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你,就忘了自己了。”
“病了還這麼油嘴滑舌!”懿澤看著一旁侍立的玥鳶、金鈿,不好意思的笑了,心裡卻美滋滋的。
永琪又說:“其實不怪你,上次咳嗽,御醫給開了好多天的藥,我覺得自己好些了,就把藥給停了,停了不過兩三天,病就又上來了,還來的更猛了。”
懿澤問:“為什麼不聽御醫的把藥吃完?”
永琪又露出挑逗般的笑容,道:“藥太苦了,不像你的胭脂那麼甜!”
懿澤的臉紅了,玥鳶和金鈿都抿著嘴笑。
瀅露在外面喊:“王爺,福晉派人來給王爺送東西了。”
永琪聽到是碧彤派人來,下意識的鬆開了懿澤的手。
幽漾進門來,向永琪和懿澤請了安。永琪和懿澤都一眼看到,跟在幽漾身後端盤子的人是胡嬙。
懿澤方才的好心情,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幽漾道:“福晉聽說王爺身體抱恙,特意吩咐奴婢送些補品過來,本來福晉要親自過來服侍王爺,無奈福晉自己的身子也還沒養好,因此叫新來的侍女來伺候王爺。”
永琪悄悄看了懿澤一眼,不敢說行,想起碧彤,也不敢拒絕,只隨口答道:“福晉的心意,我知道了。”
幽漾又拉著身後的胡嬙,向永琪說:“她叫胡嬙,原是宮裡的宮女,不知在宮裡受到了什麼驚嚇,腦筋有些不太清楚。福晉見了可憐,所以接到府裡,調養了幾日,稍微好點了,她人很勤快,福晉覺得妥帖,才派來伺候王爺的。王爺和側福晉以前在宮裡也許見過她!”
懿澤想起孟冬交待的話,不得不沉住氣,站起走到胡嬙面前,笑道:“豈止是見過?胡嬙與我,曾一同服侍皇后,可是情同姐妹呢!”
說著,懿澤便去拉胡嬙的手,胡嬙卻一臉害怕的躲開了。
幽漾忙解釋道:“側福晉別見怪,奴婢忘記說了,胡嬙姑娘看病後雖然腦子有些明白了,卻把過去的事都給忘了。她可能不記得您了!”
懿澤有些驚訝,卻還是不放心,就算胡嬙是真的失憶了,永琪卻仍然會記得他們的過去。
幽漾對胡嬙說:“你要趕快記住府裡這些人才行,這是王爺,這是側福晉。”
胡嬙向永琪和懿澤行禮道:“奴婢胡嬙,見過王爺,見過側福晉。”
懿澤看著胡嬙,問:“你真的不記得我了?是我教你讀書識字的,你一點印象都沒有嗎?”
胡嬙搖了搖頭。
懿澤嘆了口氣,向永琪告辭,帶著金鈿回到了蕪蔓居,將胡嬙失憶之事告訴了孟冬。
“她行刺愉妃的事就夠讓人想不通了,失憶是真是假,還真不好說。”孟冬仔細琢磨了一會兒,又說:“得在王爺那裡安插眼線,才有機會知道胡嬙失憶的真假。如果是真的,倒也還好;如果是假的,這裡面一定有大陰謀。”
懿澤不解的問:“什麼陰謀?”
孟冬搖了搖頭,道:“我現在還想不出來,但我覺得,碧彤福晉沒有必要指使胡嬙假裝失憶。”
懿澤默默想著,胡嬙若是自己假裝失憶,實在很難辨別其意圖所在,或許是為了逃避過去,或許是別有心機。
到了半夜,永琪再次發燒起來,玥鳶覺得反覆發燒,情況不妙,忙叫卓貴去太醫院去找人來看。
胡嬙用冷水洗著手帕,放在永琪的額頭上,來幫永琪退燒。永琪昏昏沉沉的看著胡嬙,迷糊的問:“嬙兒,你在冷宮是不是過的很苦?”
“只有奴婢的哥哥才這樣叫奴婢,王爺怎麼也這樣稱呼?您是不是燒糊塗了?”胡嬙說著話,甜甜一笑。
永琪輕輕嘆道:“對……我想起來了,你已經不記得過去了……忘了好,忘了的好……”
天亮後,懿澤聽說永琪夜裡發燒,又來到紫薇寒舍。胡嬙說永琪已經退燒了,可是臉色卻不太好。
懿澤坐在永琪床邊,看永琪已經沒有了之前的精神,整個人都是病懨懨的,心裡有些害怕。
孟冬來看了看,對懿澤說:“王爺的病有點古怪,身上確實有病,但感覺並不嚴重,不該精神如此倦怠。”
過了幾天,永琪還是燒了又退,退了又燒,人也變瘦了不少。
乾隆聽說,大吃一驚,親自來探視永琪,看了永琪躺在床上有氣無力的樣子,納悶的問:“為什麼會反反覆覆的發燒?”
懿澤答道:“幾位太醫都來看了,說是寒氣入肺,邪氣未除,才會不停的發燒,藥方都換了幾回了,一會見輕了,一會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