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如果眼前這神秘莫測的夢醒要殺他們也並不是一件難事,這艘船上絕對不只一個高手,肯定還有許多的高手,如果這些人全都出手的話,他們豈有生還之理?因此,黃海根本就沒有必要欺騙他們。
“深夜打擾之處還請多多包涵。”華輪歉然道。
黃海並不搭腔,只是向客夜星淡淡吩咐道:“睡吧,早點休息!”說著緩步向船艙之中走去,虎皮披風猶如一片怪異的雲彩,在昏暗的燈光下晃了幾晃,便被艙門所擋。
黃尊者和赤尊者心頭大怔,這人的確有些狂有些傲,可是他們卻不知道該如何做。
“走吧。”華輪深深地吸了口氣,沉聲道。
“陳楚風!”包向天冷冷地念出三個字。
自城隍廟門口行進來的人竟是棍神陳楚風,而另一人顯然有些出乎包向天的意料之外,赫然是蔡念傷!
包向天知道眼前的人全都是衝著他來的,遂向蔡宗道:“這不關你的事!”
陳楚風向蔡宗笑了笑,客氣地道:“小哥,我們又見面了,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蔡宗掃了他們一眼,微微有些詫異,他在飛雪樓中見過此老,而且還多虧他阻住了苦心禪,否則,只怕蔡宗那次就會死在苦心禪手中。
“蔡兄,久聞大名,讓在下好生敬仰!”蔡念傷極為客氣,也極其熱情地向蔡宗一抱拳道。
蔡宗雖然不認識蔡念傷,但見其微微有些像蔡傷,又穿著葛家莊的服飾,禁不住多了幾分親切之感,要知道蔡傷對他有著知遇之恩,而且葛家莊的人似乎對他格外關照,他禁不住想到了蔡風、三子和遊四諸人,全都與葛家莊有關,而且十分夠朋友,因此,蔡宗打心裡對葛家莊的人心存好感。
“這位兄臺太客氣了。”蔡宗被說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蔡兄,今日是我們葛家莊跟包家一些公事,我們希望蔡兄能夠袖手旁觀,做個看客,可好?”蔡念傷眸子中充滿了誠意,極為客氣地徵求蔡宗的意見,問道。
蔡宗禁不住有些為難了,包向天畢竟剛才出手救過他,而另一面又是對自己極為友好的葛家莊中人,且蔡傷對他有知遇之恩,而蔡傷與葛家莊又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他實在無從抉擇,何況蔡念傷一進來就如此客氣地對待他,使他心生一種親切之感,而此刻又如此客氣地徵求他的意見,對他可謂是禮敬有加,如果自己不給他們的面子,那也有些不盡人情了,如果給他們面子的話,又違背了自己的良心。
“小兄弟,你先走吧,不必管我的事,你只要將答應我的事辦妥了,也算是報答了我對你的救命之恩。”包向天淡淡地道。
陳楚風和蔡念傷的目光全都投向蔡宗,目光之中似乎全都蘊含著真誠而友好的神采,更有一分希翼夾雜其中。
蔡宗禁不住摸了摸懷中的血鳳釵,想到吳銘對他恩重如山,而眼前之人不僅僅救了他的性命,更是他最尊敬的恩人之父,他又怎能真的走開?不由道:“不行,你對我有救命之恩,我又怎能這樣走開?”
蔡念傷和陳楚風的神色微微一變,蔡念傷出聲有些為難地道:“蔡兄,你又何必呢?他既然已經說了不讓你幫忙,你助他又有何意義?”
蔡宗斷然道:“他對我有救命之恩,知恩不報並非我蔡宗之性情,我想換作是你們也同樣不會如此做,我雖對葛家莊有好感,更感激蔡傷前輩的知遇之恩,但有些事情卻是原則問題!”
“小兄弟,你這使我很為難!”陳楚風有些微惱地道。
蔡念傷卻嘆了口氣,深深地望了蔡宗一眼,無可奈何地道:“蔡兄所說也對,換成我,也同樣不會一走了之,這是原則問題!可我們也不想與蔡兄為難,但我們實在不能放過包向天,還請蔡兄見諒,我想請問蔡兄,你要怎樣才會不理我們與包向天之間的恩怨?”
蔡宗禁不住一愣,卻沒想到蔡念傷竟是如此的通情達理,而且十分理解他的處境,這使他禁不住對蔡念傷又多了幾分好感,而對自己讓他們為難之事,心頭倒增了幾許內疚,可是蔡念傷此刻幾乎是退一萬步將就著他,他若是再不識趣的話,也真是在良心上說不過去,想著想著,蔡宗禁不住又望了望包向天,卻見他臉帶欣賞和感激之色,心頭一動,道:“既然這位兄弟如此給蔡某面子,蔡某實在感激不盡,他日若有機會定當謝過,其實很簡單,若讓我不管此事有三種方法。”
“哪三種方法?”陳楚風並不惱怒,平靜地問道。
“第一,就是先殺了我!”蔡宗斬釘截鐵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