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繼續往下說,只是靜靜的跪著。
“那你看著我!你怎麼不敢看我?”琅玦瞪著福靈安,咄咄逼人一般。
福靈安只好抬頭注視著琅玦。
琅玦痛哭流涕的問:“你看著我的眼睛,你敢說,你從來沒有對我心動過嗎?”
“公主,臣是一個軍人。”
“軍人就沒有心嗎?”
福靈安把臉側到一邊,又沒有作答。
琅玦剎那間感到一陣頭暈,眼前越來越黑,不知何時就沒有了直覺,突然間昏倒在地。
“公主!”福靈安忙站起,走到琅玦身旁,托住了琅玦的肩膀,搖晃著琅玦的身體,問:“公主,你這是怎麼了?”
琅玦朦朧的睜開眼睛,嘴角揚起一絲微笑,道:“真好,原來……我們的距離可以這麼近。”
“靈兒!你在做什麼?”一聲斥問突然出現在他們耳邊。
那是傅恆的福晉、也是舒妃的親姐姐,葉赫那拉·敏敏。她就站在福靈安和琅玦身旁,她的身後還有一群丫鬟。
福靈安慌忙站起,躬身拜道:“母親。”
敏敏走到琅玦身旁,定睛一看,驚訝的問:“原來管家口中說的行跡詭異的女子,是四公主?”
琅玦也站了起來,知道出師不利,她只能等著腥風暴雨了。
福靈安向敏敏陳情道:“公主身體抱恙,還請母親差人送她回榮王府。”
琅玦半夜私闖學士府的事很快傳的滿城風雨,乾隆得知後,到榮王府興師問罪,永琪帶著碧彤、懿澤出門迎接。
乾隆走進王府,沒有廢話,直接切入正題,問:“公主是怎麼出去的?”
懿澤正要回答,永琪卻搶先一步說:“是兒臣放她出去的。”
乾隆一個巴掌打在永琪臉上,懿澤看到永琪又為自己頂罪,心中一陣酸楚。
乾隆指著永琪的鼻子,吼問:“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她一個未出閣的公主,私闖學士府一夜未歸,她的名節何在?皇家的顏面何在?朕還怎麼為她選駙馬,還有哪家公子敢要她?”
永琪躬身答道:“兒臣知錯,但是,皇阿瑪,如今之計,只能把琅玦嫁到學士府了!”
乾隆震怒,隨手拔了隨行侍衛的佩劍。懿澤忙將永琪拽到一旁,乾隆的劍就砍在地上。
乾隆怒斥道:“你還蹬鼻子上臉了,想趁機讓朕成全她?你以為你是真的在幫她嗎?”
碧彤跪在乾隆腳下,叩首請罪道:“皇阿瑪,沒有看好公主,都是臣妾的過失,請皇阿瑪降罪。但王爺是一心為公主的清譽考慮,別無良策才出此下策,並非有意頂撞皇阿瑪,求皇阿瑪開恩。”
乾隆冷笑一聲,道:“既然榮王夫婦都如此無能,連個小丫頭都看不住。那麼,進保,著人接公主回宮。”
王進保領命,立刻命人備車,讓人將琅玦從房中請出來。
琅玦拉著永琪的衣袖,哭哭啼啼的喊著:“五哥,我不要回宮!我不要回宮!你求求皇阿瑪!你再求求他!”
永琪心裡也很難受,但這一次是徹底沒有辦法了,在乾隆的盛怒下,他眼看著琅玦被拖上了回宮的馬車,駛出了王府。
學士府也很快得到了琅玦回宮的訊息,琅玦在學士府滯留了一夜的事,被傳說成各種版本的謠言,鋪天蓋地而來,不堪入耳。
福隆安聞說,也來斥責福靈安,道:“你不是叫我向四公主求親嗎?我的名帖都已經遞上去了,你現在跟我唱的是哪一齣?”
福靈安不答,坐在書桌旁安靜的寫罪己書。
福隆安按捺不住內心的急躁,使勁的拍著福靈安的桌案,扯著嗓門喊:“你馬上回答我!你跟四公主是什麼關係?”
“我和公主沒有任何關係。”
“那她為什麼會半夜三更跑來找你?”
福靈安鎮定自諾的答道:“我不知道,但請你注意你的言辭,我見到她時天已經亮了,而不是你說的什麼‘半夜三更’。”
傅恆在門外敲門,問:“福靈安,你在裡面嗎?”
福靈安站起,走到門前去開門,只見是傅恆夫婦,恭敬拜道:“父親,母親。”
福隆安也叫道:“父親,母親。”
敏敏親切的對福隆安說:“隆兒,你先出去,我和你父親有話與你大哥說。”
福隆安有些不悅,二話沒說,走了出去。
傅恆突然對著福靈安厲聲喝道:“跪下!”
福靈安長跪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