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嘯風道:“他是不是許給你們高官厚祿了?”
那士兵低頭道:“許了……但是我們絕不是單為了這些,有句話叫士為知己者死,卑職只不過是一個普通侍衛,地位卑下,但顧統領他不但能叫得上卑職的名字,逢年過節都會親自到家拜訪,經年累月下來,卑職無以為報,只有拿這條命還債!”
朱嘯風點頭道:“我明白了,顧德彪收買的不光是你們的人,還有你們的人心!”我則感慨道:“人心隔肚皮啊!”誰能料到平時唯唯諾諾稀鬆平常的顧德彪居然有這樣的心計?
這時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傳來,同時有人高聲詢問:“八雄抓到朱嘯風了嗎?”這一人一馬快速穿過人叢,後面尚跟著不少叛軍,這人來到前面一眼就看見了地上八雄的屍體,繼而大驚失色道:“史迪載?卻正是顧德彪。
我眯起眼睛道:“你好啊,小王爺——”
顧德彪勒住韁繩道:“這麼說你們全知道了?”
朱嘯風厲聲道:“不錯!”
顧德彪乍見朱嘯風有瞬間的失神,隨即冷冷道:“朱嘯風,各為其主,你怪不得我!”
朱嘯風道:“但你卻是從小在我洪烈長大的!”
顧德彪道:“不錯,但我流的是黑吉斯的血,肩上擔負的是黑吉斯的使命!”
朱嘯風咬牙道:“所以我不恨你,還十分佩服你!”
我抱著肩膀道:“顧德彪,廢話少說,現在你打算怎麼辦?”
顧德彪察言觀色,知道軍心已起變故,他拔刀在手道:“兄弟們,你們答應要和我一起共襄大計,千萬不能功虧一簣。”說著他指著我道,“這個所謂的劍神根本就沒有半分劍氣,你們把他和朱嘯風一起拿下!”
士兵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人說話更沒人動手,他們親眼見我舉手之間就重傷了八雄,而且在朱嘯風的積威之下,竟然沒人敢公然放肆。
顧德彪衝身後揮手道:“張敦仁,帶你的人上!”
一彪人馬應和一聲便從後殺到,人數大概在50人左右,看來是顧德彪的親信,他們看朱嘯風的眼神明顯帶著敵意,大概又是黑吉斯人組成的,三名縛神衛下意識地擋在朱嘯風前面,朱嘯風故意往前站了一步道:“有賢弟在這誰能傷得了朕?”
我衝他微微一笑,手掌朝地上的金磚拍去,所謂金磚當然不是真用黃金築成,而是選用上等泥土夯實,再經過無數道特殊工序的方磚,這種磚平整美觀,堅逾石頭,除了皇宮以外別處絕無僅有,我這一掌拍下去,金磚頓時碎成浪花點點,“轟”的一聲掀向這50多人,然後這些人就像被散彈槍崩過一樣花紅柳綠,我不再理會他們,空中橫渡直奔顧德彪,顧德彪倒轉刀柄手捏刀尖,把手裡的刀當暗器一樣朝我飛來,我手指彈出一股劍氣,把刀立刻像煙花一樣綻放了……不過別說,顧德彪這一手可比當初我和蘇競試探縛神衛時漂亮多了,這人城府極深,竟連武功都深藏不露。
我飛到顧德彪馬背上面,腳尖在他背上輕輕一點,恰好把他踢到三個縛神衛腳下,顧德彪剛想掙扎就被朱嘯風把刀支在了脖子上,朱嘯風厲喝道:“別動!”
顧德彪臉色灰暗,仰起頭來嘶聲叫道:“兄弟們,成敗在此一舉,殺了朱嘯風你們才有活路!”
第六卷 再見;劍神 第三十章 小豆子開門
在顧德彪的鼓動下,又有不少叛軍舉起了兵器,但也有一部分人怔仲不安,朱嘯風高聲道:“你們反我就不怕被株連九族嗎?”他這句話一說,大部分士兵都遲疑起來,頭前有幾個人忽然跪倒在地央求道:“請皇上放過我們的妻兒老小。
顧德彪喝道:“事已至此別再痴心妄想,只有殺了朱嘯風才能保住你們的身家性命。”
朱嘯風手中的刀往下按了按,再次高聲道:“傳我旨意,凡能改過自新者,戰死後一律按殉職相待,家屬可得撫卹,負隅頑抗者,滅九族!”
跪倒的那些士兵涕淚橫流,大聲道:“謝皇上開恩!”說罷突然站起向身邊的人大開殺戒,叛軍陣營頓時亂成一片,其中不少人瞬間變節,不大工夫就像瘟疫一樣傳染了同夥,只有少數幾個黑吉斯人至死不降,被侍衛們一一砍殺。朱嘯風揮手道:“此間事已了,你們去平滅別處亂黨。”侍衛們齊聲答應,一時又成了忠心耿耿的皇家禁衛。
朱嘯風扯住顧德彪的領子把他提起,刀架在他脖子上道:“你那位皇叔老子呢?”
顧德彪知道大勢已去,緊閉雙目一語不。朱嘯風把他扔在地上對縛神衛道:“嚴加看守,別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