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那逼人的眼光,更不是因為那幾十個人都是絕不好惹的角色。這些黃海早就知道,他要笑的卻是他發現自己竟像是被圍住的獵物,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居然還有被當作獵物的時候,十幾年來都沒曾想過,因為他覺得這一生再也不需要這樣了。
但這次他的確成了別人眼中的獵物,活生生的獵物,那是從那一群人的眼睛之中讀到的一個看法。
那黑披風的漢子很平靜,就像他腳下所踩的雪厚一般平靜得讓人幾乎會認為沒有一點生命的存在,也很沉穩,便像是那暗黃色的天空,便像是那輕擾的雲層,但他的眼神卻極像天空中飛灑的雪花,那般活躍、狂野而冰寒,緊緊地盯著一個人的身上。
那個人不是很高,甚至有點矮,但給人的感覺卻像一隻豹子,雪中的豹子,他也披著一件披風,卻是潔白的,便像是雪原的顏色,那般純潔,那般清淡,那般恬靜,他的頭上並不是包著白巾,而是一頂極為美觀而且典雅的白色帽子,倒像是一隻雪貂般可愛。但這個人絕對不會可愛,更不會很恬靜,至少他的眼睛已經告訴所有的人,他是個狂人,狂人沒有幾個是世人能夠接受的,而像他這種人大概這個世上能夠接受的人便是他的父母和兄妹,其他人甚至連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那穿著黑披風的漢子看著他,那的確是迫不得已,否則,他絕對不會去看這個人,更不願看那兩道比眼鏡蛇與狼加起來還可怕的眼神。
的確,他必須要看,不看他可能便會成為一具屍體,一具放在大雪山裡冰凍都儲存不了一刻鐘的屍體。
“爾朱追命!”那穿著黑披風的漢子冷冷地而又有一絲驚訝地呼道。
黃海的眼角牽動了一下,也便是因為這個名字牽動了一下,他很早便聽說過有這個人存在於世上,但卻一直沒有機會見一見這傳說中代表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