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如此一招降,便極明顯的是向反賊示弱。這隻會讓對方更猖狂,讓各路思變的人各舉義旗,整個北方將會陷入一種前所未有的亂局。”蔡風目光中射出無限的睿智,淡然道。
遊四不由得有些異樣地望了蔡風一眼。
蔡風悠然一笑,扭頭望了遊四一眼,淡然笑道:“那時,便有遊兄一展抱負之機了。”
遊四隻覺得微微有些不自在,聲音有些乾澀道:“遊四到時願為公子效犬馬之勞,以公子武功才智,他日定能成就一番大業。”
蔡風漠然地吸了口氣道:“我也很自信可以成就一番事業,但若是那般的話,我便不是蔡風了。蔡風一向不喜身入官場,今次與破六韓拔陵相決,是迫於無奈,只要能讓我有獵可打,自由清閒豈不更樂哉?何苦要讓這些凡塵俗事所牽掛。”
遊四微微低下頭,不再言語,心中升起一種異樣的感覺。
蔡風含笑不再言語,眼中卻閃過一絲不屑。
衛可孤眉頭緊鎖,偏偏在這節骨眼上,金蠱神魔要閉什麼關,他心中有許多的怨言,只是不想說出來。
“幾位大人久等了,田某實在是不好意思,請裡面坐。”一個微帶寒愴的聲音自屋裡悠悠地飄了出來,竟像是響在幾人的耳邊,清晰無比。
破六韓修遠諸人不由得駭然,相視對望了一眼,面面相覷。
衛可孤不再言語,大步行入屋內,破六韓修遠與鮮于修禮也緊跟其後踏入室中。
室內繚繞著一層淡淡的煙霧,那香爐之中的檀香依然悠悠地燃起。
衛可孤並沒有絲毫的異動,因為他知道對方絕對不會在煙霧之中下毒。
破六韓修遠的神色微微有些緊張,目光絲毫不眨地盯在那端坐於蒲團之上的中年漢子,那微微束起的頭髮,仍然極自然地散披於肩頭,消瘦而清秀的臉上微顯出滄桑之態,卻掩不住那種來自內心的傲氣。
那便是金蠱神魔田新球,誰也不會想到如此一位恬靜而清奇的人卻是江湖中人人都畏敬三分的用毒高手。
“三位大人請坐,今夜得二位大人造訪,想必是有極重要之事,若有用得著田某的,何不明言?”金蠱神魔緩緩地睜開眼,眼中閃過一絲極淡也極銳利的目光淡然道。
“聖者既然如此講,我也不用拐彎抹角地說了。”衛可孤淡然道,頓了頓又吸了口氣道:“這次,我們三人是栽得很厲害,被蔡風這小子戲耍了一陣。這裡都是自己人,也不怕你笑話,對這小子,我們已經是沒辦法了,只望聖者能為我想到一個好的辦法,讓我們挽回敗局。”
“哦,小小一個蔡風竟會有如此可怕?”金蠱神魔訝然問道。
“不瞞聖者,你的九位師兄弟全都失蹤,而神犬天狼也死於非命,我們懷疑這一切是蔡風所為。”鮮于修禮補充道。
“什麼,他們什麼時候失蹤的?”金蠱神魔駭然問道。
“今天下午!”衛可孤漠然道。
金蠱神魔神色微變,疑問道:“難道大家竟沒有什麼知覺,他們是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的確是如此,因為此刻大柳塔的地底之下,已經全是地道,雖然不過巴掌大的一塊地方,可我們根本就無法得知他們的藏身之地,形勢已經對我們完全不利,所以我們才冒昧地來見聖者,請早一些用上我們的最後一招,否則,我們將全無勝望。”衛可孤神色微微有些焦慮地道。
“可是此刻,我的九位同門都可能已經落在了他們的手中,若用最後一招,豈不是逼他們以辣手對付我的師兄弟?”金蠱神魔神色間有些猶豫地道。
“可是聖者若是不施出最後一招,恐怕我們永遠也無法找到九位聖者的下落,更無法知曉他們的生死,難道這麼一點聖者也會不明白。”破六韓修遠有些不耐煩地道。
田新球冷冷地望了他一眼,漠然道:“田某自然有分寸,我不必用最後一招,卻也有辦法將他們逼出地面。”
“你有辦法將他們逼出地面?”鮮于修禮眼中立刻射出無限的希望,驚喜地問道。
“這個方法並不難,只是對我的九位同門可能會造成一定的威脅。”田新球微微有點擔心的道。
“若是聖者有顧慮的話,我們也不想勉強,我們可以立刻將咱們的將士撤出大柳塔。”衛可孤聲音極為平靜地道。
田新球望了望衛可孤那一臉冷漠的樣子,不由得淡然一笑道:“即使有所顧慮,也不會在這一刻,田某自然是以大局為重。”
“聖者知道這麼想就好。”衛可孤神情稍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