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聲點吧,讓少爺聽見!”
我越聽越糊塗,忍不住在擔架上坐起來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大鬍子先是一愣隨即失笑道:“又開始裝不認識我們了——沒用的少爺,我
們是一定要把你送回去的,不過你放心,大老爺現在急得什麼似的,肯定不會責罰你的。”
我就知道我問錯話了,這個情形下我不該問他們是誰,應該問我是誰——我聽天由命地躺回擔架裡,感嘆道:“靠,又穿錯了!”
現在首先可以肯定的是我一準是穿越到了古代的某個地方,要不也不會有少爺,然後問題也隨之來了——我有一個最大的擔心,我不擔心沒穿越到女兒國也不擔心沒穿越到聯邦大陸,我怕我已經不是我了!要不然我為什麼會成了他們的少爺?我堅信世界上沒有相同的兩片樹葉,對兩個人長相完全一樣這種鬼話向來是嗤之以鼻的,你看過去舉辦了那麼多各種各樣的明星模仿秀,哪一個是真的一模一樣的?老吳為什麼會在最後關頭大喊一聲危險?想到這,我悚然地聯絡到:難道這次是魂穿?
我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沒錯,還是我臨來之前的那套,可是這似乎並說明不了問題,我又往頭上摸了摸,半寸還在,尖下頜也還在,可是這時候我有點不大信得過我的手了——要沒個十年八年當瞎子的經驗,手感這東西實在不太可靠,尤其是摸自己的時候。。。。。。
在擔架上直起腰,冷丁跟後面抬擔架那人說:“喂!”
那人猛一抬頭:“啊?”
我試探地問:“你看我還是瓜子臉嗎?”
那人看了看我,嘟嘟囔囔道:“我看少爺您倒像是花生臉。”
我悲傷地往下一趟:“完了,還他媽是魂穿!”
這群人也不理我的胡說八道,大鬍子騎馬在前面開路,其他人抬著我行走如飛,不一時就來到了街市裡,雖然已經是燈火闌珊,但我還是藉著月光大概瞭解了這座城丵市的建築風格——廣廈林立鱗次櫛比,很多樓閣雖然宏大高聳,但所用的大多是簡單的紅磚青泥,那這裡絕不會是女兒國,女兒國不會有這麼粗礦結實的房屋,更重要的,女兒國的男人不會有這麼足的底氣。
在換了五六撥抬我的人以後,前面的大路上忽然亮如白晝,無數點著火把的家丁林立在一座府門前,有人在那麼邊喊:“是少爺找到了嗎?”
大鬍子急忙下馬道:“正是。”
一個家丁把他的馬牽過去道:“快去把,大老爺等了你們一晚上了!”
大鬍子整理容裝,來到府門前的臺階下,跪下道:“大老爺!”
臺階之上,一個不怒而威的中年男子不動聲色道:“人找到了?”
他下頜一叢鬍鬚黑得發亮,雖然只穿著一件家常的青鍛長衫,但眉目間帶著說不清的威風和高傲,我注意到他腰上還掛著一口寶劍。在他身後,站著一排四個年輕的武將,全都以手按劍英姿勃發,長相也都十分相似,應該是兄弟。
大鬍子道:“全仗大老爺洪福,少爺找到了。”
中年人冷然道:“我有什麼洪福——你們在哪找到他的?”
“錦湖邊上。”
中年人臉色更見冷淡:“這個小畜生是要跳湖尋死嗎?”
大鬍子不敢多說,只得把頭使勁往下低著。
中年人說完一句話,目光隨即掃向我,帶了幾分冷漠和不屑,語調生硬道:“下次要死死遠一點,我也算你是英雄好漢,在自家門口撒嬌耍賴算什麼本事?”
“呃。。。。。。”我剛要說話,後面立刻有人捅我,小聲道:“大老爺還在氣頭上,少爺你就少說幾句吧。”
我理智地閉了嘴,那人提醒得對,現在還不是解釋的最好時機,這中年人顯然對這個兒子本來就沒什麼好感,我說什麼都是火上澆油,當然,我並不認為他就比我自己的親老爹難對付,他們身上那種自以為是目空一切的氣場都非常相似,但看府門的排場和他的舉止,這家多半也是有軍政背景的家族。
見我安然無恙地回來了,那中年人身後其中的兩員小將轉出來對中年抱拳道:“伯父,既然五弟安好,我等就先行告退了,家父對五弟也很是掛惦,我們也好去通秉一聲。”
中年人揮揮手,隨即也轉身回了府,臨走瞪著我重重地說了一句:“丟人敗興”
家丁們見主人走遠了,這才忙過來扶我,我甩開他們:“我自己能走!”
臺階上還剩兩個小將,臉面稍老成點的那個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