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發毛。
“你難道就毫不關心蔡風心上人的安危嗎?”宇文洛生口氣有些緩和地道。
“但是,你沒有與我談判的資格,連最起碼的條件都沒有!你甚至連最基本的誠意也欠缺。因此,我沒有必要與你玩這一場遊戲,你去叫有資格說話的人來,至少,我必須知道凌姑娘在你們的手中,而且還是很平安的。否則,一切都是免談、空談!”付彪毫不留情面地道。
“但是,我們也不知道我們的三爺是否安然無恙,否則讓我如何相信你?”宇文肱冷冷地接道。
“這裡可算是破六韓拔陵的地方,若是他對這些都沒有信心,我想他還是捲起鋪蓋回家摟著老婆睡大覺好了,免得讓天下英雄見笑!”付彪譏諷地冷笑道。
“你……”宇文肱聲音有些激怒地吼道。
付彪並不理會,悠悠地再次轉身。
“那我可不可以代為說話呢?”一個極蒼雄而渾重的聲音似乎是從地底中飄出來的,重重地擊在付彪耳鼓之內,激盪得整個心絃狂震。
付彪的腳步這才真正地定在原地,緩緩地轉過身來,極慢極慢,便像是在表演一個慢鏡頭。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身後已多了一個人,一個極高大、極有霸氣的人。雖然靜立在三丈之外,但那種自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機已經重重地威脅到了他。
付彪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目光也有些疑惑地打量著對面三丈而立的高大人影,卻沒有絲毫的驚訝。這一切,對他來說,似乎並沒有任何可以值得大驚小怪的地方,就是那人來時的速度,與那無聲無息的動作,也似乎並不能讓付彪感到有絲毫的驚奇。
那人的兩道目光便若冷電一般在虛空之中交纏著,漠然地注視著付彪,像是一隻伺機待發的野獸,是那般沉穩,那般冷漠。
“破六韓修遠!”付彪神情有些微微驚訝地呼道。
“遊山黑龍的眼力並不壞,不知道我可有這個說話的資格呢?”破六韓修遠冷漠地道。
“當然有,若是連破六韓修遠都沒有資格說話,恐怕,天下已經沒有幾個人有資格與我們公子說話了!”付彪哂然道。
“蔡風在哪裡?”破六韓修遠聲音極為平靜地問道,目光直盯在付彪的臉上。
“那凌姑娘又在何處?”付彪冷漠地回應道。
“我現在是先問你!”
“但我們現在是在公平交易,誰也不必想佔什麼便宜,只要讓我知道凌姑娘完好無損,我們自然會讓你見到安然無恙的刀疤三,這是極公平的。若是你有什麼不滿意的話,我們的談判只能是不告而終,那種後果你自己應該比我更清楚。一個人為了一個女人而連自己最好的兄弟性命也不顧,我想,這個人便是再怎麼威風也難服人心,難道你不覺得嗎?”付彪極為傲慢地道。
“你是在威脅我?”破六韓修遠冷漠地問道。
“如果你這麼認為,我想似乎也並沒有什麼否認的必要,因為我並不是一個說假話的人!”付彪毫不在意地道。
“我又憑什麼相信你,刀疤三在你的手中?又怎樣相信蔡風將決定權交給了你?每個人都會說話,空口無憑之舉,我們每個人都會。更何況你付彪的一向作風,江湖中不清楚的人似乎並不多,這便是叫公平交易嗎?”破六韓修遠不屑地道。
“說的也有道理,那要怎樣你才肯相信呢?”付彪饒有興趣地反問道。
“自然是見到刀疤三的人,才能夠真的相信,否則,說得天花亂墜也不過是空洞之詞而已!”破六韓修遠淡然道。
“哦,想要見到刀疤三的人那極容易,但我要知道,在我讓你們見到了刀疤三之時,你們要能夠讓我們看到凌姑娘,這樣才叫公平!”付彪毫不放鬆地道。
“在我們見到刀疤三的時候,你們自然可以見到凌姑娘,難道,你還會怕我們不守信用?”破六韓修遠冷冷地道。
“笑話,我付彪怕過誰來了?若是你們想耍詭計,也無所謂,只不過後果便由你們去承擔好了!我想應該是你們心中怕了,我沒想到在你自己的土地之上,竟會如此婆婆媽媽,真是好笑。至少遠來是客,多少要受些優待,可是你這處事方式卻真是可笑得緊!”付彪有些狂妄地道。
破六韓修遠神色微微一變,冷漠地道:“既然你這麼說,我們便先讓你們見一見凌姑娘也無所謂!”
付彪並不作答,凝目向宇文肱諸人斜斜地瞟了一眼,心神卻漸漸變得若一井枯水般平靜。他有一種感覺,一種戰意的感覺。因為他無法把握當兩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