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永琪沒有想到,乾隆竟然會拿這兩件事做交換。
乾隆看永琪似有猶豫之意,便又說:“你要是不願意,那就算了,朕也只能實話實說,讓皇后按照宮規賜死胡嬙。”
“我答應!”永琪不知為何,卻已經脫口而出。
或許,從乾隆動了賜婚的心思開始,永琪遲早都躲不過這個選擇。
原本只是救人,結果,卻變成了賜婚。
乾隆下旨,將萬琉哈氏指婚給永琪為側福晉,賜胡氏為永琪侍妾,號格格。乾隆特別指明,萬琉哈氏從太后的壽康宮嫁出,禮儀參照當年懿澤嫁永琪為側福晉的先例,而胡嬙只是侍妾,不須迎娶儀式,要比萬琉哈氏晚一日從皇后的翊坤宮送入王府,且不得用花轎,只能坐馬車。
表面看起來,這只是抬舉瑛麟、貶低胡嬙的做法罷了,事實上,乾隆這個做法,更是在貶低皇后,是一種無聲的報復。
永琪既然接受了賜婚,就必須在成婚之前弄清楚胡嬙的“身孕”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因此懇求皇后允許他見胡嬙一面。
胡嬙見到永琪,依然是楚楚可憐的模樣。
永琪嚴肅的問:“告訴我,你怎麼可能懷孕?”
“奴婢……奴婢沒……沒有懷孕。”胡嬙忐忑不安的看著永琪。
永琪氣憤極了,怒斥道:“你好大的膽子,連這樣的大事,你都敢撒謊!”
胡嬙慌忙跪下,向永琪陳情,道:“王爺恕罪,奴婢不是有心要撒謊的。奴婢被懿澤福晉攆出去之後,無處可去,才來求福晉收留一晚,沒想到……沒想到福晉竟然在這個時候把奴婢許配給了四阿哥。奴婢知道福晉這樣做,也是為了奴婢終身幸福,可是奴婢心裡只有王爺,若此生無緣,情願終身不嫁。可福晉告訴我這件事的時候,四阿哥的花轎都要上門了,然後孟冬姐姐來了,為了求孟冬替我上花轎,一時情急,我才扯謊說懷孕。哪裡料到福晉會因為這句謊言,把我帶到皇后面前,告我私通。我沒有退路,只能硬著頭皮撒謊到底了!”
永琪有些吃驚,他難以置信懿澤會做這樣的事,似有疑慮的問:“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胡嬙喃喃而道:“王爺若是不信,儘管回去問福晉,四阿哥府上剛迎娶了孟冬姐姐過門,滿城皆知,奴婢豈能騙得過王爺?”
永琪扶起胡嬙,語氣又變得溫柔起來:“對不起,我不是不相信你。只不過,皇阿瑪已經下了旨,將你賜給我做妾,你撒了這麼大的慌,我若是不問清楚,就稀裡糊塗的把你娶回去,那我成了什麼人了?”
“奴婢還是處子之身,不會辱沒了王爺。”胡嬙低著頭,說話之間又紅了臉。
當面討論這樣的問題,永琪也感到一陣尷尬,於是匆匆別過,回了王府。
金鈿在院子裡看到卓貴,便猜到是永琪回來了,她不明白永琪怎麼會回來的這麼快,問了卓貴才知道,永琪竟然是從宮裡回來的,還帶了賜婚的聖旨。
金鈿一溜煙跑到蕪蔓居,進門便對對著懿澤喊道:“小姐小姐,皇上又給王爺賜婚了,還是賜了兩個,一個叫做什麼萬琉哈氏,另一個就是胡嬙!”
“什麼?”懿澤大吃一驚,問:“你從哪聽來的?”
金鈿答道:“不用從哪聽來,王爺都已經回來了!他親自在皇上面前請的旨,還說……還說……”
“說什麼?”懿澤的心幾乎已經跳到了嗓子眼。
金鈿吞吞吐吐的說:“王爺……王爺在皇上皇后、還有所有人面前承認了,說……說胡嬙懷的孩子是他的。”
懿澤聽罷,怒火萬丈,一口氣跑到紫薇寒舍。
卓貴正在書房門口掃地,看到懿澤風風火火的走了過來,忙丟開掃帚,跑過來攔住懿澤,道:“福晉,王爺交待了,今天誰也不見!”
懿澤問:“他不敢見我,是嗎?”
卓貴知道懿澤所為何來,勸道:“反正……反正事情都已經這樣了,見和不見,還能有多大區別呢?”
懿澤氣極了,忍不住衝卓貴吼起來:“當然有區別!我必須要問問他,他不是信誓旦旦的保證過,說他和胡嬙之間什麼都沒有嗎?他怎麼可以騙我?”
“唉……福晉……”卓貴搖了搖頭,似笑非笑,玩笑一般的問:“這種話您也信?王爺一向風流,您還指望他守身如玉啊?”
藤琴書屋的門突然開了,永琪站在門內,朝外喊道:“卓貴,你在瞎說些什麼?”
卓貴牢騷道:“我哪裡瞎說了?你要是不風流,怎麼就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