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王爺以前喜歡過奴婢,所以只有奴婢才能攪和你們。只要奴婢還想多活一天,就會一直做讓側福晉厭惡的事……”
“既然這樣,那我命令你現在就去死!”懿澤看著胡嬙,滿眼都是恨。
胡嬙愣著,看著懿澤一動不動。
外面有人傳來一句:“王爺來了!”
胡嬙立刻一頭撞在椅子角上,鮮血直流。
永琪掀開簾子走進來,看到懿澤端正的坐在椅子上,而胡嬙額頭的血順著臉頰流下,趴在懿澤的腳下。
“嬙兒!”永琪幾步走過去,蹲下扶住胡嬙,對懿澤說:“我就知道,你是不會放過她的。”
懿澤一動不動,懶得解釋。
永琪把胡嬙抱了起來,站起就往外走。
懿澤又忍不住吼道:“你給我站住!”
永琪回頭看了懿澤一眼,道:“我必須現在就帶走她,我不能讓她死在這裡。”
“你竟然當著我的面抱她?”懿澤指著胡嬙,咬著牙說:“你今天要是帶她回去,從今以後,就再也別踏進我的房門半步!我跟你,一刀兩斷!”
永琪沒有說話,抱著胡嬙走出了蕪蔓居。
懿澤的心,很涼,很痛。
七年了,從懿澤第一次見到永琪,相識相愛、喜結連理、誕育子嗣,他們已經共同走過了七年。
她曾在宮闈中對永琪冷漠,她曾在斷頭臺被永琪感動,她曾在身陷囹圄時被永琪一次次解救,他們在新婚之夜許下誓言,他們曾在霧靈山甜蜜踏青,他們共同擁有了唯一的孩子……還有那場大雪,她的身體雖然被痛和累敲打成了冰,她的心卻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溫熱。
懿澤突然從椅子上摔到了地上。
“懿澤!”孟冬蹲下,她看到懿澤在地上抽動,雙手緊緊的按著胸口。
金鈿哭著問:“小姐,你這是怎麼了?”
懿澤那顆破碎的心又疼了,疼的生不如死,她咬著牙、流著汗,疼的滿地打滾,疼的手和腳也開始抽筋。
孟冬看著懿澤難受的樣子,突然站起往外走。
懿澤卻大喊一聲:“不許去找永琪!”
孟冬站住,回頭又看懿澤。
懿澤滾到椅子邊上,把椅子也給撞倒了。
金鈿喊道:“孟冬姐姐,我們去叫太醫啊!”
孟冬望著懿澤,無奈的搖了搖頭,道:“她這個病,不能宣太醫。”
金鈿不解的問:“為什麼?”
懿澤疼的再也說不出一句話,她用牙咬住了椅子靠背上的木杆,生生的把木杆咬斷了。然後,她終於昏了過去。
孟冬和金鈿一起把懿澤扶到床上躺下。
孟冬帶著這根咬斷的木杆,來到了藤琴書屋。她直接推開了門,永琪果然還沒有休息,正坐在燈下看書。
永琪抬頭問:“有事嗎?”
孟冬也不想囉嗦,直接問:“你真的要跟懿澤一刀兩斷嗎?”
“那是她說的,不是我說的。”
“可你是怎麼做的呢?”
永琪知道自己的做法有些欠妥,解釋道:“我心裡生氣,她是個武功高手,可胡嬙手無縛雞之力!我不這麼做,還能眼睜睜看著鬧出人命嗎?”
孟冬隨手將手中的木杆擲向永琪的書桌。
永琪一臉迷茫,問:“這是什麼?”
“懿澤心痛病發作,疼痛過度,把椅子上的木頭給咬斷了!”
“什麼?”永琪抓起木杆,投以不可思議的目光,他想象不出懿澤心痛的程度,竟可以咬斷木棍,忽然感到一陣陣的自責。
孟冬氣憤的說:“不要說懿澤並沒有對胡嬙做什麼過分的事,就算她確有此心,你又有什麼可生氣的?如果易地而處,如果你看到懿澤跟別的男人糾纏不清,總有理由要抱一下、摸一把,你會無動於衷嗎?你不會想把對方殺了嗎?我只怕你動手比懿澤都快!”
永琪看著木杆,沒有說話。但他心裡已經默默贊同了孟冬的話,錯的不是懿澤,而是自己。沒有處理好胡嬙的問題,是他的過失。懿澤對胡嬙有敵意,正說明懿澤心裡在乎自己,他應該為此感到慶幸,而不是責備懿澤。
懿澤從睡夢中醒來,心痛似乎好了一些,卻仍然想著近來所看到的永琪與胡嬙在一起的場景,一幕又一幕,都讓她感到記憶猶新。
孟冬看到懿澤失魂落魄的樣子,覺得不該悶在屋裡,建議道:“要不要出去走走?”
懿澤靜靜的望著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