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打探出什麼訊息?”
“那封信是說皇帝身體抱恙,催促晉王加快行程。”
“抱恙?”我沉吟片刻,“可知那封信是誰寫給晉王的?”
邱銘遠搖搖頭:“或許是晉王安排在皇帝身邊的人。”
“嗯,我想也是。”
“許是怕皇帝病重,國內會有人興風作浪。”
我笑了笑,想起九龍奪嫡的故事。
“晉王離開這麼久,也是該回去了。又或許是晉王的人覺得皇帝這場病來的蹊蹺,才要晉王儘早趕回去。對了,晉王有兄弟嗎?”
“晉王有三個弟弟,三殿下允王承哲與晉王為一母所出,其母貴為皇后,出身顯赫,為當朝丞相司徒越之女。而五殿下明王承勉出身較低,母親只是美人。還有一位九殿下年齡尚小,按理說還不會對他造成威脅,但其母劉婕妤卻是最得皇帝寵愛的,其父又是兵部尚書,所以也是他需要提防的人。”
我有些驚訝:“沒想到你對他們這麼瞭解。”
邱銘遠笑笑:“都是陛下聖明。”
我“切~~”了聲,不大情願地說:“他是挺聖明的。”
“陛下也是希望能夠幫到王爺。”
我愣了片刻,隨後揮了揮手:“我們不說他了。”我把話題又轉了回去,“你記得最近都注意些晉王和國內的書信來往。還有皇兄他告訴你的一些事,你都告訴我,哪些人是需要我們注意的,哪些人是我們不能得罪的,還有他們之間的利害關係,圈子群體我都要記起來。”頓了頓,深深吸了口氣,“是我上戰場的時候到了——”
農曆十二月初的氣候是不大怡人的,只是半個多月的差距,風就從冰過的羽毛成了冰過的刀子刀,它們可不會因為身份的尊貴而有所不同,剮的人一點想法都沒有。
與如此的寒冷形成對比的是馬車窗外的街道,那一派熱鬧的景象,人來人往,車水馬龍,除了厚重的衣飾之外,與暖和的春季,毫無兩樣。
晉王說快要“冬祀”,是民間祭祀諸神的日子,所以最近會很熱鬧。特別是祭祀那天,會有許多人扮成神的模樣遊行,很是有趣。可惜我們要趕路,不然是可以去湊湊熱鬧。晉王又說反正我要待幾年,總會有機會去瞧瞧,他這話說的我一點也不開心。
冬日的陽光,像是一縷希望,和煦而溫暖,,盡在在這樣的陽光下看著繁忙的街道更讓人覺得刺眼。難以想象,百里之外,戰火正熄,一路走來我看到的是荒涼和蕭索,難民更是多的令人難以心安。
我覺得自己如同迷路了的孩童一般闖入了另一個世界。
當雄偉的錦都城門出現在我們面前時,晉王對我說:“你會喜歡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