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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劍同出,劍氣交織成密密的羅網,似要將對方完全絞碎一般。
蒙面女子一聲輕笑,劍式一改,那三名劉家劍手只覺得所刺非物,更可怕的還是那劍式之中有一種難以擺脫的吸扯之力,使他們不由自主地順著對方劍氣的牽引而動。
蒙面女子不見了,有若幽魂一般消失在三名劍手的眼中,而他們的眼前,多了兩柄劍,本是刺向蒙面女子的兩柄劍,此刻卻刺向了那三名劉家劍手。
劉文卿一聲怒吼,蒙面女子的身形雖然快,可立在一旁靜候的他卻仍不會看走眼,是以他不顧一切地撲上。
“鏘——”蒙面女子堪堪擋住劉文卿這一劍,卻禁不住倒跌而出。
剛才因為對付那五名劍手,她雖然是使用的巧勁,但一口真氣也用竭了,而劉文卿就是看準了這一點,一擊之下,竟使對方受挫。
“咔嚓——”一棵小樹被撞成兩截,蒙面女子身體一震,忍不住吐出一小口鮮血。劉文卿不愧為劉府年青高手之首,勁力之大、眼力之準的確讓人心驚。
“哼,你去死吧!”劉文卿冷酷無比地喝道,身子若一隻鴻雁,劃過一道亮麗的弧線,手中劍也拖起一股幽風向蒙面女子的面門攻到。
蒙面女子雖然被劉文卿一擊受傷,但並非全無還手之力,長劍斜挑而出,劃過一道完美無倫的弧線,自劉文卿的肋下攻到,竟是同歸於盡的打法。
劉文卿心頭駭然,他看見對方眼神之中那深深的落寞和冷厲,更可從中感受到一種厭世的情緒,似乎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化開對方那股冷漠。這種人正是不要命之人的最佳典型,若說任何人都會愛惜生命,那這種人卻完全例外。
劉文卿正值大好年華,豈是不要命之人?是以,他只好換招撤勢,他沒有對方那種拼命的勇氣和膽量。
“希聿聿——”一聲馬嘶自院外響起,傳來車軲轆滾動的聲音,顯然是有馬車趕至,而在此深夜之中,又有誰在駕使馬車呢?
劉文卿立刻明白不好,這定是對方派來接應的車子,若是對方坐入馬車之中迅速逸去,從此任誰也無法找到對方的下落。
那五名劍手在發覺蒙面女子消失之時,已經相互切入了對方的劍勢之中,一陣悶響,幾人駭然倒退,模樣極為狼狽。但仍被割下幾塊衣袖,冷汗不由自主地滑淌而下。
“快追!”劉文卿禁不住喝道。
那五人如夢初醒,迅速有人撲出牆外,劉文卿卻絕對不想放過眼前的強敵,他明白眼前對手的厲害之處,若是不能在這一刻乘對方受傷的當兒制伏,只怕日後就不再有這樣的機會了。
劉文卿更深知自己的功力與對方的功力相比,仍有一個差距,而對方的武功也不會比他弱,只是對方的實戰經驗似乎比自己稍遜一籌。若真是單打獨鬥,一般情況之下,自己並不是她的對手,可是此刻卻又是另一回事。不過,想到玉手羅剎當年獨破“神武鏢局”,搏殺神武鏢局總鏢頭趙學青,那麼,擁有眼下的武功並不是很值得驚訝之事,只是劉文卿有些奇怪,玉手羅剎的實戰經驗怎會如此之差?但他根本無暇細想,他必須出擊,而且是盡力出擊!
蒙面女子眼中微閃過堅強之色,讓人感到她那拼死的決心,這是一種很可怕的感覺,面對著攻至的三柄劍,蒙面女子冷靜得駭人。
冷靜,是一個劍手的基本要求,但冷靜並不代表一定要硬拼硬接,蒙面女子深深明白這一點,自己以一人之力絕對無法抵抗對方三名高手的攻擊,即使自己並未受傷,也會力不從心,更何況此刻內腑已經受到震傷。她雖然對生死並不在意,但對生命仍有著一絲眷戀,那是因為她活著,並不是為了自己。
蒙面女子在躲、在閃、在後退,她也惟有這樣。她不想死,而劉文卿的劍又太可怕。
那邊的劉高峰,其戰況也並不是很好,以四對六,並不能佔到什麼先機,而劉傲松的武功與他相比較起來,雖然要差一些,但是仍不能不算是個勁敵。是以劉高峰根本就不可能照顧的了這邊的蒙面女子。
“砰!”一聲暴響傳自蒙面女子身後的屋內。
劉文卿和兩名劍手嚇了一大跳,駭然倒退,竟舍蒙面女子不追。
蒙面女子也嚇了一跳,但卻知道絕不能停留,否則她將陷入與劉文卿苦戰之局。
劉文卿一愣之間,蒙面女子已掠上了屋脊,那是一間獨立的房舍,並未與客棧之中的其它客房相連,卻與院牆只相隔了三丈之遠。
蒙面女子與劉文卿相對而立,誰都不明白這房子中在弄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