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疑心生暗鬼,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若是他們發現我們對其不放心,只會讓他們更有非議,思變之心會更增,我們的軍勢之強盛也不會在意這麼幾萬之眾。我們大可先讓他們安居,再從中招兵,豈不比這樣全篇一律的行為更有效嗎?雖然,這樣一來要多費了些手腳,卻絕對不是多餘的!”李崇反駁道。
“幾位愛卿所說都有理,這之中卻有一些矛盾,不知哪位愛卿還有什麼建議?”孝明帝打了個呵欠道。
“皇上,微臣有一個折中之法!”鄭儼跨上前來道。
“鄭愛卿又有何法不妨說出來讓朕聽聽。”孝明帝高興地問道。
鄭儼悠然道:“微臣剛才聽了幾位大人的意見,覺得雙方都沒有錯。只是有些小小的偏差,臣想,對這些降軍,我們可以徵求他們的意見,若他們願意入軍的話,我們不妨將他們收入營中,若他們有些不願從軍,也不用勉強,便送他們回鄉為民好了。這樣一來便顯出皇上之龍恩浩蕩,也給他們其中的一些人一個發展的機會,這些起義軍中有不少的人才,他們無非是想求得富貴、功名,我們這樣給他們機會,他們定會感恩,也會盡力去立功創業,同時也可分散這些起義軍的實力。厲害的人都加入軍中,光靠那些盲流之類的人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不知皇上和幾位大人的意見如何呢?”
“嗯,鄭愛卿之話的確有理,就按鄭愛卿所說去辦,願從軍者從軍,不願從軍者為民!”孝明帝讚道。
“皇上,雖然如此,但這些起義降軍,仍不能不分散而置,否則依然會成為一個隱患呀!”李崇出言道。
“皇上,李大人所說甚是,這些起義降軍的確應分散他們,任何地方,這幾萬人都可能出現亂子。一個不好,又會釀成叛亂可就麻煩了!”徐紇也出言道。
“就按李愛卿、徐愛卿和鄭卿所奏,將那些起義降軍分散於何地便由三位愛卿去想辦法,朕現在要去後宮歇息了,今後若有降軍依然按今日之法安排,不必朕親自主理,退朝!”孝明帝急不可待地道。
盧元聿本想再奏,而孝明帝已叫退朝,只好跟著退了出去,心中卻抹上了一層陰影。
凌通突然似有所覺,拖住馬韁,剎住馬勢低聲道:“大家小心,我感到似乎有點不對勁!”
楊鴻之與蕭隱城不由得一呆,奇問道:“山還是山,路還是路,這有何不對呢?”
“老爺子你不知,這條路很少有人來,雖然離我們村子只不過七八里山路,而最近因為鬧流匪,我們不會在遠離村子五里之外的地方狩獵,這條路就幾乎是人跡已絕。而我從村子出來的時候特將一杆小松樹橫在路中,此刻,小松樹卻被推到崖下去了。”說著凌通一指那不過一丈多高的小山崖道。
眾人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發現了一株歪倒的小松樹,可仍有些不明白為什麼單憑這一點便肯定有不對的地方。
“這松樹顯然是人扔下山崖的,若是我們村中人根本沒有必要,也不會這樣做,這是我們村中的規矩!”凌通補充道。
“不錯,若是我們村中人移開的,馬匹過後,也定會將之放回原處,而這次卻沒有放好,應該不是我們村中人乾的!”楊鴻之附和道。
“野獸更不可能這樣做,這一定是人做的手腳。附近幾個村中之人的脾性我都清楚,他們就是要移開,也不會將之扔遠,頂多移到路旁,讓出道路走過便行了。而這次小松樹是被人扔下山崖的,山崖離這路邊也有一丈多遠,要拋下去需要用極大的力氣,附近幾個村之人不會有這份閒情。何況,他們大多幾乎集於我們村子,流於村外的人極少。那便只有一個可能,就是大批外人進入了這個範圍!”凌通說著躍下馬背,向前緩走幾步,臉色微變。
“凌公子,有什麼不妥嗎?”蕭隱城問道。
“這次真的不妙,有馬進村了,而且好像有很多馬匹!”凌通肯定地道。
楊鴻之和蕭隱城的臉色也“刷”地一下變了。
“你怎麼知道?”楊鴻之有些疑惑地問道。
“近幾天,因為四處鬧流匪,都說是北方流入的馬賊,因此,我瞞著大家在各個路口重要的地方灑上了一些細灰,有的地方則拉上一些爛草,這些爛草在水中都泡過很長時間,快腐爛了,若是馬蹄踩在上面應會留下一些蹄印。而早晨我從這裡出去的時候,此地並沒有蹄印,這一刻卻顯出被許多馬匹踏過的痕跡。顯然這些馬也是剛剛踏進不久,蹄印才會這麼清晰!”凌通微微有些變色道。
“肯定又是那幾個狗賊追來了!”蕭靈翹著小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