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疑惑,這曹萬榮吧,上次那副凶神惡煞,討厭不講進的樣子,這次怎麼這般客氣?
曹萬榮已然把目光投向張氏:“這位夫人身子不爽,這裡離城也遠,這附近有個極不錯的大夫,不如就在這附近的軒閣裡歇歇,使人請大夫過來瞧瞧?”
何五郎見張氏臉色如同白紙一般,有氣無力地半靠在自己懷裡,看著眼神都黯淡了,不由一陣心疼,又看天色還早,便應了下來:“給您添麻煩了。”
“不麻煩,還指望著你們下次又來遊玩呢。”曹萬榮叫個小童過來,陪著何家的家人去請大夫,他自己殷勤地在前面引路,將眾人領到附近一間臨水的軒閣裡。叫人又是上茶又是上果子的,好不殷勤。
何五郎有錢,也沒覺得他殷勤得過了頭,只當他是做生意的,等下把這些花銷付給他就是了。少頃,大夫果然來了,一把脈之後,連聲恭喜何五郎,原來張氏是有喜了,沒什麼大礙。
何五郎眉飛色舞的,給那大夫謝禮格外大方。眾人是騎馬來的,現在張氏這馬是不能騎了,那曹萬榮遠遠立在一旁,見縫插針地道:“我家備有肩輿,借你們用。”
何五郎笑著道了謝,拿了錢出來要算茶果錢,僱肩輿錢,曹萬榮只是擺手,堅決不要:“我是看著郎君一表人才,有心結交,請朋友喝杯茶,送朋友的家眷歸家,哪兒就能收錢了?這是埋汰人呀!”
當初為了賤買鄒老七的一株花,他就能守在放生池邊幾天,看到有人買了,不顧道義爭買,又是個膽子大的,敢和劉暢競價,競價不成又威脅鄒老七。可見,這樣的人就不是什麼好鳥,現在這樣大方示好,不知又是在打什麼鬼主意。牡丹頻頻朝何五朗使眼色,示意他這個光沾不得。
何五郎會意,堅決要給。
曹萬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