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懲罰也該夠了吧?”
懿澤冷冷答道:“沒有讓她為我兒子償命,已經是我對她最大的寬容!”
“她做的每一件事我都知道!假孕騙婚是她不對,可是你的兒子不是她害死的!”
“不是她,那就是你!”
胡云川愣了一下,問:“你講點道理好不好?那天,我是想要救你兒子的,可是晚了一步,我也很懊惱!我知道你心裡難過,看到你在大雨中失魂落魄的樣子,我擔心你會想不開,所以才會跟著你!那天你差點淹死在河裡,是我救你回來的,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懿澤站起來,恨恨的問:“我根本不需要你來救!你若不是做了虧心事,怎麼可能會好心幫我?”
“你這是什麼邏輯?我是嬙兒的親哥哥,就一定會是非不分嗎?”胡云川的臉上寫滿無奈,卻也飽含著對懿澤的理解,他望著懿澤,悲慼的陳述起他所目睹的往事:“我一直都記得,皇上為王爺賜婚嫡福晉的時候,我在宮門口兩次看到你的眼神,一次是失望的憤怒、一次是期望的等待。當時,你也剛剛失去一個尚未出世的孩子,也是被迫接納一個與你共侍一夫的女人,能從失望中撿起希望,你一定鼓起了很大的勇氣。把一個孩子從嗷嗷待哺拉扯到會跑會笑,你很不容易!丈夫背叛,你只能把所有希望都寄託在孩子身上,當你親眼看到自己的骨肉橫死,而孩子的親爹卻在拼命維護另一個女人,你該有多傷心啊!”
懿澤竟然被這番話感動了,她看著胡云川,心中說不出有多震驚,她沒有想到,這樣一番話,會是從一個被她敵對的人嘴裡說出來的。
胡云川看著懿澤,心中也別有一番感觸。
對視片刻,懿澤又坐了下來,眼淚簌簌的流下。
胡云川的話,勾起懿澤太多的往事,婚後不得不強迫自己嚥下的心酸,如今一樁樁、一件件都浮現眼前。
瑛麟對胡云川說:“你不要以為,花言巧語就可以煽動福晉放過你妹妹,她勾引別人的丈夫,就算嫁進王府,也沒有資格做名正言順的主子!不管她有沒有害過世子,世子的死都跟她脫不了干係,她的落魄,都是咎由自取!”
懿澤聽到瑛麟的說辭,從往事中醒來,她忽然意識到,胡云川不過是來替胡嬙說情的,她怎能輕易被打動?
胡云川看著懿澤,又叫了一句:“福晉……”
“你給我出去!我永遠都不會放過胡嬙,除非她死了,或者我死了!”懿澤不允許胡云川再為胡嬙求情,眼神也變得格外冷漠。
看著胡嬙一天天消瘦,臉色也越來越差,胡云川不可能坐視不理,他沒有別的主意,只好又像以前一樣,將此事告訴永琪。
永琪聽說了望雀樓變成豬圈,大吃一驚,立刻來到望雀樓來看,只見院子裡空無一人,寂靜一片,只能聽到豬的叫聲。他尋聲而去,看到了胡嬙挽著袖子正在餵豬,動作很是嫻熟。
距離豬圈不遠處,放著一張桌子,上面有一個碗、一個盤子。
永琪走過去看,碗裡是稀飯,盤子裡放著兩個饅頭,他伸手摸了摸,稀飯早就涼了。
永琪走到了豬圈旁,叫了一聲:“嬙兒。”
胡嬙喜出望外,驚訝的問:“王爺來看奴婢了?”
永琪問:“是懿澤叫你做這些的?”
“沒有……是奴婢自己要做的。”胡嬙突然意識到自己還沒洗臉梳頭,渾身髒兮兮的,忙捂住臉說:“你不要一直看著我,我現在一定很醜……”
永琪走過來,拉起胡嬙的手看了一眼,只見手指都被水泡的皺巴巴起皮,二話沒說,丟開胡嬙,又走了出來。
胡嬙看著永琪的背影,喊道:“王爺,你要去哪?”
永琪沒有理會胡嬙,直接向東走到了蕪蔓居,懿澤就在院中坐著。
永琪見到懿澤,也不廢話,直接命令道:“你把豬圈給我從嬙兒的院子裡遷出去!”
懿澤正眼不看永琪,答道:“現在我是榮王府的女主人,我有權分配這些事!”
“我命令你立刻把豬圈遷出去!”
“臣妾要是不聽王爺的命令呢?”
永琪問:“你到底想幹嘛?”
“王爺多天不來,一來就是為了她。既然你這麼心疼她,不如休了我,讓她來管王府,就再也不用受苦了!”懿澤瞪著永琪,說話的樣子很強勢,眼中能看到的也只有仇恨。
“好!我拗不過你,我跟她一起養豬,一起受苦,這樣你滿意吧?”永琪撂下這句話,又匆匆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