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小娘皮子。”那侍衛對那小姑娘啐了一句,那女孩兒有些緊張,目光一溜兒在阮胥飛和千秋身後轉了一圈。
回了客棧,千秋房裡早已給備好了熱水,盧甲將成一都給放在了案上,道:“奴才是按著小姐的喜好給挑的,都是素淨的顏色。”
阮胥飛拿了一件衣服看了看,又看盧甲,道:“怎麼都是男人的衣服?”
千秋將阮胥飛手中的衣服拿過來,道:“出門在外,這樣子方便一些,有什麼問題嗎?”
“好吧。”阮胥飛笑笑,便出了房門,房內只留下來千秋一人。這客棧雖然比自己奉昌城中富貴華麗的客棧要寒顫上不少,卻是這定封城中最好的了。千秋看那一副花鳥紋的屏風,上手一摸,絲質尚可。千秋脫了外衣將之掛在一處,屏風後大木桶內的熱水早已備下,水汽氤氳,迎面便是一股氣熱氣,千秋試了試水溫,稍稍有些燙,不過這樣子洗起來才是最舒服的。
千秋三兩下將衣物都去了,趕緊進入大木桶內,伸手一摸,便發現一旁放了些皂角,經還有一瓶香水。
千秋不禁笑了起來,這東西正是碧瑕齋的,竟是在他鄉見到這個,倒是有些驚喜。
綠色的玻璃小瓶雖然是正方形的,做工比起後世來不知道要粗糙了多少倍,可是在這個時代看來卻讓人有一種自豪感。
千秋舒舒服服地泡在水裡頭,過了一會兒,卻是聽外頭丫頭敲門聲,千秋立刻抓住了木桶邊沿,站了起來,要拉屏風上掛著的大麾。
卻是聽門外女童清亮的聲音道:“奴婢進來伺候您了。”
千秋覺得這聲音有些陌生,一條腿已經快要邁出去才想起來是剛剛阮胥飛買下的女童,她道:“不用了。”
那聲音頓了頓,道:“那您有什麼需要吩咐的?”
“有事情我會叫你。”千秋重新進入了木桶中,對於平白被人打擾了舒服的泡澡時間有些不爽,那女童又隔了一會兒時間道:“是。”
千秋倒是並不依賴於照顧自己的丫鬟,就算是沒有螢衣或者小黛也不是不能生活,這樣子身邊多了一個七八歲的陌生女童,反而更加不能適應。
等千秋洗完穿上衣服,從房間內走出來,卻是見那女童半靠著門欄,她一開門的時候差點摔了一跤。那女童慌亂地跪下,道:“奴……奴婢不小心……”
她抬起頭來,見千秋散亂著頭髮,一身白色的連裳,睫毛上還有氤氳的水汽,亦男亦女,竟是有些難以分辨,不禁看得呆了呆。
“進來吧。”千秋說著,回到屋子裡頭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那女童搶著道:“奴婢……奴婢給您倒茶。”
“將門關上。”千秋沒有理會她有些慌亂的手腳,只是忽然想起了螢衣小的時候,不禁嘴上揚起了意思笑意。
“先將我歡喜下來的衣服首飾一下,然後將屏風後頭的熱水給處理了,去找人來吧。”千秋呷了口茶,有些涼了,口感並不太好。
交代完之後,千秋用乾布將頭髮擦了擦,就著暖手爐希望儘快將頭髮烘乾。
這會兒阮胥飛卻是敲門進來,看千秋斜靠在床上,散亂著髮絲,外衣並沒有完全穿好,有一些慵懶的模樣,不禁也是一滯。
“你先下去吧。”阮胥飛吩咐那女童,那女童看了阮胥飛一眼又看了看千秋,便退出去將門給關上了。
千秋稍稍坐正,將乾布放在頭上繼續輕輕擦拭,她倒是好幾次想要將自己的頭髮稍微剪短一點,都被螢衣和小黛給攔著沒有成功。
“像是這樣悠閒地來定封遊玩,是不可能的吧?”千秋玩笑地說了一句,言下之意是詢問阮胥飛在定封到底打算怎麼做。
如果可以不用思考,千秋也喜歡提問等待答案,這樣子也可以輕鬆很多,總是猜來猜去那才是煩人。
“倒是想要正經地玩上一通,聽說此地今晚上有什麼節慶,不過是並非中土人士的,你可有興趣?”他在一旁坐下,目光溫柔地看著千秋的動作。
千秋略一思量便可知道,這人說得與其說是去晚上一通,不如說是去打探訊息的吧。正如呼延一族多在遊方城活動,末那一族的人多數會聚攏在定封成周圍,他來此地的目的便在於此。
像是將這樣將玩樂與正經事結合在一處,千秋倒是覺得別有一番意味,受傷動作一緩,對上阮胥飛灼灼的目光,又移開視線,道:“好。”
她背過身去,細長的髮絲垂落下來,白衣黑髮,身形纖細,隱隱可見雪白的脖頸,少女初長成的腰肢,隔著衣袂能初窺一斑,寬大的廣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