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獨厚一些,蔡傷和黃海無一不是文武全才,也只有文武兼修之人,才能夠真正將武學推至巔峰,成為宗師。蔡風更有天下第一巧手馬叔相教,自然一出世就成了焦點人物。而凌通得夢醒、蔡風、劍痴諸人的調教,聚眾家之長,也的確成了一個厲害的角色,是以,說話做事也變得有了深度。
蕭衍大為歡喜,從這一刻起,他決定將凌通培養成在南朝絕對可以舉足重輕的厲害人物,北朝有蔡風,難道就不可在南朝出個凌通?
想到蔡風,蕭衍就禁不住有些怒恨,若非蔡風那一肘猛擊,他又怎會傷得如此重?但他卻知道,那一擊,蔡風並未用盡全力,否則他的手掌絕對沒有護胸的機會。若非他的手掌消去那一肘的幾成力道,只怕會五臟俱裂,絕無活命之機。當然,若蔡風不這麼重擊一下,又怎能引出石中天這深藏不露的老魔,所有的一切,只怪一個人,那就是石中天!
天下間又有誰能夠對付石中天呢?連蔡傷與蔡風父子都無法讓他授首,那還有誰可以與石中天抗衡呢?但幸虧蔡風斬下了石中天的一臂,使他變成了殘廢,否則,只怕後果更為不堪設想。
蕭衍深深地吸了口氣,心中明白,眼下回到京城,就是要密查石中天在朝中的黨羽。像石中天這種野心勃勃的人,怎會不在朝中按下黨羽呢?眼前這些伏兵調動如此迅速,更在各個路口都布有眼線,只憑這分力量就絕不是平常人所能夠做到的,定然有數人協作,否則即使石中天再怎麼神機妙算,也無法如此運籌帷幄,除非他是神!那麼這幾位神秘人物又是誰呢?
彭連虎哈哈一笑道:“虧你還如此信任石中天,其實石中天早就已將你當成了他的敵人!”
金蠱神魔沒有說話,只是不屑地冷哼一聲。
“哼,任何擁有毒人絕情這般可怕殺手的人,對野心者都是一個最大的威脅,石中天也是人,而且是一個野心勃勃的人,尤其感到威脅的嚴重,就像當初的爾朱榮一樣,正因為他深深感到毒人絕情對他的威脅,才會讓毒人絕情去殺莫折大提,做這連他都不敢嘗試的事,就是想借別人之手除掉絕情。石中天也同樣如此,否則,他怎不告訴你蔡傷解除毒人的計劃?那是因為他想利用蔡傷消除你的一隻臂膀,這樣你才會更加死心塌地為他賣命,而不會對他構成任何威脅!”彭連虎繼續道。
“就只這些嗎?”金蠱神魔神色微緩,不屑地問道。
彭連虎一呆,他說出這些反倒使田新球疑心盡消,這是為何?難道是自己猜錯了,打一開始石中天就告訴了田新球這個計劃?他有些摸不透底細,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金蠱神魔對石中天的疑心盡消,自己的挑撥之計前功盡棄,但他仍不死心,接著道:“就算他告訴了你這些,但卻只是一些皮毛,重要所在仍然未能盡詳,難道你不為蔡風恢復本性而感到可惜嗎?”
不等田新球開口,彭連虎又道:“石中天只是一個極端自私之人,他不告訴你全部,是因為他知道另一個秘密,那就是如何讓毒人改主的秘密!”
此語一出,不光是田新球,就是連費明和趙青鋒都呆了一呆,齊聲問道:“這是什麼秘密?”
彭連虎心中一喜,終於再度挑起了他們的興趣,心想即使自己不告訴他們,總有一天田新球也會知道的,不如由自己告訴他以挑起他們的內鬨,這更有價值一些。思罷不由得淡然道:“這是自陶老神仙那裡所得來的訊息,毒人在受制於金針期間,誰要最先拔了金針,毒人所見的第一個人,就是他的主人,終生不改,除非有人具備佛道兩家的神功。這個秘密蔡傷知道,但蔡傷又與他自以為信得過的人說了,石中天理所當然也知道,所以他才真正希望毒人受制,然後,他就會成為第一個拔出金針者,毒人由你的變成了他的,自然不會對他再構成任何威脅。但為了穩住你,他就不得不告訴你一些皮毛的訊息。但是最後他仍失算了,他失算的是沒想到蔡風本身就具備佛道兩家的神功,這才讓他功虧一潰,賠了夫人又折兵,若喪家之犬一般逃遁。因此,你失去毒人這個籌碼的禍首隻應該是石中天。可笑可嘆的是,你這位自以為聰明絕頂的金蠱神魔也會被人當猴耍!”
“哈哈哈,果然有趣,狗咬狗,卻讓人撿了便宜,恭喜你了田新球?”夢醒幸災樂禍地道。
“讓我先封住你的臭嘴!”費明大惱,伸掌向夢醒那帶著面具的臉上摑去。
“等等,讓我先來看看他這張鬼臉之下究竟是一張怎樣的醜臉!”金蠱神魔突然喚住費明,同時舉步向夢醒走去。
“看了你會後悔的!”夢醒冷冷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