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才是。”
田闢強敬了兩杯酒,絕口不提戰事,笑呵呵地扯起了閒篇,下面眾人正好借坡下驢,說的都是些各國的趣聞,苦梅坐在老媽身後頗覺無聊,好幾次就要離席而走,都被老媽用眼神制止了。
酒過三旬,田闢強忽然輕輕地嘆了口氣,把酒杯放在了桌子上,他的位置最是顯眼,又是主人,下面的使者們見事不對,都停下筷子,喬樓橋道:“陛下何故嘆息?”
田闢強嘴角撇了撇,泫然欲泣道:“朕是忽然想到,咱們這些人今天還能一起喝酒,也不知過多少時日恐怕在座有些位就再也見不著了。”
喬樓橋詫異道:“陛下何出此言啊?”
田闢強道:“你想,咱們雖然名為十八國聯盟,虢國已經公然叛盟,剩下的十七國其實也都是各自為政的獨立國家,那黑吉斯數百萬大軍襲來,最先倒黴的就是朕的齊國以及趙魏燕韓等位於前線上的國家,假以時日,朕和上述列位同僚豈不是要國破人亡,怎麼還能和各位喝酒?”
眾人臉上變色,一起看向老媽,田闢強這是公然在打擊軍心啊!苦梅就要作色站起,老媽一按她,說道:“陛下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對咱們十八國聯盟沒有信心嗎?”
田闢強悽然道:“信心嘛,本來應該是有的,刨去虢國,我十七國尚有總兵力近百萬,只守不攻的話,那黑吉斯也不易得逞,只是……”
老媽道:“只是什麼?”
田闢強道:“只是在邊境上最先直面黑吉斯攻擊的,卻只有我們齊趙魏燕韓五國。”
老媽道:“其他國家的同仁自然會增援你們的。”
田闢強道:“別國就算有總兵力五萬,先想著要保留一半守衛本土,又要防備盟國趁虛而入再留一半,戰局不利要想著自保,戰局有利也還要惦記著戰後防備周邊的鄰居起搶奪之心,能撥到我們前線上的只怕十之無一,到頭來還是各自為戰。”
老媽深有感觸地點點頭,這時也已明白了田闢強的用意,她霍然站起道:“各位,陛下擔心的是聯盟內部出問題,國土遠離邊境的國家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邊境上的國家不想代他人受過,消極防守,聯盟勢必要土崩瓦解。”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田闢強這半天旁敲側擊惺惺作態是在給齊國鳴不平,不禁都警覺起來。
老媽道:“大道理我不再說了,大家若真想和黑吉斯對抗,只有齊心協力摒除私心,我有個冒昧的請求說出來請大家協商。”
眾人誰也不搭茬兒,老媽繼續道:“十八國聯盟處在邊境上的總共是六國,虢國不提,剩下的五國兵力強弱不同,但顯然都不足以獨自抗衡黑吉斯,這就要大家相互幫助了,我建議其它十二國派出全部兵力分別進駐到這五國裡,咱們建立一個真正的攻守同盟,各位以為如何?”
各國使者頓時發出一陣嘈雜的議論聲,有人道:“不知道大將軍所說的這個全部兵力是什麼意思,本國是不是不留一兵一卒?”
老媽道:“正是。”
這次馬上有人道:“那其它十二國豈不是成了空城?些許守衛總是要留的吧?”
老媽正色道:“要守衛做什麼用?只要你們自己不相互攻伐,緝盜訴訟有衙門,民變叛亂我飛鳳軍親自去給你們主持公道。”
眾人默然,卻是誰也沒有響應。
田闢強忽然站起道:“大家若真能如此,我齊國第一個贊成。”眾人都冷眼看他,心說齊國地處邊境,他是既得利益者,自然不會反對。
田闢強猜出眾人心理,說道:“各位,你們別以為我們五國貪便宜,這其中可擔著莫大的干係,各位想想,我們納他國之兵入城,這裡面如果有人心存不良我們是不是要擔風險?黑吉斯攻打的都是我們的州城,我們的百姓遭不遭殃?我們這是在用自己的血肉替你們扛著黑吉斯啊!”
眾人見一向涎皮賴臉的田闢強說得這麼慷慨激昂,不禁都有些詫異,座中有一員老將猛地起身,聲音洪亮道:“既然說到這了,老朽就來做個小人,齊國陛下要我們發傾國之兵幫你守城,你齊國反而因禍得福,待黑吉斯兵退之後,其它各國傷兵損將,只有你齊國兵馬齊整,到時候其餘十七國誰還能和你抗衡?我們豈不是要看你臉色過活?”
老媽小聲跟我說:“這老頭姓熊,是楚國的元帥,楚國國力與齊國相當,且距離最遠,所以齊楚向來不睦。”
熊元帥問的也正是其他國家最擔心的事,眾人一起把目光投向田闢強,要看他怎樣回答,熊元帥見他不答,更加提高音量道:“我敢問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