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媽用手扶著腮幫子道:“我倒真把這個忘了。”她思忖了一會說:“這樣,你就跟她說這是我的意思,不得己的時候可以把我們的關係也告訴她,你就直截了當地跟她說,女兒國還有我這個大將軍,輪不到也犯不著把別人扯進來。”
我懷疑道:“她能聽你的?”
“蘇競是我的乾女兒,對我還是很敬重的。”
“這個我倒是知道,不過我看她很有不到黃河不死心的架勢,憑三言兩語是勸不服的。”
老媽道:“其實你沒發現蘇競和她的師父苦梅都是一樣驕傲的人,只不過苦梅多了幾分孤芳自賞,而蘇競則是有些不合於世,這個世界上她真正服氣的人恐怕一個也沒有,被迫去求你蘇競本來就不情願,要不是為了聯邦大陸和女兒國的百姓,她是絕不會委曲求全的,你只要把話跟她說開,我想她是不會強人所難的。”
我說:“這個我倒是也看出來了。”
老媽道:“你回去以後要好好照顧她,蘇競這個丫頭性子是代傲了一些,但小小年紀能為了百姓不辭勞苦奔波,甚至能放下身段去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這樣的覺悟連我也自愧弗如,可惜她是女兒國的人,又是女皇欽封的忠節公,要不是能留在那邊過一輩子太平日子也不失為一種最好的歸宿。”
聽了這句話,我忽然悟出是哪裡不對勁了——老媽話裡話外透出一股意興闌珊的情緒,似乎對女兒國的前途並不看好。
我小心道:“媽,這一仗你是不是沒有把握?”
老媽道:“有些話我只能跟你一個人說,這些年來我戰戰兢兢舉步維艱,總算沒有讓女兒國丟失一寸土地,其中艱辛只有我知道,‘勝敗乃兵家常事’這句話對別的國家的將軍有效,我絕不敢這麼想,我這個大將軍就不能打敗仗,女兒國先天不足,北有強大的洪烈帝國,西有首鼠兩端的十八國聯盟,南邊是各兇悍的番幫異族,今天的局面是我小心翼翼精打細算才維持下來的,打一個兩個勝仗並不難,我最擔心的不是輸,而是女兒國今後的路該怎麼走。”
“這話怎麼講?”
老媽憂心忡忡道:“現在的女兒國,皇帝英明將士勇猛百姓富足但也只能維持個不勝不敗的現狀,試想想,如果有朝任何一環節出了問題,女兒國將何以面對種種外憂內患?”
我說:“這就像個正值壯年的苦力,現在靠給人扛包還能勉強餬口,可是再等幾年就不好說了。”
老媽點頭道:“你這個比喻很恰當,上一次兩個大陸間的戰爭打了10年,這一次黑吉斯厲兵秣馬,沒有七八年是不可能有結果的,我有信心在三年內讓黑吉斯一兵一卒不能染指女兒國,至於後面會不會被拖垮,我實在說不好了。”
我說:“其實關鍵問題還是在於男人,人家一個男兵上來,你們就得用三個女兵去抵擋,飛鳳軍再猛,不是常規辦法,往後十幾年幾十年,誰也無法保證飛鳳軍的編制不變,就算編制在,能不能一直打硬仗也是個問題。”
老媽道:“你說的沒錯,但是這一切都是無法改變的。”
老媽沒辦法,我更是一籌莫展,隨即道:“媽,要不然你跟我回去吧,就算不想見我爸,我給你在外面買幢房子,咱們母子太太平平過日子,你這個大將軍的位子想坐的人肯定不少,你走了自然還會有人帶兵打仗。”
老媽搖頭道:“我現在走就相當於叛國,20萬飛鳳軍就成了沒孃的孩子,老媽再自私也不能幹這種事。”
“那就讓我回來幫你!”
老媽斷然道:“不用再說了,你必須走,而且不準再回來!”
“那如果我有能力幫你呢?我只要能修煉出劍氣就能拿回以前的力量,加上蘇競,兩個劍神總會管點用吧?”
“不行,你是不是劍神對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好好活著,打仗的事你不懂,一兩個人怎麼可能改變戰局?女皇派人去找你,政治意義大於實際意義,你難道不明白嗎?
這一點蘇競也曾跟我明言,她根本沒指望我真能幫上什麼忙,就想讓我來走走秀,熱熱場,把醬油黨們調動起來。。。。。。
我訥訥道:“可是我捨不得你。”
老媽按著我的肩膀道:“媽也捨不得你,可是你得活著,我孤零零一個人習慣了,可你在那邊還有你的生活。”
我黯然神傷道:“您說這話我更難受了。”
老媽道:“明天我要去校軍場點兵,可能不能去送你了,但你要記住媽的話,不要再回來了!”
事已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