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白馬道,“這可跟我閨女一樣,你要想泡它,得先過我這一關。”
烏龍騅聽完我的話,撲閃著眼睛安靜下來,然後伸過頭來在我的手上蹭了蹭。一群馬伕都笑:“這畜生,都成精了。”
這時有家丁通報,說是來了一個禁軍要見我,那家丁一閃身,一個全身戎裝的皇宮侍衛便上前,往我手裡塞了一封書信,拱手道:“這是水墨大師吩咐讓我交給史將軍的。”
我接過來開啟看了一眼,又交給那侍衛:“你幫我念念。”上面有好多字我都不認識。
那侍衛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念道:“奉左前將軍親鑑,貧僧特在京東遠郊30裡外相候,冒昧之請,幸無怪罪。”
我納悶道:“水墨大師請我做什麼?”
那侍衛賠笑道:“這就不得而知了,我只負責跑tuǐ。”
我點點頭:“那我得去。”我拍拍烏龍騅的額頭道,“你得跟我走一趟,回來再讓你們圓房。”
有人給烏龍騅套上馬鞍,我和那侍衛來到史府門外一起上了馬,我拱手道:“還請侍衛大哥前面帶路。”
那侍衛趕緊還禮道:“不敢當,史將軍請。”
我們兩個撒開馬,取道直奔東郊,他那匹馬四蹄奔騰,跑得也算十分快了,可是烏龍騅只是意興閒散地小跑居然就跟得上,那侍衛看了一眼,羨慕道:“這是皇上那匹烏龍騅吧?可真是神駿。”
我笑道:“這畜生,跑得快,脾氣也壞,剛才還出么蛾子呢。”
那侍衛忽然在馬上衝我深深地作了一揖道:“史將軍,我們顧大人要我代他向您致謝。”
“顧大人?”
“哦,顧德彪顧統領。”
“他謝我什麼?”
侍衛道:“那天晚上您手下留情,不但顧大人,我和兄弟們都很承您的情。”
我笑道:“就為這個呀?那是應該的,兄弟們當差無非是hún口飯吃,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
那侍衛道:“顧大人本想做東請您吃飯,可是顧慮到您現在的身份地位,怕您百忙之中抽不開身,當然了,其實最主要是怕您不肯賞光。”
我擺手道:“這話就見外了,不過今天是肯定不行了,明天就要開誓師大會……”
那侍衛一聽這話,臉色頓時尷尬起來,我說:“這樣吧,等我出征回來,一定叨擾。”
“真的?”侍衛的眼神又亮了起來。
“就這麼說定了,回去告訴你們顧大人,他可已經欠我一頓飯了。”
侍衛喜道:“多謝史將軍,這樣我就有個交代了。”
這時兩匹馬賽上了腳力,看來對方也是個心高氣傲的主兒,總想著領先烏龍騅半個身子,烏龍騅哪見得這個?它以前當御馬的時候是給皇帝一個人騎乘的,一般馬又怎敢到它前面去,所以它一見有人跟它較勁,倔脾氣上來了,只輕輕一躍,頓時把對方甩開多半頭,隨即用身子往過一蹭,那匹馬固然是被它蹭了個趔趄,侍衛也差點掉下馬去,我使勁拉扯韁繩還是不管用,又蹭了幾下,連侍衛帶馬都被它擠到旁邊的田埂裡去了。我使勁在它頭上一拍,罵道:“你還想不想泡妞了?”烏龍騅這才消停了不少。
我讓開地方示意那侍衛上來,他笑道:“算了,我可不敢再往它前面去了,史將軍不用管我,你的馬快不如先行一步,那地方很好找,您只需前行,什麼時候看見一座荒山那就是了。”
我別過侍衛獨自上路,烏龍騅跑得又快又穩,不大一會工夫路邊果然出現一座荒山,山腳下有一列車隊,我不用仔細看就知道肯定是水墨一行——車隊裡有四個身穿灰黑衣服的縛神衛正在閒聊。他們見我來了,不冷不淡地打了招呼,跟我說:“水墨大師已在山頂恭候多時了。”
我下了馬,順著山徑攀爬,這座山也不太高,沒用多長時間就到了山頂,我放眼一看,見這果然是一座荒山,山頂最平坦處大概也就是兩個籃球場大小,孤零零地立著幾棵歪脖樹,此外別無它物。水墨在空曠處席地而坐,手裡捻著佛珠,這荒涼的山上孤孤單單地坐著一個老僧,倍顯意境悠遠。
水墨衝我微微一笑道:“小史將軍辛苦。”
“不辛苦,大師找我來是有什麼事嗎?”我心裡充滿好奇,所以直接問了出來。
“坐。”水墨也沒有廢話。
我在他對面坐下,定定地看著他,全然mō不著頭腦。
水墨道:“小史將軍明天就要出征,心裡可曾有一點jī動?”
我搖頭道:“無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