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托勒密十四世帶著假鬍子很彆扭地坐在一旁,代表上埃及的神鷹和代表下埃及的眼睛蛇一前一後盤踞在王冠上,兩個人坐在一起完全就是來自兩個國家一樣,這是克莉奧佩特拉刻意要讓羅馬市民淡忘自己是托勒密十四世的王后這一身份。
貴賓席的對側便是###席,索西琴尼便陪坐在克莉奧佩特拉下首,一一將西塞羅、布魯圖等人指給王后認清。雖然很多人都有所耳聞,在初到羅馬的歡迎式上也見過一面,但都不比此時索西琴尼分門別類一一道來、來得明白。
正當克莉奧佩特拉認真聽講的時候,嘈雜的會場突然變成了歡呼的海洋。不用說,是愷撒來了。
他身材高大,四肢勻稱,雖然差不多已是六十的花甲之年,依然體格健壯。一雙黑亮的眼睛炯炯有神,鑲嵌在面板白皙、略顯些胖的臉上,遠看上去不帶一絲老態,反而像個壯年之人。不過這些被華麗的終身獨裁官袍襯托出來的尊貴和健康,怎麼能瞞過克莉奧佩特拉的眼睛,即使是他很注意修飾自己的外表,但克莉奧佩特拉親眼見過他癲癇發作時的樣子。還有那經常被誹謗者嘲笑的禿頭,雖然他慣從頭頂往前梳理那稀稀拉拉的頭髮,有些時候還是克莉奧佩特拉幫他弄的,但年紀大了像這樣也是很難遮掩過去的。幸好###院和羅馬公民及時授予了他戴橡樹枝桂冠的權利,這應該是他最樂於接受和利用的榮譽了。
想著想著,克莉奧佩特拉不禁想起愷撒里奧來,這小傢伙會不會有一天像他父親這樣,在歡呼和擁戴中隱藏自己的滄桑老邁?
愷撒走向主席臺,座席上的人們漸漸都站了起來,“這氛熱烈就像是凱旋式一般,”索西琴尼不由得說。
“不過這次是###院凱旋式,”阿波羅多羅斯向索西琴尼會心一笑,“終身獨裁官、十年執政官、祖國之父,愷撒剛剛從###院得到的這些榮譽應該和征服高盧、西班牙、本都一樣,都值得慶祝。”
“那我們也想個辦法給他慶祝一下,怎麼樣?”克莉奧佩特拉突發奇想,忙吩咐人回去佈置宴會要用的一切,“角鬥表演之後我們就請。。。。。。”
“王后陛下,”阿波羅多羅斯打斷克莉奧佩特拉的話,“卡爾珀妮婭也在。”
克莉奧佩特拉心情又冷了下來,卡爾珀妮婭,仍然是愷撒的妻子,雖然她只有一個女兒,但是眾所周知的她才是羅馬城的第一貴婦,現在她就坐在羅馬貴婦行列的首席,在愷撒接受歡呼的同時,她也贏得了矚目。
“卡爾珀妮婭的女兒後來嫁給了龐培,但趕在愷撒和龐培翻臉前就死掉了,或者說她死後兩人的關係就毫無顧忌的惡化了。”索西琴尼向克莉奧佩特拉介紹說。
不過這些克莉奧佩特拉早就已經打聽好了,在阿波羅多羅斯而言也沒有什麼可特別的地方。“那個是誰?”克莉奧佩特拉見愷撒坐定後有一個自己不認識的###上前搭訕,便指著問索西琴尼道。
索西琴尼順著看去,很慎重地回答說,“這是蓋約·喀西約,也是一個有意思的的人物。在打敗龐培的法薩盧戰役之後,愷撒只帶著幾艘小艇渡過赫勒斯滂海峽時正趕上帶領著一支有七十艘列槳戰艦的喀西林。雖然當時愷撒毫無準備,但是喀西約被愷撒的成功嚇怕了,以為愷撒是專門去進攻他的。結果喀西約在三列槳戰艦上,伸出雙手來,向一艘小艇上的愷撒哀求,請求饒恕,還拔他的艦隊交了出來。”
克莉奧佩特拉聽了啞然失笑,“還會有這樣的人麼?”
“也許是愷撒當時的運氣太好了,”阿波羅多羅斯補充道,“愷撒有時的確會為了行進速度,只帶著少部分人日夜兼程。在高盧戰爭時甚至有些時候愷撒的信使還沒到,愷撒本人已經到了。”
索西琴尼倒也不是沒有懷疑過這一則近於神話的故事,“也有人說赫勒斯滂的故事是愷撒編造的,不過都是些龐培黨人,兩位當事人也沒公開說過什麼。”
“在公共會場,請安靜一些。”一直像木乃伊一樣僵在一邊的托勒密十四世不冷不熱地說了一句,阿波羅多羅斯、索西琴尼自然要對這句話表現出應有的恭敬。
克莉奧佩特拉聽到此處,也就暫且不再張羅宴會的事情,靜靜地坐下來看羅馬的角鬥表演。
“光榮的羅馬公民們!”主持者已經站到主席臺的中央,“我們的角鬥表演馬上就要正式開始了。”
若是換作以前也許愷撒還會發表一通熱情洋溢的演講,但是現在他已經沒有敵人了,也可以輕鬆下來好好看一出表演。
在主持人的安排下,兩隊角鬥士拖著沉重的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