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一聲怒吼,蔡風正準備扭回的眼睛卻發現了從山後口湧出的真正高手,那才是叔孫長虹的親衛高手,每一個人都似乎和蔡風曾經照過面,這時才發現,高歡和尉景兩人的馬匹是向迴路衝,而不是向武安方向,這樣會讓叔孫長虹的人馬完全失去作用,這才顯身來追擊。
蔡風不禁暗自慶幸,同時也奇怪高歡怎會來得如此巧 ,不由得疑問道:“你們怎麼知道他們會在這裡伏擊我?”
“因為昨夜我們二人正好聽到他們的密談,所以才會知道他們是設陷阱來害你,不過這似乎並不是叔孫長虹為主謀,而是那冉長江。”高歡道。
“冉長江?我與他並沒有什麼仇恨,若說是叔孫長虹派他們來的還有可能,怎會是他為主謀呢?”蔡風有些不解地問道。
“這個我們也不清楚,不過我卻知道,那個路店之中沒有一個是庸手,而且是一個殺手組織的窩巢,所以我們就趕了來,幸虧還不晚。”尉景有些歡喜道。
“你們兩人獨自行動?”蔡風驚疑地問道。
“不錯,我們順著你的意思,迅速離開了元府之後,剛好官兵們趕來,而後與其他人走失了,雖然知道聯絡暗號,卻剛好聽到冉長江怎樣佈局殺你,我們便迅速想辦法出了城,雖然比你慢上一拍,卻仍不算遲。”尉景很歡快地道。
蔡風心中一陣感激,暗忖:看來好人還是有好報的。不過對冉長江的狙殺卻有些不解,隱隱覺得是與聖舍利有關,可是昨夜他蒙著面,又是哪裡出了差錯呢?讓對方明晰自己的真實身分,而是為了聖舍利的話又怎會下毒要讓他死去呢?難道不怕自己身上沒有聖舍利而只知道藏寶地址嗎?讓蔡風有些不得其解,惟一的解釋便是叔孫長虹,並不知道自己身上有聖舍利,下毒是由他指使,而冉長江卻是想抓活的,否則怎會一直都未曾出手,若是冉長江搶先出手的話,他今日就算有高歡、尉景相助,只怕也只會是死路一條,不由得暗自慶幸。
“那我們現在到哪裡去?”蔡風禁不住問道。
“我們自然不能回邯鄲城,而蔡公子對我們多次相救之恩,我們願意隨蔡公子去闖一番事業,生在亂世,不成仁便成鬼,平凡一生不若痛快一刻,我們願意聽蔡公子的吩咐。”高歡鄭重而激昂地道。
蔡風不由得一愕,駭然道:“這……這怎麼成?我這人喜歡自由自在的,對功名卻是從不放在心上,若是兩位大哥這樣說,可真是找錯了人。”
“蔡公子如此武功,如此胸懷,難道你便未曾想到成就一番事業嗎?只要蔡兄弟願意,相信將來絕對可以成就一代霸業。”尉景目光中露出無限憧憬地道。
蔡風不由得一陣苦笑道:“可惜兄弟我真的要讓二位失望了,我只想輕輕鬆鬆地過一輩子,當官有什麼好?做皇帝又有什麼好?每天都要將自己定格於一個小小的範圍之內,甚至連最起碼的自由都失去了,便是金科玉律也只是一片虛枉的東西,我不想誤了二位兄臺的前程。”
“我們找個地方說,先把這幫賊子甩掉再說。”尉景狠聲道。
“讓他們也來嚐嚐本人的箭,奶奶個兒子,上次居然放暗箭,害得老子痛了好幾天。”蔡風氣惱地道,同時身子像是變戲法一般在馬背上靈巧無比地換了個方向,以背靠高歡的背。
“嗖、嗖……”四聲弦響,高歡只覺得蔡風背上的肌肉一陣繃動,便聽得四聲馬兒的慘嘶和幾聲慘呼。
“好箭法,這一手連珠箭法想來當世沒有幾人能夠達到如此出神入化之境。”尉景禁不住讚道。
“因為我是獵人,獵人只靠這些東西吃飯的,自然不能落在別人的後面。”說著右手又夾上四支箭,向追上來的人高喊道:“若你們還想吃本公子幾支箭的話,不妨追來。”
“嗖”一根箭落在弦上,像一道幻影一般射了出去,而第二聲弦響也在同時發生,第二支箭便若流星趕月一般激射而出,然後第三支、第四支相續落到弦上。
射人先射馬,蔡風自然深知這一點,因此,他絕對不會有絲毫的留情。
山道並不是很寬,剛才蔡風已經射倒了對方四匹馬兒,此際又重射到對方四馬,對方的追擊自然受阻,全部弄亂。
尉景和高歡的縱馬之術極高,對方射來的箭蔡風以一根黑索像長長的軟鞭一般盡數擊落,絲毫無效,轉瞬,二人即策馬奔到拐彎之處,遠遠地甩下冉長江諸人。
三人策馬行至黃昏,竟達永年境內。
“奶奶個兒子,肚子都餓得咕咕叫了,咱們先去館子裡喝上一頓,怎樣?”蔡風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