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雖說此人現在脈搏很虛弱,但並無內傷或重病的徵兆。況且他全身上下也無外傷,我估計他恐怕是受了什麼強烈的驚嚇刺激,加上身體極度虛弱造成的,相信他慢慢槳養幾日便可恢復如初了。”
話音未落,只聽村中大鐘噹噹響了幾聲,李道長向外望了望,問何三秋道:“三秋賢侄,村中敲鐘可是為了此人麼?”何三秋答道:“正是,此人是韓娟和韓東姐弟在海邊發現的,發現時他便已昏厥了,後來韓娟見他沒死便回村中報信,郝根叔一聽便叫上我四叔和我一同去看看,然後便將他背了回來。到了村裡郝根叔和我四叔去叫村中眾人商議,於是便叫我將他先背到您老這來給他看看。郝根叔還說一會他也要來呢。”
“哦原來如此。那既然這樣我們便先將這人安置下來再說吧。”說著示意何三秋,要他幫著將李誠龍扶進屋裡去。兩人扶著李誠龍進了屋,將他輕放在床上,然後又退了出來,接著李老道對何三秋道:“三秋賢侄,既然郝村長他們一會要來,你我便在這裡等他們罷。”說著便和何三秋閒聊起來。
過了不一會,郝根、何喜田和韓娟三人便也來到了祠堂,幾人先後同李道長打過招呼,詢問了李誠龍的情況,在確知無甚大礙後便依次落座。然後郝根衝李道長哈哈一笑便道:“這大晌午的還打擾道長清修真是過意不去,可是您說趕上這麼個事也總得大家一起商議一下不是,要在別處又沒得地方,沒辦法,最後還得讓大家到這來議一議,看看這事究竟怎麼辦。”
李老道聽罷這話,將手一擺笑道:“您多慮了,要說到打擾也是貧道打擾了大家不是,要不是我幾年前來到貴寶地佔據了這諾大的“呼氏祠堂”,您今天又何必還要同我道歉呢!您說是不是這話?”
郝根和眾人聽罷他說這話均哈哈一笑,然後幾人又繼續閒聊起來。過了幾刻鐘,村民們陸續的吃完了午飯便各自拿著板凳,三三倆倆的聚到了這呼氏祠堂的庭院之中,足足有上百號人,把並不算小的一個庭院坐了個人滿為患。
郝根見狀和李道長等眾人起身出屋進院,何三秋進屋又搬了幾張凳子出來,供郝根等人落坐。郝根見村民聚得差不多了便大聲道:“好了好了,大家都靜一靜,聽我說。各家爺們都來了沒有?”
只聽得底下一眾人等雜亂的答道:“李二家的還沒來,王老五家的也沒到,倒是宋三家的爺們不在,來了個娘們頂替。”這話剛落,便聽得底下哄的一聲爆笑,然後便聽見一個女人的聲音笑罵道:“你個瘟死的劉老四,娘們怎地?你不是娘們生得?少在這打諢瞧不起人。”這話說罷接著便聽見眾人又是一頓鬨笑。
郝根聽罷這話也覺得好笑,但他故意把臉一崩說道:“好了好了,都老大不小的人了,正經些不行麼,再說咱們這是來議事的,又不是讓你們幾個混蛋插嗑打諢的。”
底下眾人聽郝根這麼說便都住了嘴,聲音漸漸的小了下去,最後鴉雀無聲。郝根見沒有人再說話便又道:“沒來的咱們也不等了,先來的就先議議吧。什麼事呢我剛才在老槐樹下也都和大家說了,來吧,大家看看怎麼辦哪?各家都發表一下意見。”說罷他回過身到李老道身邊坐了下來。
眾人聽罷郝根這話,都在底下竊竊私語,諾大的祠堂庭院中只聽得嗡嗡聲不絕,但就是沒有人站出來大聲的發表意見。郝根見狀坐在椅子上又大聲道:“有什麼想法大家都說出來聽聽,別老在下面偷偷摸摸的嘀咕,都是大夥的事,難道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不成麼?”
又過了半晌,坐在眾人中間的一個人用洪鐘般的聲音大聲說道:“唉,多大點事啊,都磨磨唧唧的,我本不想說的,可是見實在沒有人說哪我就說說。”眾人聽罷這話將頭一轉,目光全都集中到了說話的這人身上,郝根也轉過頭一看,原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村中民團團練長張莽。
張莽說完見眾人都看著他,便一起身站了起來。好傢伙,這張莽長得五大三粗,足足有二百來斤;一雙銅鈴般的牛眼,瞪得老大;一張黑紅的大臉上長著濃密的絡腮鬍子,給人的感覺整個一個當代的黑李逵的形象。只見他站起來後又接著大聲道:“要我說這事就多餘議,你郝叔自己作決定不就完了麼,是留是去你就自己說了算得了,還讓我們這幫人瞎參和什麼勁?大家都聽你的不就行了麼是不是!我說完了。”說罷他又坐了回去,然後便聽底下有一眾人隨聲附和道:“張大哥說得對,郝叔你自己定吧,我們都聽你的。”
郝根見他們這麼說於是也站起來道:“大家的心意我知道,可是這畢竟不是我自己一個人的事,還得大家拿主意不是?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