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六名護衛大駭,全都奮不顧身地撲上,他們的速度絕對不比絕情的劍慢!
絕情感覺到劍氣及體,更感到那飛馬而至的高手已經不遠,錯過了這一刻,他不會再有任何機會。
“叮……”絕情仰天一陣長嘯,一抹悽慘的刀光若電弧一般回掃而出。
那是刀,絕情的刀,瘋狂的刀。那旋飛的勁氣在空中扭曲成一種撕心裂肺的力量。
絕情的劍依然沒有絲毫減速。
那六名護衛臉色變得慘白,他們不怕死,絕情的刀也不能讓他們死!但他們卻臉色變得極為慘白,因為要死的人是莫折大提!
莫折大提的眼中充滿了驚駭和絕望!
“撲……”鮮血隨著絕情的悶哼之聲飛濺而出。
莫折大提的重劍已深深地刺入了絕情的小腹,雖然被絕情的護體真氣阻了一阻,但依然刺得那麼深,只差沒有從背後透出。
“首領……”“叮……”那六名護衛一聲驚呼,便在他們的兵刃與絕情的那一刀相擊之時,絕情的長劍已經劃斷了莫折大提的脖子,毫無半點滯留的餘地。
莫折大提到死仍未曾合上眼睛,因為他想不到對方會採取同歸於盡的打法,以對方那絕世的武功,又是那麼年輕,他們之間更沒有深仇大恨,而對方居然以同歸於盡的打法來解決這次戰鬥,誰也沒有想到,誰也不敢相信,除非對方是個瘋子!
但這是事實,的的確確是事實。
鮮血染紅了莫折大提的戰袍,也染紅了絕情的衣衫,與地上血紅般的梅花相映襯,悽豔之中更多了許多的慘烈。
絕情的刀飛了出去,是他的力氣不繼才會被那六件兵刃擊飛的。
那六件兵刃的攻勢卻被絕情的刀勢一阻,失去了那應有的殺傷力,但仍在絕情的背上留下了六道刀痕。
鮮血飛濺之中,絕情慘叫著撲了出去,他空著的手卻抓住了那自空中墜落的腦袋。
所有的人不由得大駭,因為絕情竟然沒有倒下,他的小腹之中猶自插著那柄重劍,鮮血悠悠地滲出,如血人般的絕情一手提劍,一手提著人頭,就像是一個出世的魔王,形象可怖至極。當然,那插在小腹中的重劍已被他拔出,並且扔出十幾丈開外。
絕情的目光之中充滿了殺機,淡漠之中顯得無比冷酷,他的眼角掃了一下那快馬趕上山的幾十匹健馬,再沒有半點猶豫,腳下一用力,一具屍體倒射而出,向那些仍處於震驚之中的六名護衛撞去,而他的身子卻反射向那密密的叢林。
“首領!”那些趕上山來的諸人吃驚地大呼,但是莫折大提已經不可能回答他們的呼喚聲了。
絕情一聲尖嘯,立刻劃破長空達至很遠。
“追……”那六名護衛呼喝著,向絕情的身後追去。
絕情雖然重傷在身,但身法依然疾若奔馬,如流星一般地向叢林中衝去。他只覺得體內仍有用不完的勁道,雖然痛徹心脾,卻不能因此而止住他的腳步。
那六名護衛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般可怕的對手,對於別人來說,那已經足夠致命的傷,在絕情的身上仍不當回事。
“嗖嗖——”兩箭劃破長空向絕情的身後射到。
絕情的身體微傾,那兩支勁箭立刻擦肩而過,卻沒有留住絕情的身子。
“希聿聿——”一匹通體潔白的駿馬如一片白雲般自叢林之中竄出,直奔絕情而來。
絕情一聲長嘯,將莫折大提的腦袋向腰間一掛,身子便如乳燕一般掠上馬背。
駿馬一聲長嘶,向叢林深處飛馳而去。
“啪——”一簇旗花在空中亮起。
“你竟不相信我?”左邊的胡太后聲音有些驚訝地問道。
“傷哥憑什麼說我是真的?”右邊的那胡太后淡然問道。
蔡傷淡淡地笑道:“我不看你們的服飾,那是因為服飾是可以調換的,那些全都是後天條件,後天條件,人為可之,所以那根本不能算是標準。或許之才所說的有理,之才的觀察也是極為細微,但正如之才所說,當你們只有一個人的時候,便無法憑此辨認,因此,我分辯你們的真假,是透過你們的眼睛!”
“眼睛?”眾人不由得齊聲反問道。
“不錯,眼睛所代表的不只是一個人的器官,更表達著這個人的一切,包括他(她)的內在精神。人的眼神完全可以表達一個人的感情,更可以透露他(她)的心聲。有人說過,眼睛是人精神和靈魂的窗子。因此,我透過眼睛一眼便可以看出你們的真偽!”蔡傷哂然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