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便在四周盤旋起來,她意外的發現,這個村落的大多宅院都已經被士兵佔領居住,且都是雲南計程車兵。
懿澤於是懷疑,永琪多半就被藏在這一帶。
如果是這樣,那麼劫持永琪的就不是緬甸人,而是與緬甸人勾結的雲南兵。懿澤思索,雲南雖然近來常受緬兵騷擾,但永北還算太平,永琪是在永北失蹤,雲南兵作案應比緬兵容易。
此時已過了三更,懿澤搜尋了幾處院落,並沒有什麼收穫。
天色漸漸亮了起來,懿澤又去監視雲中子的動靜,卻聽到外面有許多馬蹄聲。原來是緬甸的軍隊,他們又來了。
懿澤仍使隱身術,又跳向半空,悄悄看著,只見緬兵為首的,是昨夜收下雲中子手中玉佩的那個將軍。
住在村中的雲南士兵紛紛走了出來,其中包括一個身著官服的人云南官員。
懿澤仔細看著,只見緬甸將軍與雲南官員交談了幾句,似乎有些不愉快。突然,緬甸將軍亮出了永琪的玉佩,雲南官員大吃一驚,沒幾下,雙方竟然打了起來。
懿澤很是不解,她早就聽說過雲南有個別官員投靠緬甸,剛才看到雙方交談的時候,她一直以為這兩幫人應該是一夥的。
在雙方打的混亂之際,懿澤看到雲中子喬裝成士兵模樣,到了一個很簡陋的院子裡。
懿澤的注意力全都在雲中子身上,看著他奔到了一間大約是庫房的房外,向守衛計程車兵喊著:“快!快去前面救援。”
此院中計程車兵有些疑惑,有人往外探頭,雲中子突然用臂膀襲擊了那人的後背,打暈了過去。另外幾個士兵看到,一起擁過來,卻被雲中子的暗器所傷,都呀呀的躺在地上叫喚。
緊接著,雲中子一腳踹開了庫房的門。
門開後,永琪出現在門內,渾身髒兮兮的。
懿澤看到,又驚又喜,正想著該如何施救,卻看到雲中子將永琪推上了馬,馬兒飛快的奔出院子,往北邊跑去。懿澤並不知道,雲中子與永琪原是認識的,但此刻也看得出,雲中子是來救永琪的人。
正在交兵的兩方軍隊,有幾個人看到了永琪逃跑,都指著北邊喊叫起來。他們停止了打鬥,都縱馬來追永琪。
永琪手中沒有馬鞭,只用手拍著馬,馬兒走的不快,眼見就要被追上了。
懿澤捏了一把冷汗,她想,永琪往北跑,必然是想逃到永北、到福靈安那裡。她一時想不到別的主意,忙拔下自己頭上的一支簪子,向下扔去,紮在了永琪所騎的馬屁上。
馬兒受到了疼痛,頓時飛一般的往前跑。
緬甸將軍身後一個緊跟的弓箭手,拉起弓向前射了一箭,射中了永琪所騎馬的馬蹄。
馬蹄跪倒在地,永琪翻身落馬,在地上滾了幾圈。
永琪只覺得渾身疼痛,扶著地慢慢爬起來,卻發現腿不能動,癱在地上。
後面的追兵迅速趕上,將永琪團團圍住。
那個身著官服的雲南官員走到永琪身旁,問:“你是怎麼出來的?”
永琪不答。
官員拔下刺在馬身上的簪子,又問永琪:“你有內應?”
永琪瞪大了眼睛,他似乎覺得這簪子有那麼一點眼熟。
官員把簪子摔到了永琪身上,永琪撿了起來。
然後,緬甸將軍帶著幾個緬兵走到了雲南官員身邊,其中一個緬兵向那雲南官員道:“巖溫恪大人,現在證實,你們的皇太子確實藏在這裡,是不是可以讓我帶走,好給我們國王一個交代?”
懿澤聽得出,巖溫恪就是這個雲南官員的名字,皇太子指的應該是永琪,這大概是被緬甸人誤認為的身份。
巖溫恪及其他雲南官民再無一人阻攔,永琪被緬甸人裝進馬車帶走了。
懿澤隱身進了馬車,看到了被鐵鏈鎖著的永琪。
他斜躺在馬車內的地上,手腕和腳腕都被鐵鏈鎖著,衣服破了幾處,身上的傷口也無人理會。他的腿受傷了,跑不了,對於緬甸人來說正是好事一件,誰會為他療傷呢?
永琪手持簪子,一直默默的看著。
懿澤往昔見到的永琪,一向衣著得體、風光無限,今日卻大不相同,心中不禁生出一絲憐憫之心。她想伸手去摸永琪的臉,就在她的手快要挨住永琪的臉的時候,忽然想起自己現在是隱身著的,永琪雖然看不到,但觸控的時候,卻未必感覺不到。
永琪對著簪子看了許久,最後輕輕的揣進懷裡。
馬車隨著軍隊一路開進緬甸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