沌的走出長春宮,一出宮門,只見福靈安帶著數名巡夜的侍衛都站在長春宮門外。
福靈安問:“原來是五福晉,長春宮是禁地,福晉不知道嗎?”
“你是……福靈安將軍?”懿澤醒過神來,她忘記了長春宮是禁地一事,竟然大大方方的就走出來了。
福靈安持劍,拱手答道:“正是微臣。”
懿澤看著地面沉思了一下,然後抬頭望福靈安身後喊道:“琅玦,你也進宮了?”
福靈安回頭往後看了一眼,後面只是黑乎乎的一片,並沒有看到琅玦,再轉回往前看,懿澤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站在福靈安身後的胡云川不由的稱讚道:“統領大人,她跑的可真快啊!我們要追嗎?”
福靈安答道:“不用了。”
懿澤心中默默想著,難怪永琪會說福靈安心中未必沒有琅玦,如今看來,確實未必。
乾隆看著奏摺,心裡卻想著香妃,他知道太后一定會對香妃不利,可又無從下手打探太后的想法,思前想後,還是隻能問陳瑛麟,於是對王進保說:“把陳瑛麟叫過來。”
王進保愣了一下,問:“皇上,是召陳姑娘侍寢,還是宣陳姑娘覲見?”
乾隆隨手將奏摺砸到王進保的頭上,吼道:“誰跟你說侍寢?朕看上過她嗎?朕讓你把她叫過來,就現在!立刻!馬上!你聽不懂嗎?”
“奴才知錯,奴才這就去。”王進保將地上的奏摺撿起,放回乾隆的桌案上,急急忙忙的去傳喚陳瑛麟。
瑛麟自上次與乾隆共乘一車、向乾隆透露了太后將對香妃不利的事之後,就料定乾隆遲早會召見,只等口諭到,便來到養心殿。
乾隆支開了養心殿的宮人,問:“上次你說香妃可能有危險,是什麼危險?你天天在太后那裡,都知道些什麼?”
“這……”瑛麟做出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答道:“皇上,太后待奴婢不薄,奴婢怎麼能輕易背叛太后?”
“太后能給你的好處,不就是做永璇的福晉嗎?你若能幫朕救香妃,滿朝文武,朕任你挑選!”
瑛麟笑問:“那如果奴婢選皇上呢?”
乾隆道:“朕已經說了是滿朝文武,朕不在這個選擇範圍之內。”
“奴婢不過是跟皇上開玩笑,皇上還當真了。”
“朕,沒有心情跟你開玩笑。”乾隆的神情很嚴肅,或者可以說是很冷酷。
瑛麟也收斂了笑容,舉著手帕行了個禮,道:“皇上恕罪,並非奴婢戲弄,您都知道,奴婢天天跟太后在一起,那您這樣公然召見奴婢,奴婢回去,太后肯定要問我來這裡做了什麼。奴婢總不能說,是皇上怕太后害香妃,要打探訊息?皇上與奴婢這樣單獨說話,奴婢能掩人耳目的說法,只能說您青睞奴婢,不然我該如何圓場,如何下次給您通風報信呢?”
“小丫頭,有兩下子!”乾隆笑了笑,問:“現在可以切入正題了嗎?”
瑛麟點點頭,答道:“皇上您知道香妃有個叫坎曼爾的陪嫁侍女嗎?您上次帶香妃出門時,她也跟隨,在路上被香妃驅逐過一次,回宮後又死皮賴臉求香妃原諒,後來又回了寶月樓。”
乾隆想了想,也想不起來,道:“香妃的侍女,名字都不太好記,你說重點!”
瑛麟道:“奴婢在壽康宮,看到過坎曼爾私自拜見太后,太后還給了她一樣東西。”
乾隆關切的問:“什麼東西?”
瑛麟又有些遲疑,攥著帕子不敢開口。
“你快說!”
“我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我覺得那就是……就是一種慢性毒藥。”
乾隆大吃一驚,問:“太后要毒死香妃?”
“我不確定那個藥是不是要用來對付誰,但我能感覺到那個坎曼爾,她好像特別恨香妃娘娘。”
乾隆站了起來,走下臺階。
瑛麟問:“皇上要去哪?”
“朕要去救香妃,朕要殺了那個什麼叫做坎曼爾的宮女!”
“皇上!”瑛麟拉住了乾隆,焦急的說:“您不能這樣,殺人也得有個理由吧?再說了,都說是慢性毒藥,一時半會肯定死不了!”
乾隆站在原地,又沉思起來。
瑛麟笑道:“奴婢倒是有一個主意!”
“說!”
“如今正值盛夏,您可以帶香妃去圓明園避暑,然後把她的侍女都撇在宮裡,這樣名正言順。然後您再慢慢的查明真相。”
乾隆點點頭,