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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組人員都在飛機上休息,還有半個小時飛機才要起飛,她厭倦了眼前一成不變的風景以及不斷猛刮過來的強風,決定也回飛機裡休息。就在她轉身準備走向跑道時,原本空無一人的候機室裡突然響起一道低沉又危險的男性嗓音。
“抱歉,我們不能就這麼讓你走,菲賽爾。”
梁永倩皺起眉,她最討厭那種奸詐的語氣;還有,他的英文很蹩腳,聽起來很不舒服。
被包圍在木椅上動彈不得的男子一身白色阿拉伯服飾,頭上自白色帽子垂下來的布遮去了臉上的表情,受到這種威脅的他頭也不抬,很明顯的並不想理他們。
一共有五個凶神惡煞,加上那個坐在木椅上一動也不動的人,六個身材高壯的男子頓時讓小小的候機室顯得擁擠。
阿拉伯人總有數不清的恩怨,理不清的種族仇恨,縱使她是最看不慣恃強凌弱的人,但是在這種連西方強國都搞不定的中東國家,她還是勉強捺下豐富的正義感,假裝什麼都沒看見的回飛機上吧!
但是她可以假裝沒看見人家,人家可是睜著五對眼睛瞪著她的一舉一動;就連始終都拒絕抬起頭的男子,此時也略微側頭瞄了她一眼。
就是那麼一眼,使得她的心臟忽然狂跳起來。
好漂亮的一雙眼啊!如海般湛藍也如海般神秘,既深邃又銳利,僅僅是輕輕的一瞥,卻讓一向自認為很勇敢的她著實震動了一下。
“是航空公司的小姐,怎麼辦?”其中一人問道。
“不理她,先把菲賽爾帶回去再說。”
那人的手試圖伸向那名有著深邃藍眼睛男子的肩頭時,下巴忽然重重地吃了一拳。由於全無防備,他的身體直接飛了出去,壓垮了看起來不怎麼牢固的木椅,然後就一動也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