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酒店,已訂;私人導遊,已訂;行程,已訂——
蜜月行程規劃得井井有條,經過長途飛行的胡一下果斷地把自己扔到了酒店的大型圓床上,滾兩滾,把擺成心形的玫瑰花瓣壓得面目全非了,這才一骨碌蹦起,跑到茶几那兒挑芒果吃,“我也沒見你聯絡過旅行社啊,這些東西不會是你讓梁助理幫你訂的吧?”
正在付小費的詹亦楊沒來得及說話,幫忙放行李的導遊操一口蹩腳的中文搶先說道:“詹先生在兩個月前就已經在外面旅行社訂好了蜜月套餐,外面恭候了兩個月,希望我們的服務能讓你們滿意。”
胡一下覺得有點不對勁,吃著手裡的芒果,突然嗆到了,“咳咳咳……咳咳……”
這一嗆,腦子都給嗆靈光了似的,胡一下帶著一臉的不確定:“你說——兩個月前?”
“是啊。”導遊這麼回答的同時,胡一下不由瞅一眼一旁的詹亦楊,詹亦楊此刻的表情,四個字足以概括:詭計得逞。
兩個月前……也就是說,他們剛領證那會兒他就已經訂好了蜜月行程……這麼說來,她就算不答應他的“五大紀律,五不規範”,照舊有假放?
胡一下終於意識到自己就算那個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錢的二愣子,腸子都悔青了,青得都發亮了,手指顫抖著指向詹大騙子:“你!你!”
在詹大騙子淡定自若的目光中,胡一下敗下陣來,聲都不敢吭,更別提破口大罵了,悻悻然趴回床上,一動不動,也不說話,決心將冷暴力進行到底。
第一天。
“去浮潛?”
不去。
“去釣魚?”
不去。
“去看海豚?”
不去。
結果——
詹大騙子獨自出去玩得很哈皮。
胡一下抱著電腦過了一天,從微博逛到Facebook,從魔獸玩到憤怒的小鳥。
第二天。
“去游泳?”
不去。
“去玩海上降落傘?”
不去。
“去海底餐廳吃大餐?”
不去。
結果——
詹大騙子獨自出去玩得很哈皮。
胡一下又抱著電腦過了一天,從QQ聊到MSN,從三國殺玩到植物大戰殭屍。
第N天。
“去衝浪?”
不去。
“去玩沙灘排球?”
不去。
“去割珊瑚?”
不去。
結果——
胡一下雖是一動不動地趴在那兒,卻早已滿頭大汗,臉埋在枕頭裡一聲不吭,虐人又自虐,她正默默感嘆號著裝死可真是件體力活,肩膀就被人扳了過去。
他不是應該像前幾天那樣獨自出去哈皮的嗎?
詹大騙子側臥在她身後,手繞到前邊揩去她額上的汗:“不想出去的話,我們可以做些別的。”
暖味的聲音呵在她身後,他的手指也沒閒著,意有所指地來回掃著她的鎖骨。
總不能次次都被他牽著鼻子走吧!胡一下果斷揮爪把他的手開啟,趴回去繼續裝死。詹亦楊這次沒把她扳過來——直接趴她背上了。
“冷了我好幾天,夠了。”
他的手伸進她領口,用實際行動宣佈他的忍耐已經用完。
身體的曲線契合在一起,沒有縫隙,她都快被他壓得喘不過氣了,不敢再把腦袋悶在枕頭裡,仰起臉來換口氣,立馬被他捏住下巴扳過臉去,狠狠吻住。
胡一下腦袋亂晃,就是不讓他得逞:“你就知道兇我!還每次都逼我先妥協!反正你這次不先說軟話,我就一直這樣,用冷暴力冷死你!冷死你冷死你冷死你!”
身後的他停下了。
氣得要摔門而出了?胡一下豎著耳朵等著摔門聲——
“我兩個月沒開葷了。”
淡淡的帶點委屈的聲音在她耳後響起。而且話音剛落她的耳垂就被含住了。
驚!
驚得無以復加!
他再接再厲:“客官行行好,賞口吃的。”
胡一下一頓時連骨頭都酥了。何止是酥了?她都快融化了。
面癱資本撒起嬌來,果然天下無敵。
“這軟話說的合格嗎?”
合格!太合格了!
胡一下對這種賤兮兮的調調向來沒有抵抗力,裝模作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