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有個燒餅攤,老闆正在給人打包燒餅,傳來的香味很濃厚。
燒餅攤後面的牆角處,蹲了一排乞丐,懿澤的車從這排乞丐的前面經過,她清楚的看到,其中有一個乞丐的臉是那麼熟悉,正是她的另一個表妹瑛鳳。
懿澤簡直看傻了,瑛鳳竟然以一個乞丐的裝扮出現在這裡,裡面肯定大有文章,而且瑛麟和瑛鳳都在京城,那誰來替陳可齋打理天下會呢?會不會還有別的天下會成員在京城?
這樣一想,懿澤忽然覺得陳家的天下會最近可能大動作。
孟冬並不認識瑛鳳,自然不會知道懿澤正在想一個乞丐。
懿澤心裡忐忑不安著,問:“你怎麼會注意到一個燒餅?”
孟冬笑道:“行宮的御膳房怎麼可能做燒餅那種低廉的東西?我留心了她手中燒餅的味道,剛才又聞到了同樣的香味,開窗一看,連形狀也一樣,你覺得,會有這麼巧的事情嗎?”
懿澤的思緒,更加複雜了。
孟冬又說:“我一直覺得,太后叱吒風雲那麼多年,會忽然變成這個樣子,太不正常了。你瞞我的事情,肯定跟這個有關,我不得不提醒你,你那個表妹,一看就是個心狠手辣的笑面虎,你要小心,可別栽在她手裡。”
“她心狠手辣嗎?”懿澤顯然感覺不出來。
孟冬默默覺得,懿澤和瑛麟畢竟是表姐妹,她一個外人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是笑了笑,道:“要是你們感情好,就當我什麼也沒說。”
懿澤回到蕪蔓居,只見永琪已經在院子裡坐著等她了。
永琪看到懿澤,忙站起來走到懿澤面前,和顏悅色的笑著,問:“懿澤,你回來了?”
懿澤沒有理會永琪,直接進了屋子,把房門關上了。
孟冬等丫鬟,知道永琪是來找懿澤講和的,都識相的走遠了些,不打擾他們。
永琪站在門外,扣了扣門,問:“懿澤,把門開啟,我們談一談好嗎?”
和永琪預料的一樣,屋裡面沒有一點動靜。
永琪只好隔著門解釋道:“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昨天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但是我想讓你明白,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我會保護胡嬙,不是因為我對她舊情難忘。之前隨皇阿瑪和香妃微服出巡的時候,福靈安被誣陷了罪名,當時,為了讓胡嬙去勸香妃在皇阿瑪面前求情,我答應了胡嬙一個條件作為交換,就是在她有性命之憂的時候,我一定會救她。雖然她現在失憶了,不記得我這個承諾,可是我不能忘記,我必須言而有信,你明白嗎?”
屋裡還是沒有一點聲音。
永琪又說:“我保證,以後我會注意跟她保持距離。昨天我把她從你這帶走,就直接送到了別的丫鬟房裡,絕對沒有和她單獨在一起,請你相信我。”
屋裡終於傳出來懿澤的聲音:“微服巡遊的一路上,讓你不能忘記的事情還有很多吧?”
“我只重承諾,別的無須記得。”永琪說著這句話,腦海裡卻浮現出那一路很多次胡嬙出現在他面前的模樣,其中印象最深刻的一次,就是他對胡嬙做出那個承諾的那個夜晚。
那是他唯一一次看到胡嬙散落著頭髮的樣子,不得不說,胡嬙披髮的時候媚態盡顯,當胡嬙問出來那句“是不是……看到我就想犯罪”的時候,永琪幾乎已經被魅惑了。幸而當時是在屋外,而不是屋內,否則,他真的可能會犯錯。
懿澤的語氣,平靜且冷漠,冷冷的說:“你走吧,我已經說過,我們已經一刀兩斷了。”
“我還沒有答應,你說了的不算。”永琪還想多說些什麼,卻不知道說什麼了。
懿澤始終沒有開門。
太后讓人傳信給乾隆,說是希望乾隆來行宮陪她一起過端午節,還想再看一次龍舟。
乾隆看了信,卻丟在一旁沒有回應。
舒嬪另外寫信呈給皇后,說明太后之意。
皇后不可能像乾隆一樣那麼任性,就按照往年端午的舊例,在圓明園擺宴席,安排了雜戲班子、預備了龍舟等,行宮的具體細節安排,由舒嬪代為料理。
乾隆聽說,雖然不太滿意皇后的決定,但礙於規矩禮法,也不好說什麼。
端午節的前一天,陳瑛麟又進宮了。
乾隆知道,瑛麟必然是替太后做說客的,要勸自己端午節時到行宮赴宴,因此不肯見她。
瑛麟便跪在養心殿外,任憑誰來勸也不肯離開。
王進保進殿,向乾隆稟奏道:“皇上,陳姑娘說,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