎?”
她咬著唇感動地笑了,因為他記得她說過的話,即使只是隨便嚷嚷。說實在的,她嚷嚷著自己應該擁有的東西可多了,有些純粹只是說說,過後她就忘記了。
“喜歡嗎?我現在還沒有能力買大顆的,不過等以後……以後你要什麼,只要我能力許可,我一定給你。”這句話可是以他哈姆希國王的身分做保證的。
她被他的承諾徹底感動,紅著眼眶環緊他的胸膛,在他懷裡撒嬌。
一座火山就這樣被摧毀。說穿了,要征服她,其實很容易,只要你像個英雄;要討好她,也很容易,只要你懂得適時給她糖果、給她夢想並許下承諾,她就會像個孩子那樣心滿意足了。
菲賽爾這兩天變得有些奇怪,總是心事重重,經常一個人對著電話發呆,似乎是在等待什麼人;梁永倩問他,他總是搖頭,然後再以一個沒什麼的笑容代替回答。
她覺得奇怪,但是神經大條的她因為沉溺於突飛猛進的甜蜜愛情,因此懶得多花精神去探索。
這天一班即將在晚上飛往香港的飛機由於大雨造成啟德機場關閉而臨時取消,她興匆匆地想到PUB給菲賽爾一個驚喜,沒想到在PUB裡搖酒的卻不是他,而是老闆。
老闆告訴他,菲賽爾請假,同時還告訴她另外一個重要的訊息,那就是這幾天老是有一批穿著黑色西裝,看來十分神秘的男子來與菲賽爾碰頭,總共有八個人;而由他們恭謹的態度看來,菲賽爾顯然是他們之中的領導者。
“看起來好像黑手黨,菲賽爾會不會是哪個幫派的老大啊?”說完,老闆還自以為幽默地哈哈笑著。
梁永倩陪著乾笑,心裡卻不由得擔心起來。她不好意思告訴老闆,情況可能比他想的還要糟糕,她一直懷疑的事情恐怕就要成真了。
八名神秘兮兮的黑色西裝男子,假如他們來自義大利,那麼人們很容易就會聯想到黑手黨;假如他們來自中東,那麼人們會聯想到什麼?答案當然就是——恐怖份子。
想到這裡,她突然覺得笑不出來。
菲賽爾直到目前為止仍然不願意對他的身分來歷吐露隻字片語,她想不出除了恐怖份子之外有誰需要這麼費心隱瞞自己身分的?
帶著滿心疑惑回到家,一開門赫然發現菲賽爾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而幾乎滿出來的菸灰缸顯示他已經在這片黑暗中抽了不少煙。
他看見她,顯然也很訝異,急忙熄了煙。
“你今天晚上不是飛香港嗎?”
她沒有回答他,反而問道:“你呢?你今天晚上不是應該在PUB嗎?”
“我……臨時有點事。”他避開她的眼,把菸蒂倒進垃圾桶。
她靠著他坐下來,偏過頭看著他凝重的側臉。
“菲賽爾,你是不是有什麼事不方便告訴我?譬如說……”
問話消失在他輕柔的擁抱中,他在她頸間深呼吸,汲取她迷人的香氣。
他把她的髮髻弄鬆,手指撥弄著她柔軟的耳垂,然後用嘴唇輕輕含住親吻。
她發覺自己很難在這樣的情況下繼續她的問題,最後她放棄了,任由菲賽爾將她的身體輕輕地置放於沙發上……
這天,那八名男子又來PUB找菲賽爾,不同以往的是,他們中間夾著一名女子,而由八名男子小心翼翼的態度看來,這名女子的來頭肯定不小。
她一身黑色,黑色長裙、黑色的圓帽,以及帽簷遮住臉龐的黑紗;這樣的黑,襯著披瀉於背後那一頭微卷的褐金色長髮更為醒目。
她婀娜典雅地走向吧檯,然後在橢圓形的桌子前停下腳步,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