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自言自語道。
“對了,你師父夢醒又是什麼人呢?”葉倩香似乎有些好奇地問道。
凌通想了想,也有些糊塗地道:“我就知道師父叫夢醒,不過,他似乎從來不以真面目示人,戴著一張鬼臉面具,但他還沒有教我什麼武功,我們之間只是個師徒名分而已,不過,師父和劍痴的關係似乎很好!”
蕭衍和葉倩香不由得相視而望,顯然都記不起夢醒是怎樣一個人物。
“是呀,通哥哥的師父我也見過,戴著一張好可怕的面具,那個劍痴我亦見過,但通哥哥師父的武功好多了,連那個什麼冥宗的人都被他給打跑了。”蕭靈插口道。
“什麼?冥宗?”蕭衍和葉倩香同時一驚,問道。
“是啊,就是叫冥宗,他們都這麼說的,難道皇叔公也知道冥宗嗎?”蕭靈天真地答道。
蕭衍和葉倩香禁不住面面相覷,心頭暗暗擔心,忖道:“有個石中天的邪宗已經足夠讓人頭痛了,若是再加上一個比邪宗更為可怕的冥宗,中原豈有安寧之日?北朝之亂本已經讓生靈塗炭,而這一切只因為石中天的一條離間毒計,難道他們會放過我們南朝?”想到此處,兩人立刻憂心忡忡起來。
葉倩香深深吸了口氣,憂鬱地道:“冥宗潛伏了四十餘年,再一次復出,只怕真是天劫,他們潛伏在江湖,暗中作梗,的確不好對付。”
蕭衍望了望凌通,心頭湧起一種異樣的感覺。
蕭衍是一個極信天命之人,古之帝王無不喜歡拜天、祭神,就是因為他們認為自己是天子,上天的兒子,是以,他們比誰都相信天命,相信神鬼。
凌通出現在蕭衍最危難的時刻,為他解除一劫,就像是上蒼故作的安排,凌通如此小的年紀,就有著如此好的武功和智計,其超常的資質和根骨是絕對不可否認的,而凌通所出現的時候,又正是冥、邪二宗再現之時,難道這一切真的是上天故作的安排?
蕭衍禁不住想起了陶弘景三年前為他推算的一卦,並附上這樣一段警語:“劫起烽煙連十載,天傾北方,地陷南嶺。他自山中來,少懷壯志,運到功成百劫平,命曰通達,志曰凌雲,輕風微揚拂瘡痍,志在山林,無意紅塵,他感劫而生,命已天定,幾經磨渡蒼生,性曰菩提,心曰風輕。”
“命曰通達,志曰凌雲,性曰菩提,心曰風輕,難道……”蕭衍低低自語道。
蕭衍再次將目光注視在凌通的臉上。
稚氣未脫,目光卻清澈若一泓流泉,清秀的臉上一臉率真,額角豐圓,地閣平坦,耳大而方,不是很俊逸的那種,但卻給人一種清爽利落之感。
葉倩香有些驚異,蕭衍很少會如此注意一個人,但看他那打量凌通的眼神是那麼認真,也有些不解。
凌通不由得渾身不自在,似有千萬條小蟲在體內爬動,被蕭衍的目光看得心頭直發毛。
“皇叔公,你怎麼了?”蕭靈也禁不住為凌通擔心起來。
蕭衍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剛才的憂容一掃而盡。
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誰都可以感覺到蕭衍笑聲中的歡快之意,那就是說,凌通一定不會有事,但眾人依然不明白蕭衍為什麼表現得這麼奇怪,也顯得有些突然。
解開尷尬的局面,凌通禁不住微微鬆了口氣,壯著膽道:“小的不明白皇上笑什麼?”
“哈哈,不明白就不要問的太多,有些事情,讓你知道了,對你並沒有什麼好處。”蕭衍笑道。
“是,皇上教訓得是!”凌通額角滲出幾顆汗珠應道。
“皇上,是滁州刺史和太守前來接駕!”帳外傳來了王府親兵的聲音,打破了室內那緊張的氛圍。
蕭衍伸出大手輕輕拍了拍凌通的肩膀,意味深長地道:“你年齡還小,有足夠的時間去奮鬥,只要你能好好把握時間多學些東西,定會前程無量的!”說完不等凌通反應過來,便起身向帳外行去。
凌通禁不住有些受寵若驚,更是呆愣愣地不知如何是好。
惟蕭靈一拉凌通的手,歡喜地笑罵道:“你這呆子,也不知道謝我皇叔公!走吧,我們出去吧。”
凌通這才回過神來,心頭大喜,見蕭衍和葉倩香都出了營帳,禁不住抱住蕭靈,在那通紅的俏臉上重重親了一下。
“嗯,你這壞蛋,竟欺負我!”蕭靈嬌羞無限地嗔罵道,小手卻推開凌通的手,羞得飛快逃出營帳。
凌通心頭禁不住一陣得意。
無名五大步行出,身後正是楊擎天與顏禮敬,劉承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