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必須打斷妹子的雅興,提早回宮了。”她的手指頭,又開始麻顫了……
她沒喝茶,也沒吃任何一樣由秦媚娘準備的東西啊!這是怎麼了?
但她可以肯定,自己中毒了!
“那我也不留姐姐了!來人,送德妃娘娘。”秦媚娘也是一頭霧水,但在月牙兒踢躓地走出牡丹亭時,遠遠地就眺見地面上的突石,登時會心一笑。
真是天助她也!
體力不濟的月牙兒果真在秦媚娘設下的突石前眼花,身子一軟,向前栽去……
“公主!”蘭兒驚慌地蹲下身子,連忙扶起月牙兒,急吼吼地叫道,“快叫御醫!快叫御醫!”
“你們還不快去!”秦媚娘吼著身後的宮女,偽怒的口吻,卻含著欣喜的聲調。
沒想到這麼快就擺平了月牙兒!
躲在黑暗中的黑影,也露出大功告成的笑容,縱身一躍,離開現場……
一片紛亂的雜亂聲中,卻沒有人察覺那抹黑影原先待過的地方,突然掉落了一塊青色令牌!
“啊!”劉子安惱怒地低咒,手中的毛筆竟頭尾分家,正好落在墨盤中間,頓時墨汁四濺,並將他批合的奏摺弄得墨星點點。
“皇上,奴家替您再換一支御筆。”陳有風戰戰兢兢地說著。
“不用了。”劉子安倏地站了起來,他嫌惡地看著黃袍上的墨汁,“替朕更衣,擺駕回吟月宮。”他哪還有心情再看奏摺,
說不上來哪不對勁,總覺得筆頭、筆桿分家,不是個好兆頭,
他得趕快回到吟月宮看看月牙兒!
“是。”陳有風不敢怠慢。
“啟稟皇上——”御書房門外突然傳來人聲。
“什麼人?”陳有風追問。
門被開啟了,一名小太監急喘喘的奔了進來,“叩見皇上。”
“免禮。”劉子安又臉了身上帶著斑點的皇袍一眼,滿臉不耐。
“打擾皇上,該當何罪?!”陳有風代皇上怒責小太監。
“奴才知罪!實在是有急事稟告皇上——”小太監雙膝一跪,嚇得渾身是汗。
“快說吧!”劉子安似乎感染到他的恐懼,更加躁鬱。
“德妃娘娘——”
話未落,就被劉子安急切地打斷,“德妃她怎麼了?”
“她……她……太醫說德妃小產了。”
“什麼!”砰地一聲,只見那以上好紅檜木製成的書案,凹了一個洞。
“娘娘她……小產了。”小太監噎了口唾沫,又報了一次。
“為什麼會這樣?”月牙兒精通醫理、處事小心,沒有理由會讓這種事發生!
究竟是什麼原因造成的意外?
“小的只知道娘娘今晚去秦貴妃那兒賞月,賞到一半就不支倒地……”小太監拉拉雜雜地說著自己知道的情況。
“來人,立刻封鎖牡丹宮,任何人不得進出,徹查到底!速速擺駕吟月宮!”他寧可錯殺一百,也不願月牙兒有半點損傷。
“是。”小太監倏地起身。
劉子棋急匆匆趕往御書房,無意間卻瞧見一抹紫影,從牡丹宮鬼鬼祟祟地奔了出去,立刻追上前去,“站住!”
紫衣人見行蹤敗露,頭也不回地繼續躥逃。
“哪裡逃!”身手不凡的劉子棋,立刻尾隨追蹤。
紫衣人見即將被趕上,登時止住腳步,出奇不意地反身朝劉子棋灑出藥粉,空氣中立刻洩出類似上等普洱茶的茶香味。
有毒!
劉子棋連忙以袖口捂住口鼻,紫衣人也就利用這空隙躥逃。
“別逃!”待劉子棋揮散這帶有迷亂神經的味道後,懊惱的他,這才冷靜回想先前的種種疑點……
他嗅了嗅沾在身上的氣味,這味道不正是……
這種藥劑稱作睡蓮,只要聞到它的氣味,便會產生幻覺,四肢無力、雙眼無神,待藥力消失,根本無從查起被何人下過迷藥。
普天之下只有兩個人會調配此藥,一是他的恩師韋笑白;另一個就是——
柳青苑!
難不成那個紫衣人就是她?!
不!不像!她的身影比柳青苑更清瘦些,也不似她那般修長。
如果她不是柳青苑,那她的迷藥是從何而來?!
自柳青苑那偷來?
不可能,宮中的守衛如此森嚴,想偷娘娘的東西談何容易,再說,沒有人知道柳青苑會調配這種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