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做什麼?”千秋問道,只聽阮胥飛牽著她跑了起來,道:“我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兩個人飛快地在人群中穿梭,千秋只覺得自己的手腳不停地和人摩擦,雖然速度很快,卻並不是跟不上阮胥飛的步伐,看來他是有照顧到了她的。
千秋猜測著他說的熟悉的人影是誰,一邊腳下飛快地跟著他混在人群中跑,千秋忽然發現他今晚上穿著這樣一身衣服的好處了,這會兒就算是如此在人群中飛奔,也不會讓人覺得太過突兀,只當他們兩個是在熱戀中的情侶,追求刺激而已。
天空中綻放著絢爛的禮花,末那族人低沉的曲調之音在火光和就相中飄入人的耳朵中,千秋於匆忙中回頭看了一眼身後,原本在最末尾的花車被遠遠地甩在了後頭,人群有規則地遊動著,除了他們這兩個變數。
手腳有些酸,卻並不是討厭的感覺,她能清晰地感受到緊緊牽著她的手的他的手,雖然不知道是要前往何處,只是被這樣子牽著跑動,卻也不覺得不安,好像哪裡都可以去的樣子。
她忽而想起來當初在山崖上他說的,看著她行走的模樣,就好像天下之大哪裡都可去得。那個時候是因為孑然一身,物所依戀,所說的無謂是一種無所依託不憑藉誰想要自己一個人就能夠克服所有的堅強,而現在,卻隱隱有另一種感受。
那輛原本載著戴著狐狸面具的人們的花車上,早已經沒有了狐狸面具的人的影子,只是車子上的鈴鐺依舊掛著隨著車子的前行而發出悠悠的鈴聲。
阮胥飛動作一緩,千秋於拐角處看見一個穿著黑色袍子的男人拐進了一家客棧,他並未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