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的事情劉暢一直知曉,原本是難兄難弟,如今潘蓉過得舒坦,他後院裡卻是一團糟,扯也扯不清。劉暢不由一陣黯然,強笑道:“恭喜你終於得償所願,琴瑟和鳴了。先前不是還不消停麼?是如何好了的?”
“多虧得何牡丹在中間相勸。我原也沒想著她還有這般好心,有這般性情,到底是沾了她的光。”潘蓉見劉暢的臉色古怪之極,忙停住了話頭,低聲道:“這是怎麼回事?好好的怎地突然成了這個樣子?我瞧著郡主的車駕也在外頭,怎不見人?”
什麼都和何牡丹有關。先是碧梧說若還是何牡丹,琪兒必然不會死,此時潘蓉又說多虧了何牡丹居中相勸……劉暢沉默片刻,冷笑了一聲:“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她此刻正忙著安撫碧梧,裝扮好人呢。”
二人相交已久,潘蓉無需他多說,便已然明白了個大概,不由睜大眼睛道:“這還沒進門呢,這是破家滅門的惡婦。你就這樣忍著?”
劉暢心裡越發不爽,“不然你叫我怎麼辦?我無憑無據,就算是有證據,這種事情還少見麼?有誰受了懲罰?”
潘蓉一時無言,只同情地看著他:“那你以後怎麼辦?”
劉暢陰陰地道:“且看誰熬得過誰。”他要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身敗名裂。
潘蓉默了片刻,低聲道:“早知如此,你……”
劉暢不耐煩地道:“早知如此,我要早知了還會如此麼?”
二人相對無言,只是吃茶,不多時,又有好幾個劉暢的狐朋狗友聽說了此事,都上門來瞧,一群人便都圍坐吃茶。忽見念奴兒在簾子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