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
海爾茵多心一緊,動作迅速卻異常熟練不至於弄壞書籍的把手裡的東西收拾好,站起身。
“南院來了幾位殿下?”
“不清楚,我是看別人都一臉興奮腳步匆匆的往外面去才知道南院的殿下過來了。這不正準備過去打聽情況嘛。反正,不管來了幾位殿下,我們都賺了。走,過去……”
李羌笛站在一群眼冒綠光的男人當中,不著痕跡的退後幾步,第一次後悔起自己不該不聽黑帝斯的勸告,要跟著來北院看什麼報名。現在好了,他站在這裡是寸步難行,裡三圈外三圈滿滿的都圍滿了人,看得他心裡發毛。
他桂胸頓足,就差仰頭長嘯:沒見過人魚啊,你們那什麼眼神,差點刺瞎了他的鈦合金狗眼。
好在,身邊不止他一個人,阿瑟和輕搖同樣被嚇到了,縮了縮脖子移動幾步往他身邊靠近。
顯然,這種情況西索很熟悉,也習以為常,脖子一哽,叉著腰就對著周圍吼道。
“幹什麼,幹什麼,讓讓,讓讓,我們要過去。”
出於對人魚的愛護和小心,人群自動分開一條道路來,眼神好似狼犬一般可憐兮兮的注視著幾人離開,卻至始至終都沒有上前一步,冒犯嬌弱美麗的人魚。
西索在前面開道,李羌笛等人跟在熟門熟路的西索身後,目光掃視四周。
人很多,空氣中有一股隱隱的騷動,男性荷爾蒙四溢,李羌笛皺了皺眉。
他還是喜歡黑帝斯身上的味道,很淡,卻很好聞,帶著令人放鬆的安全感。
聽到外面的動靜,正在多洛利亞大廳裡忙碌的尤菲尼亞顯然不可能不知道。他把手裡的工作交給別人,就一臉急切的跑了出來。
看到西索和他身後的人,青年額頭涔涔的冷汗。
這要是一個處理不好,人魚殿下在北院受了驚嚇就鬧大了。
“西索,你怎麼來了?還有,你們……”
“尤菲尼亞!”
李羌笛站在後面,看到臉上婉然綻放出一個溫柔的笑,喜悅的撲進青年懷裡的西索,竟然不覺得有任何的異樣感。記得,當初第一次跟黑帝斯出門的時候,看到這副人魚弱柳扶風的模樣,他可是覺得異常的刺眼呢。
果然,什麼事情看多了,心裡便再也生不起別樣的看法。他也快被同化了,順應這個時代的潮流,試著融入其中。
就在李羌笛感嘆的時候,他的衣袖突然一重。少年低下頭去,看著袖邊的手。
“羌笛,輕搖不見了。”
“嗯?”
“明明剛才還在的,一個轉眼就不見人影了,怎麼辦?”阿瑟焦急的看了看四周,臉上的擔憂讓李羌笛也被感染了幾分。
“怎麼會不見的?我們仔細找找。”說著,李羌笛抬起頭看向四周,目光凝重。
“啊,找到了。羌笛,你看那邊,那邊。等等,輕搖身邊站著的男人是誰啊?看輕搖的表情,他好像很高興的樣子,那個男人他應該認識吧。”
既然認識,兩人心裡都鬆了一口氣。
李羌笛不知道,他現在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眼裡,一顰一笑都牽動著眾人的心。看少年或愁或笑,他們也跟著提起心或皺眉或舒展,情緒全跟著李羌笛走。
塞那和古拉菲爾出來的時候,看到的畫面便是如此。
少年立於場中央,清雅出塵,衣袂飄飄,額頭印記璀璨妍麗,宛若神祇,映襯得周圍的人都好似黑白的背景,完全被忽視在了一邊,沒有人多注意一眼。
即使是第二次見,塞那依然滿眼驚豔,神情有些恍惚,眼裡心裡滿滿看得見的便是那美得驚人的少年。
“羌笛,阿瑟,你們過來啊,我跟你們介紹,這就是我的未婚夫尤菲尼亞·哈代,阿爾瀾的三年級生。”手親密的挽著男人的手臂,西索回過頭對著後面的兩人招了招手,一臉驕傲興致勃勃的為眾人介紹。
西索的開口打破了現場的呆滯,眾人回過神來,心神雖然依舊激盪無法平息,面上卻總算冷靜下來。
看著羌笛和阿瑟慢慢走過來,身段姿容端得是清麗脫俗,風華嫵媚動人,就連西索都不由微微愣了愣。
待回過神來,他的手緊緊拉著身側的男人,抬頭看了看四周,突然問道。
“對了,尤菲,我哥哥呢?怎麼沒有看到他?”
“西萊斯特?我並未看見,可能是去了哪裡吧。”短暫的恍惚過後,男人低著頭溫柔的看著少年,搖了搖頭,不確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