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須將之全部逼出來之後,才能夠包紮,否則又會在裡面生出很多毒血!”小范臉有驚色地道。
姜小玉神色微微一緩,也不知道是該擔心好,還是不用擔心好。
“大叔怎麼樣了?”小范關心地問道。
“神婆在施法,我也不知道怎樣?”姜小玉有些茫然地道。
“既然神婆在施法,想來不會有問題的,連他傷得這麼厲害都能夠活過來,大叔那一點傷又算得了什麼呢?”小范滿懷信心地安慰道。
“但願,對了……”姜小玉似乎想到了什麼,忙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包,道:“這是公子所開藥方上的藥,你來幫我燒火煮熬了吧,大夫待一會兒便來。”
“你叫了大夫?”小范臉色一變,驚問道。
“是公子吩咐叫大夫來的,他要開藥方,而我又不會寫字,大夫來是要按他的吩咐去配藥的。”姜小玉解釋道。
“他會開藥方?”小范有些驚訝地道。
“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人家公子可是有身分的人,開個藥方有什麼了不起?”姜小玉不屑地道。
“嘿嘿。”小范賠笑道:“是我說錯了,一看就知道公子不是常人,開點小藥方自然是沒有什麼不可能的,只是我怕神婆會不高興,她最討厭的就是大夫。大夫一來,倒好像小玉不相信她的法力一般!”
姜小玉神色一緊,道:“這是公子叫的,我難道還要違背公子的意願嗎?神婆若是法力高也不用怕人不相信。”
“是,是!我這就去熬藥!”小范說完便接著姜小玉手中的藥包。
姜小玉“卟哧——”一笑,只把小范看呆了,禁不住道:“你笑起來真好看。”
姜小玉俏臉一紅,嗔道:“還不去熬藥?”
小范心中一甜,歡快地笑著行了開去。
姜小玉立刻掏出另一包藥,放在缽中細細碾了起來。
片刻,那大夫揹著藥箱行了進來,一進門就發現了絕情倚牆而坐,傷口暴露在風中,禁不住駭然而呼道:“你們想他死得更快些嗎?”
姜小玉和小范同時吃了一驚,都抬起頭來望了望門口,低呼一聲:“大夫!”
“你們就這樣看著他的傷口,也不包紮一下,都成了邪風入侵的目標,你們這樣子怕是嫌他死得不夠早是嗎?”大夫責聲道。
“這是他要這麼做的。”小范忙解釋道。
“他要死,你也讓他死嗎?還不快把他的傷口擦拭乾淨包紮起來!”大夫冷冷地諷刺道。
小范的臉色一紅,但大夫說的話在姜小玉面前又不好出言反駁,只好狠狠地瞪了對方一眼,又扭頭向姜小玉求助地望了一眼。
姜小玉眉頭微微一皺,望了望大夫,道:“大夫不是說公子不可能活過來嗎?”
“哼,這不過是迴光返照而已!如此重的傷,就是鐵打的人也難救活!”大夫不屑地道。
“大夫說的確實很有道理,就是鐵打的人,也難救,但如果我不是鐵打的就不難救了。”絕情緩緩睜開眼睛,聲音卻極為平靜地道。
大夫與姜小玉諸人不由得一呆,都沒想到絕情會在這個時候醒來,而且還能夠輕鬆地說話,雖然臉色依然蒼白得可怕,可是眼中卻顯示出來一絲異樣的神采,絕不是大夫所說的迴光返照之徵兆。
大夫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一般,驚疑不定地打量著絕情,同時向前行進幾步,神態極為滑稽地叨唸道:“奇怪,奇怪,真是奇怪……”
“有什麼好奇怪的?人家可是經神婆施過法術的身體呀。”小范不詫地道。
“孺子之見,什麼狗屁神婆,什麼狗屁法術,全都是一些騙人的玩意兒罷了,你以為燒一些紙灰就可當藥用啊?呸!那誰還去藥店,還要那大夫的藥鋪作個屁用啊!”大夫有些微惱道。
“說得好,醫者父母心,邪魔不侵,醫之德,是不畏強,不害弱,實事求是,你是一個好大夫。”絕情微讚道。
“過獎過獎,我看公子的醫術便比我高明,所開的一散、一膏、一湯,都是我從來沒有想到過的,我行醫數十載還未見過如此妙的方子。而公子卻如此年輕就有如此見地,可真是難得呀!”那大夫毫不在意地道。
“大夫之氣度也讓晚輩大為敬服!”絕情毫不掩飾地誠懇道。
“大夫請坐!”姜小玉見大夫與絕情如此談得來,忙客氣地道。
“難道公子不怕邪風侵入嗎?”大夫奇問道。
“邪風根本無法侵入,因為我在剛才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